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言坐在玉人湖旁,哀傷地看著湖面。雖然知道虞哥哥就在旁邊的山上,但卻不想讓他和自己一起難過。慕雪言將身邊的石頭一個接一個地丟進水中,一不小心,手腕上的銀鐲子也飛了出去,鐲子剛月兌手,慕雪言就發現了,于是趕緊伸手去抓,結果是人和鐲子一起落入手中。
「救命呀!我不會水,救」慕雪言在水里掙扎著。
虞歌早就看見她坐在玉人湖旁了,只是沒想到她會落入水中,見此情景便以最快的速度飛入湖中,將慕雪言從水中抱出來。
「咳咳」慕雪言吐著水「鐲子,咳咳」虞歌沒有多想轉身再次跳入水中。
慕雪言慌了「咳咳,虞哥哥,鐲子我不要了,你快上來呀!咳咳」可是虞歌沒入水中好一會兒了也沒有上來,湖面也恢復了平靜。
「虞哥哥!虞哥哥!」慕雪言站在湖邊大喊,可是除了微風掠過的痕跡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就在慕雪言想要跳入水中的時候,虞歌突然浮出水面,游向岸邊。慕雪言趕緊將他拉上岸「虞哥哥,你怎麼樣?」
虞歌坐在岸上「鐲子」
「虞哥哥,鐲子我不要了,不要了」慕雪言看著虞歌慘白的臉擔心的不得了。
虞歌從胸前拿出銀鐲子「是這個嗎?」
慕雪言接過鐲子「嗯,虞哥哥,我都說我不要了,你怎麼還往水里跳呀!」看著慕雪言眼淚汪汪的樣子,虞歌說道「你為了這個鐲子竟然跳入水中,證明它在你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是陛下送的,對吧?」
慕雪言點點頭「阿嚏!」慕雪言捂住嘴。虞歌扶起她,兩個人現在全身都是濕的,風吹過難免會冷。尤其是慕雪言,衣著單薄,現在衣服都緊貼在身上,身材輪廓隱約可見。虞歌將濕的斗篷搭在她的身上「走,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千萬別生病了。」
到了竹樓,慕雪言在二樓無意看見一個大箱子,上面積滿了灰塵,擦干淨後,慕雪言發現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大箱子,而且沒有上鎖。輕輕打開箱子,慕雪言驚訝了,箱子里是兩件喜服還有一個更加精致的梳妝盒。
「虞哥哥,虞哥哥!」慕雪言站在樓上向虞歌招手,虞歌看過來。「虞哥哥,你可以上來一下嗎?」
虞歌上樓看見了打開的箱子,慕雪言問道「這是你為你未來的妻子準備的嗎?」
「不是,這是師父和師母成親時的服飾。」
「那麼,我可以試一下嗎?」慕雪言害羞地低著頭「我還沒有穿過嫁衣呢。」我不是皇後也不是出嫁的公主,嫁給承逸的時候只有華貴的宮裝可以穿。
「可以。」
慕雪言高興了,拿起新郎的服裝「虞哥哥,你可不可以也試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虞哥哥如果穿上這件衣服會很好看。我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虞歌愣了愣,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為什麼不順著自己的心一次呢?虞歌接過喜服「好。」
「謝謝虞哥哥!」虞歌走了,慕雪言開始換衣服,沒想到,我也有機會穿上夢寐以求的嫁衣。
半個時辰過去了,虞歌身著大紅喜服站在圓湖旁。喜服是集武俠和王室風格于一身的樣式,沒有厚重的大喜袍,腰間原本應該是紅色的腰帶也換成了玄黑色的,用銀絲繡上花紋,邊沿以珍珠做點綴,配以紅色流蘇,還有一條金色的緞帶,細看會發現有類似梵文的花紋,甚是好看。手腕處也有長約二十厘米的護腕,與腰帶款式相同,黑底紅紋金絲,高貴與俠氣的完美結合。紅色的服飾襯的虞歌的臉也有了淡淡的血色,白發中的一點紅也是亮點。
二樓的門被輕輕推開,虞歌看向高處的一抹紅色。慕雪言身著的喜服與虞歌的甚配,款式也是一樣的簡單,但也獨具特色。頭飾也不繁重,只盤起了一部分頭發,身後是瀑布般的黑發,兩側是金色的流蘇,中間是金色的牡丹,額間垂著一粒珍珠。慕雪言緩緩地走下竹樓,站在余下的五級台階上,含羞問道「虞哥哥,我好看嗎?」
虞歌回過神來「好看。」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已經讓慕雪言的臉更紅了,慕雪言剛準備下樓卻不小心踩到裙角跌下樓梯「啊!」
虞歌一個箭步上前,完美的一個圈後,慕雪言便躺在虞歌懷中嬌喘微微。虞歌看著慕雪言,真的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穿著喜服抱著她,就像夢一樣的不真實。虞歌扶著慕雪言縴細的腰肢,將她平穩地放在地上。慕雪言穩定下來,陶醉地看著虞歌「虞哥哥,我可不可以再得寸進尺一點?」話音未落,慕雪言已經解開了他的發帶,頓時白發飛舞空中。現在的虞歌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而慕雪言也是要多花痴有多花痴。
「虞哥哥好帥呀!」慕雪言看著虞歌「虞哥哥,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虞歌沒有回答,慕雪言已經環住了他的腰,雖然沒有秋念的腰細,不過,真的好瘦。慕雪言靠在虞歌的胸膛上,沒有承逸的胸膛溫暖,甚至連心跳聲也有些微弱,但很清晰。慕雪言閉上眼楮,享受著此刻的單純,她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靜靜地抱著一個人就好。虞歌也沒有拒絕,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的手掌也撫上了慕雪言的背,頭也略低了一些,恰好抵在慕雪言的額頭上,慕雪言沒有注意到虞歌悄悄地在她的秀發上留下了一個吻。
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慕雪言輕聲道「虞哥哥,我想听你吹《飛花玉雪》。」之所以會選這首哀傷的曲子,是因為除了天氣外還有剛才在宮中的事。
虞歌拿出簫開始吹奏,慕雪言則立在一旁靜靜地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