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珊氣惱的摔掉手中的電話,「一群飯桶,找個人都找不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里的司徒俊,「你怎麼可以讓峰將她帶走,你知不知道,我……」
「你什麼?」司徒俊打斷她的話,知道接下來她將會說什麼,「你應該知道,司徒家的規距,自從峰消失後,我爸就訂下了司徒景為司徒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景幸消失,司徒家的整個產業都將捐給社會上的慈善事業,我是分文得不到的。」
「你,你什麼意思?」于珊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不要告訴我,于老狐狸從來沒有告訴你這些,」
「你怎麼可以這麼稱呼我爸?」于珊珊憤怒的盯著司徒俊。
「為什麼不可以,于氏集團的千金公主色誘了司徒家的三個傻瓜,一個從人間消失,一個失蹤了,一個還傻了吧嘰跟著公主後面為她賣命,」司徒俊尖酸的說道。
「俊,」于珊珊柔聲的叫著,
「哈哈哈,」司徒俊苦笑著,「此刻,你恐怕是希望景在你的身邊,而不是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也什麼都不是的司徒俊——司徒家的私生子。」司徒俊痛苦的喊道,
「俊?」
「夠了,」司徒俊冷靜下來了,頹廢的說著,「直到今天,我才看明白你,韓敏說得不錯,我是個悲哀的人,陷害自己的親人就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眼看著司徒俊離開,于珊珊心有不甘的問,「俊,你去哪兒,你決定不要我了嗎?」停留在門柄的手顫抖了,腳步也停下了。于珊珊順勢來到他的身後,自身後抱著他,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輕柔的說著︰「俊,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嗎?」司徒俊的身體顫抖著,慢慢的轉過身來,于珊珊極具魅惑的看著他,滿眼的柔情似水,紅唇輕啟,司徒俊看著這張自己極其迷戀著的臉龐,一支手端起臉龐,在臉頰上輕輕的一吻,這個吻,沒有深情,沒有溫度,沒有激情,這是一個告別吻。于珊珊瞪著眼看著他,眼神滿是懷疑與憤怒。自己不惜放段換來的豈是無情的拒絕,還是被一個曾經極度迷戀自己的人拒絕,憤怒,惱恨,而這不帶一絲感情,沒有愛,沒有情,有的只是自己的虛榮心的作怪,一個極其迷戀自己的男人,此刻卻拒絕她了,有的只是無休止的憤怒!
「我想我們都需要彼此冷靜一下,」說完毫不留戀的離開,留下因憤怒而脹青臉的于珊珊。
「我早說過,司徒俊這個人你不能惹怒他,別看他表面上對你是言听計從,實際上……」于老頭看著民司徒俊離開,無奈的看著于珊珊,這個女兒啊,只是眼下又少了一個得力的幫手了,「司徒家的人,骨子里都是倔脾氣。」
「他說的什麼意思?」于珊珊轉身看向父親,現在這些都不是她所要糾結的問題,重點是司徒俊剛才說的話。
「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于父抽了一口雪茄,繼續說道︰「自從你對峰下了蠱惑,讓他從這個世間消失的那一天,司徒家就定了這個規距,指定了司徒景為唯一的傳一人,假使以後司徒景如司徒峰一樣消失,那麼他司徒家的所有的產業將歸于社會上的慈善事業,尤其是國家的,這就是為什麼司徒景獨自出外而平安的原因。換句話說,如果你不再奢求將司徒峰從那具身體趕出去,而讓他繼續駐入在這個原本屬于司徒景的身體里,那麼司徒景將會從這個世界永遠的消失,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司徒峰還是在我們的掌握中的,那麼到最後,司徒家的產業最終還是會落在我的手中,即使沒有司徒峰,以我目前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如果今年我能夠當選上慈善主席,他司徒家還是逃不月兌我的手心。」
「爸,司徒景不能死。」于珊珊急切的喊道,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她珍愛的人,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司徒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司徒景,無意中放出司徒峰,這純粹是個意外,一個令她悔恨終身的意外。
「珊珊,這個世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男人,一個司徒景算得了什麼,你是我于氏(公司,一個可以與司徒家匹敵公司)的公主,高貴優雅的公主,是不會缺男人的,懂嗎?」
「爸,」于珊珊幾乎要哭了出來,「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景,成為他的新娘,你是知道的,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他。」她幾乎吼出來的。
「你……」他顫抖著,「為了一個司徒景,你居然……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讓你在我的司徒景之間選擇一個,你選誰?」
「爸,這是不可比的,」她氣憤的落坐在沙發的一角。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爸爸」。她的呼喚並沒有換回父親的腳步,只能生氣的坐下。
夜朗星空的夜晚,閃閃繁星像是調皮的孩子似的躲了起來,似有似無的眨著眼楮。
「你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如何發生的嗎?」韓敏坐司徒峰的對面,靜靜的看著他,夢里曾多次出現的男人竟然是司徙景的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記得三年前,你離開這里,在機場你與景的一次意外踫撞嗎?」
「三年前,機場。」韓敏的回憶被拉回到了三年前,發現愛人的背叛,傷心欲絕的她不知道明天的在哪里,未來在哪里,自己的幸福在哪里,回家?面對一個自己恨了幾十年的父母嗎?她做不到,繼續留在這里嗎?看著曾經的愛人與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相親相愛嗎?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就在這時,她接到了法國的留學通知,她毅然決然的選擇出國,就在登機的前一刻,有個人撞倒了她,她的行李被撞得七零八落,她無心去追究這一切,只想盡快離開,雖然對方一直在說著對不起,但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只是不停手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匆匆離開。好像惡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想到什麼了嗎?」
「我不明白。」韓敏茫然的搖著頭,只是在她看到司徒峰從脖子掏出一條帶有鷹與蛇的圖案的鏈子,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個——為什麼你會有這個?」
「我一直被困在這里面。」司徒峰淡淡然的說道,但是對于韓敏卻是無比的震驚,這震驚無疑穿透了她的每根神經,刺激著她的每一根血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峰娓娓道來︰十歲那年,于珊珊帶來的禮物竟然是被下了蠱咒而且是血咒的蠶蟲,在我打開的盒子的那一瞬間,蠶蟲的血咒已經轉移至我的身上,所以才會生日宴上發生的那一幕,而後,我被父親強制在一個特殊的房間,只是沒想到,不死心的于珊珊竟然會在半夜之中潛入房間,破壞了父親為我設下的祭壇並最終將收在這條鏈子里。十幾年來,我在黑暗中度過,沒有日月光華,沒有溫情問候,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與孤獨,我以為我這輩子注定要呆在這暗無天日的鏈子里,甚至生生世世也只能呆在這里,我開始怨恨,怨恨拋棄的父母,陷害的于氏父女,更怨恨這個無情的社會,為什麼要將我關在這無邊黑暗的地方,為什麼將我拋棄,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憑著外界的猜測與懷疑就決定了我的一生,我只是被下了咒,我並不是可怕瘟役,我發誓︰只要我能離開這里,我便要化身可怕的瘟神,曾經拋棄我,仇恨我的人,我將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
因為極度的痛苦與仇恨已完全扭曲了這張本該十分俊美硬朗的面孔,此刻正以魔鬼的形象展示在韓敏的面前。懼怕讓她不知所以,但是並沒有嚇得失聲。她極力的使自己看上去還是平靜如初的,只是眼神出賣了她,瞳孔的散亂已經讓司徒峰讀懂了她的恐懼。
「你在擔心?」他問。
「我在擔心你,同時也感到懼怕無比,我無法理解發生在你我身上的靈異事件,只能依靠自己微弱的意識告訴自己︰‘你不會傷害我。’相信你如同相信自己一般。」
「相信我如同相信自己一般。」司徒峰重復著這句話,繼續說道︰「我被封在這條鏈子里,漸漸沉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突然有一天,一陣劇烈的晃動打破了我的沉睡,好像是什麼壓在我的身上,軟軟的柔柔的,很舒服,劇烈的晃動結束了,我就又躺在這柔軟的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繼續沉睡著,只是,從此以後我便不再安生,每每一個時間,總會有一個陌生的身影闖入我的世界,我想要將她捕捉,卻總是在我伸出手的時候,她消失了,于是,我開始了不停的尋找,這是怎樣的一個尋找啊,黑暗無邊的世界,伸手不見五指,到處都是漆黑的一片,我找啊找,我生氣,我發怒,可是,我找不到她,她不再出現了,當我放棄尋找,頹廢的躺在黑暗里的時候,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我掉了進去。當我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一片紫色的花海便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世界,為什麼黑暗世界里還會有這麼一片天地,我以為我出來了,我高興、我歡呼,可是,沒過多久,我便知道自己只是掉進了另一個不知的地域。只是,我開始慶幸,因為我相信,那個身影會再次出現,並且就在這里,于是我開始了等待。一個並不漫長的等待,她終于出現了,我只能看見一個嬌小身影,她彷徨無助的尋找著什麼,她在害怕,她在顫抖著,她哭了,因為她呆在一片黑暗的世界,我想要將她拉過來,卻只能踫觸到她的身體穿透而過,我無力的安慰著她,告訴她,不要害怕,有我在,想要將在擁在懷里,卻無法相擁,只能懷抱著她的身影,她好像感受到我了,漸漸的安靜了。」听到這里,韓敏再也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她相信他了,真的相信他了,他所說的一切,正是發生在她身上的,夢中發生的一切原來都是另有懸機的,只是,自己從來不曾知道,在另一個虛渺的世界里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默默的保護著自己。
「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夢,原來是真的,是真的。」她撲倒在他的懷里,訴說著自己的疑問與開心。這一切來提太突然了。
「可是,我並沒有帶回印著這個圖案的鏈子啊,我連裝它的盒子都放在了法國的教堂里。」
「這都要感謝司徒景,」
「景?」韓敏有些疑惑不解。
「如果你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相逢是緣份,那麼之後的每一次見面,都是有預謀的。」司徒峰字字珠譏的說著。看到韓敏不解的眼神,他繼續說︰「機場里是他不小心的意外撞著你,馬路中你遇人挾持,他救了你,以後的事情便是他救了你一次又一次,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于珊珊對你做的一切,他無法阻止她的行動,但是,他必須保證你的安全,這是他對我的承諾!」
「他對——你的——承諾?」她驚訝的說著。
「從我醒來以後,我不止可以在夢中見到你,我還可以見他,因為我們心靈相通!」
「雙胞胎?」
「一半吧,別忘了司徒家與世俱修的異能。只是……」司徒峰的眼光暗淡了下來,也只是一秒鐘而已。
「你只是告訴了我關于我和你之間的一切,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告訴關于司徒景與你的事了?」
「呵呵,」司徒峰突然爽朗的笑了起來,這笑聲多像司徒景啊。「司徒景?你……」
「我的敏兒的確是聰敏過人啊,」
「你是司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