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就要離開休斯頓了,火箭對他不錯,他很感激,可是從現在起,這支球隊的一切,就跟他都沒有關系了,他將要去到夏洛特去,開始他新的工作和生活。
羅昊和齊風將會和他一起驅車前往夏洛特,他們將從德克薩斯州出發,取道向東,橫穿路易斯安娜州,密西西比州,阿拉巴馬州,之後折道向北,過田納西州,然後到達北卡羅來納州,在去到夏洛特。
這可不是一條短暫的旅途,路程距離堪比蕭寒兩年前從俄亥俄州開車去到亞特蘭大的行程,甚至還要更長。這並不是從休斯頓前往夏洛特的最短路線,看地圖也知道,從德州直接穿過阿肯色州,就可以進入田納西了,根本沒必要跨越那麼多州界,而且即便是采取這條路線,從阿拉巴馬經佐治亞去到北卡羅來納,也要比繞道田納西,走個大折角要近,不過鑒于蕭寒已經在佐治亞州呆過了,田納西他去沒有去過,所以他們才決定這麼走。
這就是蕭寒這個nba球星的假期安排,他就是準備這麼度過這個夏天,到達夏洛特後就馬上開始訓練。
齊風和羅昊有幸參與了他的這項行動,不是每個中國人都有膽量開著車在美國穿行無忌的,尤其是蕭寒這種身價至少也在幾千萬的明星,搞不好就會有危險,也就是蕭寒這家伙大膽,覺得美國人不太可能把他給認出來,才敢有這樣的舉動,不過他還算謹慎,這也是他刻意避開佐治亞的原因所在。
有了兩個兄弟,尤其是羅昊的加入,蕭寒就要放心多了,以他們兩個的身手呆在一起,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況且他們也只是驅車旅行,並沒有準備招搖過市,即便被人認出來,踫到別有用心的家伙的可能性也不大。
不過呢,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為妙,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為了盡量避免在人多的地方出現,他們隨車攜帶了大量的清水和食物,以及帳篷等他一些在野外過夜必備的裝備,畢竟是夏天,呆在車里也不是個辦法,空調總不能一直開著,不開又太熱。
要知道這可是三個大男人在一起的旅行,東西哪里少得了?好在蕭寒來美國時間不長,車子卻不少,剛好人手一輛,自然也就有了足夠的空間攜帶物品。齊風就笑稱蕭寒根本不是為了旅行,而是想要抓他們兩個的壯丁,幫他把車子開到夏洛特去,也好省下一筆托運的費用。
前兩天莊凝雪還吵著要他們帶她一起去的,弄得蕭寒一個頭有兩個大,他們三個東方人在美國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再加上一個大美女,完全就是在增加不安全因素。
美國的治安終歸不可能像國內一樣的好,蕭寒的擔心很有道理,好在沒等他想好怎麼勸說那個丫頭打消這種念頭,莊凝雪忽然又不知道瘋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句話,讓他們先滾蛋,她姑女乃女乃會坐飛機過去。
長出了一口氣,東西也手勢停當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這房子是蕭星語買來投資的,蕭寒住過了,更是有了升值的空間,正是奇貨可居。所以家具呀,行李什麼的都原封未動,什麼時候再到休斯頓來,拎個包進來就能入住。這樣也好,莊凝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離開呢,總不能讓她無家可歸吧。
「你說說吧,咱倆來的時候,可曾想過回去的時候還能把他一起打包走?喬老爺不知道該樂成什麼樣子了。」就要出發了,羅昊突然想起了什麼,捅了捅齊風對他說。
「蕭寒是來了球隊沒錯,不過這里面可沒有你的功勞。」齊風不留情面的打擊他。
蕭寒看了看兩人,很溫暖的笑了起來。他很清楚,齊風和羅昊到休斯頓來,一定是帶著任務的,喬丹不可能不打這個人情牌,只是難為了他們兩個,從到來的第一天,一直到蕭寒和山貓的合同基本敲定,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勸他的話,顯然是不想因此而影響到他的決定。
什麼叫做兄弟?這個就是。
不過蕭寒要去山貓,肯定不可能不征詢齊風和羅昊的意見,當他明白的說去不想去到一起,影響到他們的發展時,三個人才第一次提起了這個問題。
「來就來吧,考慮那麼多東西干嘛,難道我們打球不就是為了快樂嗎?」羅昊還是那個樣子,什麼都無所謂。
「你想的太多了,我們不像你,進入聯盟之前就有機會接觸了美國的籃球文化,我們還在成長,談什麼發展?就算是有影響,現在你又能影響到我們什麼?倒不如你來帶帶我們,這樣對我們更加有利一些。」齊風就不同,每句話听起來還是像是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但是蕭寒明白,他的確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于是,才有了蕭寒重回東區,加盟山貓。也正因為如此,合同的年限才從五年降為了四年。
四年後,三個人都在當打之年,而且可以說是剛剛進入職業生涯的黃金期,蕭寒一想也沒錯,到時候大家如果都磨礪出來了,都可以獨當一面了,再各自發展也不遲。
四年後,他們畢竟只有二十五歲啊。
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遺漏,蕭寒他們準備出發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家里卻湖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阿泰斯特。
蕭寒很奇怪,因為就在昨天,依舊呆在休斯頓的隊友們剛剛聚在一起給他開了個歡送會,現在才大早上,阿泰斯特橫不能是來送行的吧?那樣也太客氣了一些,畢竟雖然分開了,一年當中大家還是可以預見幾次的。
「我來送送你們。」阿泰斯特老遠就大笑起來,但怎麼挺都覺得干巴巴的。
蕭寒不說話,只是看著他。這是兩人之間相處的一種方式,阿泰斯特認為,蕭寒就是用他的眼神幫自己治好了抑郁癥……
「好吧,借一步說話。」說著,阿泰斯特不由分說就把蕭寒扯到了一邊,行事作風還是那樣,很有野獸的風範。
這才是正常的阿泰斯特嘛。蕭寒終于笑了起來,樂呵呵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幫手。
「蕭,我听說,你知道那件事情了?」阿泰斯特忽然又變得神秘兮兮起來,不但壓低了聲音,還不時東張西望著,生怕給誰听到了一樣,很顯然,就連齊風和羅昊,也在他防範的範圍之內。
「什麼事?」蕭寒一愣。
「就是在奧蘭多打最後一場時發生的那件事。」阿泰斯特低聲道︰「教練告訴我,說你已經知道了。」
「是你?」蕭寒猛地明白了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阿泰斯特,震驚道。
「你怎麼猜到的?難道你就不會覺得我可能只是來高密的?」阿泰斯特不由得緊張起來,不過很快,他就記起來自己今兒個本來就是來坦白的,蕭寒猜到了更好,省得他還得尷尷尬尬的自己說出來。
「我忘了,你太聰明了,我都出現在這里了,怎麼還能瞞得過你?」阿泰斯特說著,不禁苦笑了起來。
「為什麼?」不知道也就罷了,他也不準備追究,但既然阿泰斯特自己承認了,那這個問題,蕭寒就必須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