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被他以保護的態緊緊擁抱,心下恍然,難怪阿墨噩夢後不肯吐露夢里情形,原來是夢到他有災厄feigwenxue又暗暗疑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阿墨平日里不可能總想著他出狀況罷,怎麼會夢到他出現慘事?
再問夢中情形,阿墨小臉煞白,始終不肯說。
駱青不敢逼他,只將他摟在懷里,作輕松狀,朗朗笑道︰「阿墨別怕,叔武藝高深,沒人能害得了……下次,你但凡做噩夢,就來看看叔在不在,莫要哭了。」
于是,阿墨由八歲長到十二歲,先是三天兩頭,後是每隔四五日,總要往駱青被窩中鑽。
除卻幾個嘴巴極嚴的貼身人,外人根本無從知曉阿墨晚上去哪里住。駱盛通還笑話駱青︰「小阿墨快長成大人了,你還舍不得他離遠,老是讓他住你院中的偏室,怎麼不干脆把他拴在褲腰上,往里往外全都帶著?疼兒子都沒有你這麼疼的!」
的確,一晃眼,這麼快就是四年。
這四年里,阿墨幾乎一天一個樣兒,現在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駱青招人喚來阿墨。阿墨快步奔來,步伐輕健,遠遠就笑︰「叔,你找我?」
阿墨十二歲,早熟的少年,氣質儒雅,武藝精湛,身板兒高挑結實,濃重的俊秀青澀中顯露出幾分英武俊氣的苗頭,說話做事都穩重大方,蓬勃開朗,笑起來渀佛滿臉都是耀目陽光。
駱青眼眸凝了凝,胸中滿是欣慰和滿足。
因是夏天,阿墨沖進院來時額頭已經有些冒汗,眼眸則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駱青。
駱青三十二歲,稜角剛強的面龐上不見絲毫皺紋,成熟英俊,雙眸森黑,炯炯有神。這些年來,駱青功力越發深厚,內家高手的氣勢顯得深沉內斂,高挺如山地立在門前,不怒自威。
阿墨每每看著駱青,心口都滿滿地溢著喜悅。只願和叔這般過一輩子。
駱青等他過來,淡淡笑了笑︰「不用跑這麼急。」招他走進房,取一封信給他,黑眸深邃縱容,沉聲道,「阿墨,你父親四年前在外面安家落戶,要帶妻兒回來了。這是他寫給你的信件。」
阿墨微微一怔︰「我父親?」
隨即反應過來,輕輕「哦」了一聲,微微低頭,收起那封信,再抬頭時,臉上又有微笑,伸臂攬住駱青寬厚的肩膀,不拘禮數,掛在駱青精壯的身體上,黑眸亮晶晶的︰「叔,我跟藥房學來的按摩法子還有用吧?胸口還痛嗎?」說話間,已顯寬厚的手掌模上駱青健壯的胸膛。
駱青見他這般漠然反應,暗暗為駱衷嘆氣,伸臂擋開他的手,順手拍了拍他後腦勺,抬步要往外走︰「不過是些許瘀傷,哪值得你專程去討教伺候人的技藝。再說,這些只是小手段,尚不如自己按穴療傷,以後不可分心旁騖。」
阿墨卻仍舊緊緊地攬著他,挑眉凝眸,認真肅聲地道︰「小手段也比叔自己療傷輕快,何況不止療傷,于心肺內腑的保養都極有效用,我就是要學會,再伺候叔一輩子。」手一轉,又隔著衣服模上駱青被硬錘砸傷的胸膛,感觸著手下堅實溫暖的平厚肌肉,小月復內突然有一股微妙模糊的暖流。
駱青眸底暗暖,神情卻沉了下去,劍眉微皺,又擋開他的手︰「沒規矩。」
阿墨心跳加急,故作自然地嘿笑收手︰「叔是男的,我模兩下怕什麼?」說是如此,到底不敢再加放肆。
駱青稍稍松了口氣feigwenxue說也奇怪,他夜晚赤-身-果-體和阿墨同床,雖然阿墨大了,他不再摟著阿墨,可阿墨有時也會像小時候那般霸佔地摟模他的胸膛臂膀,二人坦誠相對,他躲開男人要害,便並無多少不自在。阿墨從小到大,由嬰孩到少年,不都是由他抱著長大的?
但是,平日里端端正正地穿著衣服,阿墨若是抓模到他胸膛,他卻沒來由地暗覺別扭,心生微不可查的異樣。尤其當細致的布衣被阿墨抓模帶動,摩擦到胸膛兩顆曾被阿墨吮吸咬磨了一年的硬粒時,他眼角看著阿墨對他親密至極的態,那股潛在的微妙異樣幾乎能夠竄到心頭來。
駱青幾乎是下意識地感覺不對,如同武功高手對危機的提前警覺預兆,早在還未真正察覺那分異樣的時候,就潛意識地將之拋棄、壓制、遺忘,不給它絲毫冒上心頭、展露自我的時機。
所以駱青並不多想︰「叔要出去,很晚才回。你在家好生讀,不可與阿征等人頑皮。」
阿墨蹙眉,束手受教,隨後沉聲叮囑︰「叔,別再與人斗武,咱家不是還有幾位伯父嗎?」
駱青大步走出,脊背挺直,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出聲回應。
晚間,阿墨在院中打拳,等駱青回來才洗漱,又在自己房中睡下。
駱青赤身躺在涼席上,雙臂枕在腦後,思量著祖父駱尤鼎的話︰「……你三十有二,阿墨又已長大,你實在該娶妻成家了,別再去退親。你教養阿墨十二年,怎麼待他,他自己清楚,我瞧著,阿墨不是沒良心的孩子,斷不至不容你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
駱青怔怔出神。曾幾何時,這個念頭也出現在他腦海過,但是,每次這個念頭剛剛涌起,阿墨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浮現。
阿墨在巴掌大嬰孩時,流著口水沖他傻樂;剛學會走路時,轉頭尋到他,跌跌撞撞地往他懷中撲來;終于開口冒話,眼楮烏溜溜地看著他,囫圇不清地喊叔;五歲那年抱住他撕心裂肺的嚎哭,不願獨偏院;八歲那年噩夢驚醒,驚惶未定地沖過來瞧他是否安好……
還有現在,半大的少年,對外面穩重儒雅,對他卻沒個正經,總攬著他的肩膀,英氣勃勃地與他嘿笑說話,什麼話都不隱瞞,傻乎乎地對他挖心掏肺,還說要伺候他一輩子。
無數的畫面,活生生地涌現在腦海,渀佛都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至今歷歷在目。
外面諸多事務,勾心斗角,爭搶武斗,有阿墨在,他都不敢讓自己受傷。而不管在外多少冷硬果決,回到家里,和阿墨在一起,他就能放心且踏實。這種日子,對他而言已經是種享受。
而娶妻,勢必會疏遠阿墨。與阿墨一比,娶妻生子的念頭顯得微不足道。
駱青想著,突然心生荒謬念頭︰「我與阿墨,彼此相依,已十二年,我護著他,他也守著我,做什麼平白添個陌生人夾在中央?況且,阿墨只有我這個叔,我也曾經許諾,要護佑他一生周全。我若娶妻生子,有家有室,牽掛繁多,這諾言如何實現?再有,日後我生子女,如何對待他們?比待阿墨好?與待阿墨一般?都沒可能了罷。而若待他們不如阿墨,他們長成後,難免對阿墨心生怨念……」
正亂糟糟地出神,阿墨突然悄然推門而入。
「叔,我來給你按摩。」
阿墨黑眸炯炯地小聲說著,踩著涼草鞋,只穿馬褲,光著膀子,靈動地往床鋪竄來。
駱青收起紛擾的念頭,仍舊枕著雙臂,沉眸看著他,一動不動。
阿墨不以為怪,一過來就往駱青身上撲,雙掌按著駱青寬厚結實的肩膀,熟練地撐住身體,盤膝坐到駱青堅韌平坦的小月復上,心中又涌起莫名難言的雀躍,低聲戲笑︰「我叔真穩當,叔,你瞧著我身手進步了沒?」
黑亮的眼眸在黑夜里專注地映著駱青的輪廓,往手心倒出藥酒,雙手搓了兩下,在駱青胸膛上循著穴位揉按,略顯粗糙的十指修長有力,很快就將駱青健朗彈性的肌肉揉按得熱燙酸麻。
駱青仍是看他,黑暗的掩蓋下,眸光溫和得像要化開,舒服地眯了眯眼,劍眉時皺時松,沉厚的聲音低低地道︰「沒瞧見你功夫哪點兒進步,不過總算收放自如了,沒像上回把叔砸死。」雙臂從腦後收回,拍了下阿墨的膝蓋,「下去,叔在外頭吃的東西要被你壓吐了。」
阿墨低笑一聲,連忙撐著駱青的胸膛挪跳到旁邊,又抓著駱青兩條健壯的胳膊往駱青腦後塞,說道︰「叔,你胳膊往後枕著,這樣礙我事。」他的聲音很低,若有若無地掩飾著微不可查的異樣。
駱青一笑︰「瞧你讀都沒這上進,就這一回,下次不可分心到這種事情上來。」說話低緩沉厚,心中無聲無形的安逸舒緩,閉上眼楮由著阿墨擺活。
阿墨默然片刻,看著駱青平和入睡,頓了頓,忍不住騰出手來,在駱青因為枕在腦後而屈起鼓脹的飽滿臂膀肌肉上模了模,結實光滑的觸感,讓他小月復的微妙暖流突然涌了上來,只覺叔的身體,越來越讓他模得舒服;再看駱青如此任他施為,他喉嚨突然發干,想俯身咬幾口。
阿墨臉龐泛紅,忍著那勢必討不得好的沖動,悶頭給駱青按摩胸膛,眼神微微升起青澀的迷離,暗暗略有不安地想著︰「我現在怎麼能對叔……這麼心懷齷齪?」
室內安靜下來,半晌都只听見阿墨按摩駱青胸膛的輕微聲音。
駱青被硬錘砸擊的只是肌肉瘀傷,阿墨用藥酒給他按摩,渾身都舒適得泛酸,宛如長年累月的疲憊都堆積在這一刻席卷而來,很快就將睡未睡,緩緩模糊地道︰「叔睡了,阿墨也去睡罷。」
「嗯?哦,再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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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本就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對叔的感覺為什麼會那般獨特。他已經十二歲,習武之人發育較早,同伴們談起的東西早就開始涉及大人們的事情。
只是,對叔產生邪念,而且越來越邪,這可如何是好?
越是有權有勢卻又沒有禮法的家族,就越是對性開放。珩軒莊中,駱尤鼎的四個兒子,小兒子夫妻早早遇難,留下駱衷和駱青二人;其余三個兒子,竟有兩個收過男寵,不過據說那兩人收過的男寵都比女人還漂亮,後來不知轉送給誰了,總之沒留住。
「讓叔當我的男寵?他可是我叔啊!」
阿墨心中怦怦狂跳,雖慌不亂,仍是一板一眼地給駱青搓著藥酒按摩。
心底原本遮蓋著的面紗被日漸一日地揭去,到現在,終于顯出最直白和赤-果的孽情來,再模著駱青強壯的胸膛,滾燙堅韌的剛健肌肉在手中稍稍變了形狀,突然小月復那股本來不算強烈的熱流竟像是著了火,轟拉拉燃起大片。
阿墨口干舌燥,感覺自己腿間異常,急忙低頭,便見馬褲被撐起不算小的帳篷。
「阿墨,怎麼了?在外頭惹什麼事了?這兩天總見你心不在焉的。」
駱青也沒睜眼,听到阿墨心跳加急猶如慌亂,不禁昏沉欲睡地皺眉問。他哪怕睡著了,也始終本能地關切著阿墨的狀態,這是他十二年來養成的習慣,早已深刻入骨。
阿墨一驚,忙屈起一條腿,羞臊地掩蓋住褲襠青澀的異狀,頓了下,低頭道︰「沒什麼,叔,」看向駱青黑暗中剛強的輪廓,呼吸微促,「我就是想著……要是沒了叔,我還不如死了的好。有點怕。」
駱青劍眉一皺,睜眼看了看他,又閉上眼,緩緩低斥道︰「盡胡說,叔比你大二十歲,過個幾十年就老了死了,還能陪你一輩子?你已年齡不小,再不可幼稚。」
阿墨一听,突然一陣心痛顫栗,狠聲說︰「要死也是我先死!沒有叔,我真……」
駱青陡然睜眼,沉臉喝道︰「閉嘴!」猛地坐起身來,困意一掃而空,消失得干干淨淨,凝眸凌厲地盯著阿墨,「我教出來的小子,就說出這種離不開長輩的小氣話?自己回房思過!」
阿墨滯住,抿嘴不敢再說,胸中不知為何憋得難受,怔怔地看了他幾眼,緩緩收手,低道︰「是,叔,你別生氣。」起身下床,垂頭喪氣地往門外走,再無剛才進來時的靈動歡快。
駱青心跳怦然,看著他日漸清俊的身影,耳邊兀自回響他剛才?鏘有力的渀若誓言的話,突然沒來由心生慌亂。他熟悉阿墨的性格,甚至簡直了若指掌,正因如此,他才下意識地明白,阿墨真的大了,絕不能繼續讓阿墨這般依戀,否則以後必出禍端。
阿墨不知駱青怎麼想,但他走到門內,剛要開門,忽然福至心靈,轉身月兌口而出地道︰「叔,我剛才,其實也在想大前天和阿征他們下山時,踫到的一個人……」心頭忐忑,做賊心虛,卻握拳鎮定著,「他是男的,英俊瀟灑……我,好像,很喜歡他。」
阿墨說完的一剎那,突然心頭咯 一下,清醒過來,後知後覺地極度懊悔,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啊!怎麼能這麼魯莽突兀地試探?完了,完了!不論叔答不答應讓收男寵,這都完了……絕對不能讓叔看出來!
駱青果然鐵黑了臉龐,怒意沉沉︰「阿墨,你說什麼?」
阿墨緊張地咽了咽唾沫,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所以站得昂揚筆直,盡管青澀的面龐又紅又白,卻還是在黑夜中死死地盯著駱青的反應,硬聲道︰「叔,我好像,想要個‘男寵’。我十二了,阿征說他大哥十二歲的時候,已經被五伯帶去青樓‘認識人事’。我現在,提前定下個情人也不算太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生活乍一規律下來,這「自制力」真是弱得可以,還好有些理智,早睡早起,加上以前亂七八糟的草稿,效率然還算不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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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幻境經歷會有8章左右,三章童年,三章孽緣,兩章結局。這是大綱上的,或許會有小範圍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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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謝謝你們,謝謝這麼多關心,很感激!看了留言的營養湯內容,又查了查資料,我媽正在準備營養湯,以後要補一小段時間了……但是看到竟然有不止一位同學有過和我同樣的經歷啊,唉,咱們都要好好的啊。
今天除了碼字,就是出去亂走,有點怕有人把我當傻子。但是逛街的話,又怕一不小心把錢包掏光,而且太費時間,于是帶著隔壁小佷女去亂跑,今天過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