>
再擔心也于事無補,蕭寒站起身道︰「算了,不管這個了,該怎樣就怎樣吧。我問你啊,你這火急火燎的跑來找我,是不是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回高陽了?」
「這個。」翟讓撓了撓頭道︰「昨天晚上我一發現這個消息,就給隊長發了條信息,其他人暫時還沒通知,不過我想幾天之內,大家就都應該得到消息了吧。」
「得,跟我回家吧,今兒我估計咱倆哪兒都別去了,坐家里等大家一個一個上門吧。你子負責幫我向他們明,不管你用上門方法,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相信,我現在很好,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不是吧,老大。」翟讓大叫道︰「我了有什麼用?你不開口,豈不是大家更不相信了?」
蕭寒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只好無奈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吧。不過你子也別想跑,在旁邊幫我明,什麼時候大家都相信了,你什麼時候回家。食宿我包了。」
翟讓唯苦笑而已。
兩人搞了點吃得回家,蕭寒便去廚房忙碌著準備熬點兒粥,他估模著不吃早飯就跑到他家里來的,應該不止翟讓一個,所以他特意多熬了些,以備待客。
果然,剛把東西都放到鍋里,門鈴就響了,翟讓趕忙屁顛屁顛跑過去開了門,進來的是高彥龍,不過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高彥龍這兩天是真沒什麼事,上大學的事基本已經確定了,作為聯賽冠軍球隊的成員,他得以以體育特招生的身份參加了幾所二流學校的面試,再加上本身成績還湊合,日前已經接到了北方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雖然只是個二本院校,但對高彥龍這樣一個單靠學習成績是無論如何都考不上大學的學生來,已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史振東和高彥龍的命運基本相似,他同樣也被一所本科學校錄取了,不過地點卻在南方,也就是,從此這兩個搭檔了三年的老隊友就要各為其主了,假如在CUBA相見,就是對手了。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兩人的學校在所處本賽區戰績都不算突出,而兩人也不是那種一個人能改變一支球隊的大能,所以可以,從今往後,他們在籃球上,基本就不再有什麼追求了。
從此做回普通人的,還有龍承志,他的運氣不及高彥龍和史振東,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二號位的球員不像一號位以及五號位的大個子那樣稀缺,再加上他本人能力並不出眾,所以很可惜,他並沒有被那所大學破格錄取,只是靠自己的努力,考取了省內一所專科院校。
不過龍承志倒也看得開,他了,如果不是蕭寒的意外出現,這本來就是他們三個的既定命運,現在這種結果,只不過是沒有得到本就不該得到的東西罷了,沒什麼值得糾結的。對高彥龍和史振東的狗屎運表達了一番祝福後,龍承志很瀟灑的登上了火車,跑西藏旅游去了。
早上起來看到翟讓發來的短信,高彥龍同樣吃驚不,可他並沒有立即起身來看蕭寒,而是在家里仔細思考了一番。首先,蕭寒這個時候是不是願意看到他們這些隊友?如果他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舌忝舐傷口,那麼自己的出現,會不會適得其反?其次,高彥龍實在也想不出來自己的出現能夠帶給蕭寒什麼實質上的安慰,那麼,高彥龍接下來首先想到的就是,要不要通知一下安雅?
高彥龍知道安雅要出國了,她拜托他將這個消息轉告蕭寒,高彥龍答應了。高彥龍其實並不願意看到安雅和蕭寒之間就這樣結束,高彥龍始終覺得,安雅才是最適合蕭寒的那個女孩,她和他有一樣的喜好,她願意為他全心全意的付出,她甚至崇拜他。
高彥龍相信,如果蕭寒選擇了跟安雅在一起,那麼對他今後的籃球生涯肯定大有裨益。不止如此,高彥龍也看到了安雅的苦,他把這個為球隊付出了兩年的女孩子真心當成了妹妹,他想要她快樂,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她,因為這里面,還夾了一個羅昊。
蕭寒和羅昊的感情,大家都知道,盡管現在羅昊遠遠躲開了,可依照蕭寒的脾氣秉性,就算他也喜歡了安雅,他還是不會和她在一起,除非,沒有除非,因為還有古 玥。
想想這幾個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高彥龍就有些頭疼,他知道,這種忙幫不得,只會越幫越忙,越幫越亂,那麼安雅選擇暫時離開,倒也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時間會讓人的傷口復合,也會讓人淡忘很多事情,如感情。不管是羅昊忘了安雅,還是安雅忘了蕭寒,或者蕭寒忘了古 玥,只要有一件事情發生,都會讓整個局面變得清晰,簡單。
所以高彥龍決定,還是自己去看看蕭寒,和他聊一聊,就算幫不上什麼,听他述一番,也算是對他的一種開解吧。不是了嗎?當兩個人分享一種煩惱,煩惱便會減半。
高彥龍出門的時候,正是張婧從旅店出來,拿著昨天套來的安雅家的地址,按圖索驥的時候,而此刻,蕭寒和翟讓剛剛從吧出來,正往家走去,這一天,注定將有太多的事將要發生……
「來啦?做吧,等下一起吃飯,翟讓,你這臭子,把這些饅頭啊,油條啊,都幫著擺到餐桌上去,大早上的,看得哪門子電視。」蕭寒從廚房探出頭來瞧了一眼,大聲呼喝道,他和翟讓倒是毫不見外,該指使的一點兒不含糊。
「來啦,誰我自己要看,我這不是怕隊長無聊嗎。」翟讓口是心非的解釋著,事實上,他是毫無幫忙的自覺,這年頭的孩子,在家里有幾個做過家務?
高彥龍看著翟讓找來兩個盤子,從食品袋里掏出來顯然是剛買不久的食物,毫無怨言的擺放起來,好笑之余,又有些羨慕他跟蕭寒這種沒有絲毫見外的關系,到底,自己畢竟他們大了兩歲,又是隊長,終究是無法做到這樣親密無間啊。或許再處上兩年也能這樣?只不過自己就要離開了,再沒了這種機會。
這是除了球技,高彥龍佩服蕭寒的另外一點。高彥龍做隊長,面面俱到,而且不拿架子,不會像蕭寒那樣有誰犯錯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收拾,可也許正是這種可以拿捏的尺度,讓自己跟隊員們表現出了不同?高彥龍不知道,他覺得或許是他本身缺乏蕭寒那種領袖的氣質,既能在場上讓隊友信服,甚至懼怕,又能在場下跟他媽打成一片。
「他,怎麼樣?」高彥龍朝廚房的方向瞥了一眼,低聲問道。
「沒事。老大好像根本沒把這當回事,是我們多想了。」翟讓答道。
「怎麼可能?」高彥龍當然不信。
「誰知道呢,不過據我所知,就是這樣。」翟讓同樣不解,不過他覺得蕭寒沒有騙他︰「也許這就是為什麼老大是老大,而我,只是他的弟吧。我等一介凡人,怎能猜到老大這等大神的心思?」
「他一點兒都沒有失落?」高彥龍覺得有必要確認一下。
「他根本就不在乎。」翟讓給了他肯定的答復。
「這算怎麼檔子事兒呢,皇帝不急太監急?」高彥龍此刻的心情有些古怪。
「也許,就算是吧。不過我可不是太監。」翟讓聳聳肩,順帶澄清了一下。
「老子更不是!」高彥龍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