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言回到宮中,手腳酸痛的不行,練習了一整天才勉強能擒住小賊,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不及虞歌的一半。
「玉兒,水放好了嗎?」慕雪言歪著頭倚在門口。
「放好了。」慕雪言回來的時間一般都是黃昏,有時是夜晚,玉兒她們已經很清楚時間了。玉兒看著慕雪言手腕和脖頸上的印跡問道「雪言,你怎麼受傷了。」
「沒什麼,我想去沐浴了,你扶我去吧,腳好酸。」玉兒扶著慕雪言慢慢走向西殿。
一會兒,慕雪言洗好了,夜晚的風吹著,還真是涼爽。慕雪言倚在玉兒身上笑道「玉兒,你怎麼還不和侯爺成親呀,你知道我有多想喝你們的喜酒嗎?」
玉兒羞澀地回道「我舍不得你呀,而且,如果我走了,晚上誰來陪潔兒睡呀。她膽小,怕黑,只能和熟悉的人睡。我和于卿的事還是先放一放吧。」
「把一個大美女放在宮中,侯爺可是放心不下的,有那麼多王公貴族參見承逸,萬一有誰請承逸賜婚,侯爺不後悔死了。你成了侯爺夫人,也可以經常入宮呀。至于潔兒嘛,冰兒,清兒,茗含,還有他的好朋友雲韻都可以陪她睡呀,我也可以的。」
玉兒笑了「雪言,你什麼時候改口稱陛下為承逸了呀?陛下是不會將我許配給其他人的,而且,你也不會同意的。你們是不知道潔兒晚上的睡相,她會死死地抱住你,有時候還會壓在你身上。如果是夏天,被她踹下床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慕雪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是吧,潔兒晚上在床上玩武呀,哈哈!」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寢宮,北律承逸突然從里面沖出來,抓住慕雪言的胳膊質問道「你的脖頸上怎麼會有傷痕?」
慕雪言齜牙咧嘴道「你把我的胳膊抓疼了,你沒看見我的手腕上有傷呀,我都站不穩了,你還搖我。」
北律承逸松開手,心疼地看著慕雪言手腕上的傷,突然將慕雪言抱起來,走進寢宮。
「你抱我時,可不可以先打個招呼,失重的感覺我受不了。」
北律承逸將慕雪言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抬起慕雪言的下巴,仔細看著紅印然後問道「是誰傷的?」
玉兒悄悄地將藥放在床邊,然後關上門溜走了。
慕雪言對這個動作特別不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太有技術了,竟然能摔出這樣的傷痕。
「不可能,你脖頸上的傷分明是有人用木棍扼住的,你手腕上的傷是有人用手掐的。」
慕雪言不滿地撅著嘴「你都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這傷就是我自己弄的,和別人沒有關系!」
北律承逸松下緊皺著的眉,無奈地看了看慕雪言,取過藥瓶倒在指尖,然後伸向慕雪言的脖頸。
慕雪言本能地縮了一下「你干什麼?」
「當然是上藥了,不然,你以為我想干什麼?」北律承逸說完這句話,自己都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你」慕雪言氣的小臉通紅。
「好啦,好啦,不要亂動,我來給你上藥。」北律承逸用手指輕輕地將藥膏涂抹在紅印上,慕雪言忍不住一邊笑一邊縮脖子。
「不要亂動。」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癢呀,不信,你試試,我看你會不會縮脖子。」
北律承逸伸出手將慕雪言拉入懷中,讓她躺在自己的左臂中,繼續上藥「不要亂動,不然,你親到了我,我可不會負責。」
慕雪言憋著笑,不敢亂動,北律承逸的頭太低了,一動就會吻上他的臉。
北律承逸小心翼翼地上著藥「疼嗎?」
「不疼。」慕雪言仔細觀察著北律承逸,這樣近距離,長時間的觀察還是第一次。他真的好帥,宛如天人,沒有一點瑕疵,讓人百看不厭。尤其是這認真的神情,好像小孩子一樣,好可愛喲。
慕雪言忍不住笑起來,卻無意吻上了北律承逸的側臉,兩人都愣住了。
還是慕雪言首先反應過來,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將臉偏向門外。
北律承逸笑笑,繼續細心地上藥「這是我為你上藥的報酬嗎?」
「才不是呢,你給我上藥是免費的。」
北律承逸將慕雪言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繼續給慕雪言的手腕上藥。
慕雪言心里有點可惜︰這麼好的男人,錯過了,可就沒有了。我到底要不要抓住他呢?生命和愛情,我應該選哪個呢?
北律承逸看向慕雪言「怎麼了?」
「沒什麼,我有點困了。」
「困了就先睡吧。」
慕雪言閉上眼楮,在夢中比較生命和愛情的重要性。北律承逸依然仔細地為她上藥,輕輕的,生怕弄疼了她。其實,慕雪言累了一天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不過,北律承逸還是很小心的,就這樣慕雪言在蓬萊山上與周公開始了激烈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