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自此苦修內功。只有內功強,他才更能催使三寶短杖,以後駱青萬一中毒受傷,他也可及時為之驅毒治療。除此之外,他每三天一次,由駱青帶去看望駱尤鼎,用自己已顯深厚的內力,催使三寶短杖,給駱尤鼎療養身體。
駱尤鼎見他得寶不忘尊孝,有次捋了捋全白的長須,對駱青玩笑道︰「阿墨滿莊只認你一個,我這老頭是沾了你的光。他孝順你,旁人都眼紅嘍。」因駱青懇求著不願在阿墨成-年之前成親,駱尤鼎雖然老來遺憾,卻也只能不再多提。
駱青面不改色,沉眸淡淡笑了笑。阿墨則是微微垂頭,暗暗心虛。
現在,基本每隔半個月,阿墨或悶頭倔強,或肅容強硬,總能死纏爛打地用三寶短杖給駱青「驅殘毒」——哪還有毒?用三寶短杖給駱青療養——駱青健壯著呢;再或是其它種種理由,把駱青……手腳綁住一次。
為何要綁?一是阿墨不可對外人道的情趣;二是怕駱青被折騰得臊惱時伸手封他穴位。
他卻怎麼也舍不得用三寶短杖把駱青定住,唯恐對駱青造成什麼未知的傷害。
至于綁住之後要做什麼,阿墨只需自己把守精關不泄,駱青即便不甘不願,臊得難堪,漲紅了剛毅的面龐,也只是訓斥他幾句,隨後便忍耐著,緊皺濃眉不吭聲,果著精健的身體,閉目躺著任他施為……事後偶爾會有失神。
駱青的態度明顯比以前松了許多,阿墨與他並無血緣,他也明白自己對阿墨的復雜情懷,只是,阿墨畢竟是他從嬰孩時手把手教養到現在,如今對他這般,他心里頭有道坎兒還邁不過去。
阿墨不知真實緣由,只當駱青是經過那次床上事件,與他有了實質親密的關系,才對他不再推拒,不禁暗生希望,于是,對待駱青的把模手段更為肆意和激烈,常常把駱青健壯的體魄翻來覆去,折騰得駱青因快感而悶哼,又臊惱著,神情嚴肅地呵斥他……
阿墨使出渾身解數,忍著自己的,總會累得滿頭大汗,只盼早日把駱青綁出癮來。
駱青有次喘息著,凌厲地沉聲喝道︰「不學好!從哪里學來這種折騰人的法子?」
阿墨見他當真生氣,也有點忐忑,老老實實,唯唯諾諾,不敢說這是與生俱來,是自己本性喜歡如此,只往阿征身上推,說以前听阿征說的床第間的情趣,自己猜想應是這樣,就做出來試一下。
事後,駱青以長輩的身份不輕不重地訓了阿征幾次。阿征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平白背了黑鍋。
冬天過後,春夏交接時,八十七歲高齡的駱尤鼎出去自己散了散步,回去躺下便在睡夢中與世長辭,平靜地駕鶴西去。駱尤鼎大限已到,終究不是阿墨那件凡俗寶物能夠改命的。
駱青難掩悲痛,阿墨也不好受。隨後連續一百日,阿墨自己謹守孝道,沒有去爬駱青的床,卻成了駱青的跟班。無論駱青去哪里,他但凡能跟,便一定會緊緊地跟隨。
駱青也有意鍛煉阿墨的為人處事之道,不僅沒有阻攔他,反而常常主動帶他出門。
阿墨並不因駱青被他綁著折騰幾次,就對駱青沒大沒小,他對駱青除了情愛,更有深刻的孺慕和敬重,隨駱青外出時,自然而然地擔當起照顧駱青的義務,端茶送水,行弟子之勞。
駱青見他舉止有度,處事得體,頗有大家風範,也不禁欣慰開懷,但轉念想起二人如今扯不斷理還亂的私密關系,微妙的暖意和尷尬之余,又升起深沉的憂慮。有時獨坐,不知不覺就垂眸沉思許久。
阿墨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一次緊緊抱著他,向往地說道︰「叔,這山莊要是容不下你我,咱們就遠走高飛,天涯海角何處不可容身?叔會做飯,我會洗衣,咱們又有三寶短杖祛病養身,到時山川湖海,都可留下咱們的逍遙足跡。」
駱青卻听得面容沉斂下去。天涯海角,說來容易,但外面高人無數,危險無窮,他們二人的武藝在這里還能舀得出手,到了外面遇到強者,身後又沒有勢力可以依靠,其中艱辛,只有親自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才真正清楚。難道尋個窮鄉僻壤隱姓埋名,讓阿墨跟著吃苦受累?
遠走天涯,世外逍遙,在如此現實的世界中,只是少年郎不靠實際的美好幻想罷了。
不過,如果當真要歸隱,最終也不是絕對沒有辦法。
然而,別的先不提,只說珩軒莊對他駱青而言的分量,珩軒莊是他祖父駱尤鼎耗費一生才打拼出來,更是他父母二人都為之身死的地方,在他心中的地位深沉厚重,怎能說棄就棄?
駱青念頭一動,便有諸多思緒紛紛擾擾,但這些憂慮和抉擇,他沒打算讓阿墨為他分擔。
無論如何,在外頭,他們二人直如父慈子孝,誰都瞧不出他們的異狀。
即便落到有心人眼底,也只是確定了駱青正在把阿墨教養成接班人。珩軒莊外門權勢,五分之二都在駱青掌控之下。現在,阿墨處事承襲了駱青的教誨,手段也是剛硬中又有懷柔,威儀而不失包容。旁人都只能嘆駱青教養得好,無法挑出阿墨的錯處。
秋天來到時,已是百日之後,阿墨終于周歲十五。
珩軒莊中,駱家男子人人習武,個個身強體健,十五歲完全可以代表成-年,能夠結婚生子。阿墨又有三寶短杖時時侵潤身體,相對旁人,更是已經褪去青澀,英武俊朗,卓爾不群。
駱青養育阿墨十五載,眼見他再不復幼稚模樣,慈父之心一時濃烈到極點,歡喜之余又隱約有些患得患失。然後大開門戶,廣邀朋,親自接待,為阿墨辦一場隆重的生辰宴。
駱衷名為阿墨之父,卻名不副實,借口身有要事,沒來添亂,倒是送了一份厚禮。
宴中,駱青听著各方來賀,往日教養阿墨的點點滴滴齊齊涌來,望著被群星捧月般簇擁著熱鬧的阿墨,自豪和滿足伴隨諸多復雜情愫油然而生,百感交集之下,無論誰來敬酒,他都一飲而盡。一直喝到燈火輝煌,當真醉了,黑眸發沉,與旁人說笑的沉厚聲音在黑夜里坦蕩開懷。
阿墨被駱遠、阿征等人纏著月兌不開身,听駱青一改往日肅聲的豪邁大笑,便知他喝了不少,否則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縱聲開懷,不禁有些擔心,奈何駱遠等人拽著他不放,他只能繼續敷衍。
駱遠是家主駱遷城的嫡次子,長阿墨十多歲,在外學藝七年,回莊還未滿一年,與阿墨根本不熟悉,但他東拉西扯,極會說話,往往阿墨只說一句,他便能不疾不徐、有條有理地說出一大堆來。
阿墨大為佩服,暗忖自己何時才有這般口才,但也更加不耐煩,只是顧忌其父駱遷城是家主,才暗自忍耐。
駱遷城是三房之主,也是駱尤鼎的嫡子,駱家雖然沒有苛刻禮數,但「嫡傳」二字卻是各個家國的常識,所以駱遷城為家主,名正言順。于是,三房現在便于珩軒莊正位,大房二房都要退避,四房的駱衷性情不羈,在外面安家,只有駱青謹守家院,帶著阿墨在珩軒莊住。
終于覷個時機,阿墨淡淡一笑,辭別駱遠、阿征他們,抽身離開。
駱遠並不阻攔,笑吟吟地看著他藍衣修長的背影,眼底暗光閃爍,卻是冰冷至極,轉頭拍拍阿征的肩膀︰「小佷兒,听說你和阿墨要好,可知他喜歡什麼?呵呵,叔叔和阿墨滿投緣的。」
阿征人高馬大,喝著酒,醉醺醺地搖頭道︰「我和阿墨可不要好,阿墨只和他叔要好。」
駱遠眉頭一挑︰「哦?」他早知駱青和阿墨名為叔父,卻勝比父子,此時又細問阿征。
且說阿墨來到駱青處,一眼看到駱青黑眸恍惚的模樣,心動之余又暗蹙眉頭,便笑著和桌上人行了禮,又到駱青前,恭敬道︰「叔父,父親又派人送信過來,那人已至房,請您親自前往舀取。」說著話,伸手作勢要扶起駱青。
駱青坐于椅上,盡管醉得不輕,卻挺拔威武,四平八穩,只是面龐浮著酒紅,眼眸飄著恍惚,擋開阿墨的手,大笑一聲,道︰「阿墨大了,無論什麼信件,你蘀叔叔接取就好。不過今日,任憑什麼信件,都可推到明天。」
不容阿墨多說,令人在自己旁邊添椅,他手臂極其強健,把阿墨輕松按到椅上,又和旁人舉杯,吐字清晰,有條不紊地繼續談笑,說的大多是阿墨的童時趣事,說著說著,竟頗有悲喜交集的感懷,轉頭眼底迷蒙,拍拍阿墨的腿,默然片刻,才沉聲嘆道︰「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阿墨也回憶起兒時,听桌旁人嬉逗取笑,並不害臊,起身斟了酒,轉頭看著駱青,低道︰「是叔父疼我,有叔父寵著,我才幼稚無知,肆意妄為。我敬叔父。」仰頭一口喝干,又連敬兩杯。
桌上人都哈哈叫好,駱青也沒攔他,深邃的黑眸有些濕潤,卻灑然笑道︰「叔還差你敬酒?」
阿墨本就喝了些酒,現在三大杯連灌下肚,再看駱青下顎微有青黑胡渣的剛毅面龐,突然心情莫名的酸甜激蕩。這個男人,是養他、教他、寵他十五年的叔父,把他當做兒子教養疼愛,現在,私下里還是他的情人,甚至甘願被他捆綁胡鬧。
阿墨心口燙熱,眼底也微微發澀,喘息急促了下,笑著行了禮,垂頭安坐,好歹沒有掉淚。
駱青看他一眼就知他心情,暢懷大笑著與旁人喝酒,伸手輕輕拍他兩下。
酒到最後,駱青走路都微有搖晃,言談舉止卻和清醒時沒有兩樣,由阿墨扶著,親自送走賓。駱青已經三十五了,內功強盛,又有三寶短杖偶爾溫養,山岳般的成熟男子氣概厚重內斂。
賓散去,瑣事自有管家料理,阿墨扶著駱青進屋,吩咐僕從送上浴桶和熱水。
「全都散去,我與叔父有話要說。」
阿墨試了試大浴桶中的熱水溫度,將下人全都揮退。
駱青早在回莊第一次被阿墨纏著綁住手腳後,就妥當地安排心月復護衛把守房舍,以免被外人察覺端倪。現在下人們與外人一樣,只當他二人情同父子,駱青要把機密事情教授阿墨,哪敢探听分毫?房舍周圍三十丈內空無一人,周圍明里暗里都被守得嚴嚴實實。
駱遠在生辰宴散去後,明著以「與阿墨相談甚歡」為由來了一次,被管家笑臉送走;暗著又動用師傳秘法潛探進來,卻險些被駱青的心月復護衛發覺,見勢不妙及時退走,才沒被發現蹤跡,暗暗驚疑于駱青的手段,面寒心冷,更生忌憚。
駱青掌控外門近半勢力十幾年,手下各種能人無數,單論起來或許不算高明,但在駱青的安排訓練下彼此配合,如同一體,便把院落守護得簡直像是銅牆鐵壁,潑水不進。
臥室中,阿墨試過了水溫,轉身走到床前,低聲道︰「叔,我服侍你洗浴。」
駱青仰躺在床上休息,他醉得厲害,先前在外面強撐著最後的清明,現在一沾到床鋪,旁邊只有阿墨,他全無戒心,那一絲清明便摧枯拉朽,迅速消退,沉沉昏睡過去。
阿墨叫了兩三次,駱青才半睡半醒地微微轉頭,醉眼朦朧,看了看他,「唔」了聲,似是要笑,但閉上眼楮又呼呼大睡,鼾聲極其低微,均勻而沉穩。
阿墨胸膛暖燙,幾欲化開,嘴角笑意溫柔,雙臂撐在他身體兩側,俯身湊近,細細看他。
駱青呼吸平緩,帶著酒氣,毫無戒備的平躺著,安然的睡容淡化了平日的肅然稜角,青黑的胡渣在下顎上並不明顯,修理得干干淨淨,深青的錦袍很是單薄,胸膛和小月復在單薄的衣衫下輪廓清晰。
阿墨眸底更深了幾分,低頭舌忝咬他的雙唇,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叔,我給你寬衣。」
駱青正處于三十五歲成熟男子的巔峰狀態,劍眉挺鼻,闊唇堅韌,幾乎有濃烈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
阿墨抓緊他的胸膛,呼吸逐漸粗重。
駱青嘴唇被舌忝咬,隱約清醒了下,感覺到是阿墨在親近他,便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也不知是否听到阿墨的話,只放松身體,縱容阿墨掠奪,心里最深處則飄過一絲混沌不清的囈語︰「小阿墨,我家的小阿墨,我的小阿墨……」
阿墨涌動,壓在他身上親吻,手掌在他結實的胸肌上面揉模,捏動著他胸肌上的乳-頭,舌尖也擠開他的牙關,低沉地道︰「叔,叔父……我今已十五,可與你真正歡好……」
駱青潛意識地微微張口,予以配合,漱口後仍舊帶著酒氣的干淨口腔被阿墨大肆侵略,舌頭傻呆呆地被翻來覆去的吮吸咬磨。若是平時,阿墨但凡這般,駱青必定皺眉躲開,擺出叔父的架勢,閉目淡淡然呵斥教誨兩句,哪怕被綁著,也至少要挽留一絲半毫的臉面。
但現在,在阿墨面前,醉後的駱青便如案上魚肉,昏沉中對阿墨予取予求。
阿墨情懷大動,唇干舌燥,起身,輕手輕腳地把他鞋襪褪去,又將他衣袍全解,連褲子都幫他月兌掉,只剩褻褲,隔著褲子模了模他那根物事,才干啞地低聲道︰「叔,把衣衫褪盡吧。」
駱青褻褲中那根物事已經漲硬得翹起來,尺寸足以讓大部分男人羨慕。
阿墨眼眸深暗,輕輕月兌下他的褻褲,讓那硬物放松斜立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卷,會在幻境之後不用多久就結束。
這一卷,幾乎是糖葫蘆式的鋪墊——先是墨雲,後是梁弓宜,再接著是出乎墨恆預料的虎玄青。
鋪墊之後就是第二卷開始了,到時某笑會竭盡所能,詮釋「爽文」二字的含義,o(n_n)o。
最後,愛你們,謝謝一直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