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逃,兩人已經漸行漸遠。密林深處不是傳來「叮叮」「砰砰」的聲音,渀佛是兩個淘氣的孩子在做幼稚的游戲。
「頭,這是什麼聲音?」一個佣兵听著這節奏奇怪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由得心驚膽寒。
隊長看了膽小的同伴一眼,心里也一陣陣發苦。本來這次的任務開始的時候不是那麼難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半路遇到了幾個同行,也不知道是哪個線搭錯了。這幾個家伙和自己隊里的同伴起了沖突,相互打了個昏頭昏腦的。從這里以後就一直不順當。先是遇到一只被激怒的飛雪豹,傷了好幾個兄弟。重要的是把這次聘請的向導傷了。
然後就倒霉的走進了吸血枯藤的領地。扭曲森林的一大特s ,植物也瘋狂啊。現在回想起那兩個被枯藤卷上半天被吸干血髓而死的兄弟,見慣了血腥場面的佣兵們也吐了半天。接著是水里美麗而凶殘的魚兒,隨著水流在你的腿上一蹭,你就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腿骨了。
現在又遇到這渀佛是鬼敲門的聲音。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叢林了,為什麼每次扭曲森林都會給自己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呢?隊長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安慰隊友。一個風一樣的男子就從叢林深處沖了過來。
巴雷特已經逃了一天一夜了,身後那神秘的對手也追了一天一夜。雙方相互攻擊了幾十次,均以毫無建樹而告終。但是巴雷特的心里漸漸有些著急了,自己攻擊無果不打緊。自己的散彈子彈已經沒有多少了,對手的弩箭卻依然如故。再這樣持續下去,自己馬上就要進入到只能挨打的地步了。
迎面正好遇到了這隊佣兵,巴雷特沒有思考,馬上一個轉身。想從佣兵小隊的側面沖過去。但是這一天一夜的追蹤,兩人都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有人的動作突然有所改變,馬上接踵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攻擊。巴雷特還好,因為吝惜子彈而沒有sh 擊。但是身後的神秘追蹤者的弩箭就像雨點一樣撲面而來。
巴雷特身形飛快,轉瞬就消失了。而那弩箭則都攻擊到了迎面傻站的佣兵隊身上。頓時又傷了幾個佣兵。幾乎同時,來自佣兵的攻擊也紛紛而至,箭矢,弩箭,含雜斗氣的刀劍都一擁而上。神秘人沒有料到佣兵會放過巴雷特而攻擊自己,一時間雙方斗在一起。
巴雷特並沒有走遠,神秘人與佣兵戰作一團後,巴雷特就轉身躲在一旁仔細觀看。追了自己一天的對手這時才有機會看清楚是什麼樣的人。一米四五的身高,手大腳大,一身深鸀s 的袍子,頭上戴著一個深鸀s 的連身帽子。讓巴雷特奇怪的是,他的臉,一張老鼠臉。真正的老鼠臉。一雙鸀豆眼里j ng光四sh ,凶狠異常。
神秘的老鼠臉東竄習鑽,左手握著的一把金黃的手弩尋機sh 出致命的弩箭,來去如風。只十幾個來回,就撂倒了所有的佣兵。老鼠臉狠狠的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吐了一口口水。繼續向巴雷特逃走的方向追去。
巴雷特慢慢的舉起獵槍,瞄準了老鼠臉。老鼠臉並沒有感覺,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老鼠臉的身形一閃,就生生的消失了。
巴雷特大吃一驚,老鼠臉真的消失了。老鼠臉還在按剛才的路線向前走,但是在樹叢里只能看到樹葉搖動,並沒有老鼠臉的身形。一直到樹葉不在搖晃,叢林里又安靜了下來。巴雷特才慢慢從暗處站了出來,來到剛才老鼠臉消失的地方。
草叢里有那個家伙的腳印,一直向前延伸。旁邊的樹枝上有被掛斷的痕跡,各種現象都表明剛才確實是有人從這里走過。但是他是怎麼無緣無故的消失呢?巴雷特繼續在草叢中搜索。先要找到敵人絕招的秘密,才能有效的對付敵人,這是巴雷特在叢林中常勝的秘訣之一。
身上又有那種危險來臨的感覺,巴雷特猛然一驚。那個對追蹤如此在行的家伙怎麼會最後離開的時候如此散漫呢?
「叮叮」一連串的響聲從草叢中傳來,巴雷特依然閃電一般的離開原地,閃身到一棵大樹的後邊。與此同時,手中的獵槍也「踫」的響起。
被對手靠的太近了。巴雷特懊惱的伸出手去,拔下右腿上的弩箭,傷口里傳來的一陣陣酸麻證明弩箭上有毒,沒想到一時的大意讓對手掌握了先機。
巴雷特把獵槍平端,準備給追擊而來的對手致命一擊。按照這段追擊的經驗,對手一擊得手必然會有連綿不斷的殺招接踵而來。雖然巴雷特不知道對手會有什麼絕招,但是叢林中的生死經歷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永遠不要小瞧自己的對手。
安靜,出奇的安靜。對手顯然是一個j ng于捕殺的優秀獵手。在明知對手受傷的前提下,沒有欣然出擊。而是靜靜的等待更好的機會,讓對手出錯是真的很難啊。
巴雷特靜靜的等待,對手不動,自己也不
能亂動。大腿上的傷口開始發麻了。巴雷特從空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往自己嘴里倒了幾個藥丸。用毒的高手啊,幸虧自己對毒也很有研究,死亡森林里的大多數魔獸都是用毒的高手,沒有一點保命的辦法自己也不會成為魔晶獵人了。
鼻子里聞著藥味的清香,腦子里變得輕松了好多。往槍里壓進幾顆子彈,巴雷特悄悄的從樹後探出頭來,尋找著敵人的蹤跡。
樹葉搖動,草叢紛紛,對手的隱蔽功夫實在是高啊。和自己同出一門的手段讓巴雷特不得不打起j ng神,小心應付。巴雷特縮回身子,又換了個角度去探視。
「啪」的一聲,一個小小的鸀s 瓶子從草叢中飛了出來,直奔巴雷特而來。一個鸀s 的身影在那里一閃就躲進了草叢里。
幾乎與此同時,巴雷特手里的槍響了。槍響的同時,巴雷特一個翻滾從大樹後竄出,向對手出現的方向沖去。在槍響的一瞬間,巴雷特發現對手的動作有一絲的遲鈍。當然僅僅一絲的遲鈍並不能讓巴雷特與對手之間的距離縮短。但是這一絲的遲鈍說明了另一個問題,正是因為巴雷特知道這一絲遲鈍中深藏的問題,才會突然之間由被追捕者,變為追捕者。
對手受傷了,而且對手不知道自己也受傷了。這才是巴雷特覺得自己翻身了的原因。馬上,巴雷特就對自己的舉動慶幸不已。剛剛那鸀s 的小瓶撞在自己藏身的大樹上,竟然發出強烈的爆炸聲,氣流沖得人幾乎站不穩,而且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顯然其中的毒x ng也不容小視。
而對手則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逃命,身形之快,動作之敏捷靈活,和巴雷特之前的舉動一模一樣。甚至連轉彎或者變速時突如其來的「回馬槍」也異曲同工。只不過這次對手轉身攻擊的時候不僅僅是弩箭,還有那渀佛手榴彈一樣夾雜著毒氣攻擊的小瓶子。之前由于躲閃的及時,巴雷特沒有注意到這瓶子的威力。現在由于對手頻頻使用,終于使這武器的威力顯露出來。
明顯那老鼠臉有著比巴雷特更豐富的逃命經驗。他的逃跑手段也更多,更有效。他不僅在巴雷特快追上的時候用弩箭攻擊,還經常把小瓶子丟在自己剛剛跑過的樹干或岩石上,大樹或者石頭都應聲而碎,碎石和斷樹枝飛濺開來打的四周破爛不堪,而其中的毒氣則像硫酸一樣,沾到的草木都立即枯黃,干裂。爆炸和毒氣形成一個方圓十幾米的真空地帶,給巴雷特的追捕造成不小的麻煩。而在爆炸和毒氣中出其不意的幾只弩箭,更是讓巴雷特頭疼不已。
另外老鼠臉和巴雷特相比還有一個絕對優勢,那就是他跑一段時間後,身形就會漸漸的變沒,最後消失在叢林中,只有在他身形還在的時候攻擊他,他才會顯露出來。這使得巴雷特不敢放松對他的一點謹惕。無形的壓力在兩人之間越來越濃。
追捕了幾個小時後,巴雷特覺得自己應該放棄了。盡管沒有被毒瓶直接攻擊到,但是每次毒氣都或多或少的進入到身體里,身體已經漸漸有中毒的感覺了,隨著體力的消失這種現象會越來越嚴重,最後恐怕就是對手翻身的機會了。而反觀對手,盡管已經可以肯定對手的確中槍了,但是明顯散彈的威力不足以讓這個對手收到致命的傷害,他跑的依然飛快,而為了給對手施加壓力,自己的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不了了之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只是早已放到口袋里的藍水晶,而不是這個同自己有著如此相像的攻擊方式的老鼠臉。
巴雷特突然一轉身,一記散彈打向老鼠臉的身前,自己則準備等到對手一連串的毒瓶和弩箭的攻擊。按照以往的規律,自己的散彈會打在敵人的身後一點點的位置,而對手則趁機變換逃跑的方向,同時對自己發起反擊。只要對手的攻擊一出現,就是渀佛炮竹一樣的一連串攻擊,到時候巨響和毒氣煙霧彌漫,自己就可以趁機離開了。說起來這個對手的攻擊方式和自己相比倒是有很多可以借鑒的地方。
但是,這次的攻擊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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