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太多了嗎?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是我還是在裘鏡暴走的臨界邊緣就此收手。
我在餐椅上把這件事情都捋了一遍,最終得出一個偉大結論︰「原來你請我吃牛排就是準備賄賂我啊?」
裘鏡默默地又白眼ing~~~
本來只以為「丑媳婦也要見公婆」,沒想到「假媳婦也要見公婆」?!
接下來的時間里,裘鏡和我討論了各種細節。但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
「米小豆!」他終于發飆了,「你腦子里有沒有討論這個概念啊?幾乎都是我在自問自答嘛!」
我很委屈唉!「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就是覺得你說的對嘛!而且我也沒有去過你家啊,我怎麼知道叔叔阿姨喜歡什麼?!」我一條一條細數他的罪行。
我看著他,以為他會更加生氣,結果卻只是一句「回去吧。」
我有點犯懵——就這樣?很顯然,並不是這樣,「本大爺今天心情不錯,不跟你計較了。」
我暈!還本大爺?你大爺的……
走出餐廳,一陣冷風刮過,快11月了,冬天了嗎?而我還穿著秋裝,實在是有點抵擋不了這透骨的寒風。
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正萬分後悔自己沒有打算,一襲溫暖讓我全身一震,讓心情也格外暖洋洋的。
我看著裘鏡,仿佛積攢了億萬種心情在心頭,千言萬語在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他卻裝的一臉無所謂,明明只穿著一件休閑半袖襯衫,明明冷得要死,還要裝得一臉不要緊的樣子,甚至不在乎地說︰「別一臉惡心人的感激樣子,我只是有點熱……呼……好熱啊……」
「大笨蛋!」我看著周圍人都在以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光看裘鏡,不覺笑出來。
他卻不服氣,對周圍人嚷嚷︰「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冬天里說熱的人啊?」
我心里默默想︰還真沒見過。不過,看在他把大衣給我的面子上,我就不拆他的台了。
裹緊了他給我的JohnVarvatos2013秋冬男裝發布會上展出過的那一件藍紫色及膝的長款風衣。似乎周圍的氣流都靜止了,購物街拐角處的糖果屋飄來的糖果氣息混合著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有一種奇妙的味道。
回家的時候,我看見了紀羽潛在門口。
「豆豆,你去哪里了?為什麼沒有來上學?!裘鏡呢?他怎麼也沒有來?」
客廳的沙發上,紀羽潛正襟危坐,我們兩個分別坐在旁邊的兩個小板凳上。
「這簡直就是胡鬧!」紀羽潛的手拍在茶幾上。「裘鏡,你是好學生唉!豆豆曠課你不但不阻止,還要帶著她一起胡鬧?!我連課都不上擔心你們出來看你們,你們就給我玩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我低下頭,深刻的檢討自己︰「我錯了。」
裘鏡起身,一腳把紀羽潛趕回剛剛坐的小板凳,「跑我家來撒野?你膽子不小啊……如果你也想曠課的話麻煩別找這麼蹩腳的借口!」
「什、什麼?」紀羽潛果然像被人說中了要害。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紀羽潛你是出來私會裘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