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坐在桌案旁寫詩,雖然已不再年輕,但風韻猶存,依稀可以看出往日的美麗容顏。房門輕扣,婦人放下筆「進來。」
江晨書走進門「不知何事讓娘急著讓絕召我回府?」
婦人笑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听說書兒最近好像和一個皇妃身邊的宮女走的較近。書兒,你喜歡她,對嗎?」
江晨書想到忱夫人以往做事的風格立即變得謹慎「是,但是我仍然記得我們的大業。」
「是嗎?」忱夫人笑著站起身走到江晨書身旁「書兒也到了婚娶的年齡了,如果書兒真的喜歡她,娘可以幫你。」
江晨書听到這句話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聲音有些顫抖地作揖回道「多謝娘的好意,書兒心領了,這些小事書兒自己處理就好,不勞娘費心了。」
忱夫人繼續笑道「書兒可有想過那個女子是陛下用來試探你的,皇家對我們可是很謹慎的。」
「書兒知道,所以書兒也在反試探。」江晨書違心地說出這句侮辱愛情的話,心里對潔兒甚是愧疚。
「那就好,娘相信你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而誤了我們的大業,好了,你去忙吧。」
「是。」江晨書一身冷汗地退出書房走向府衙,潔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忱夫人坐回太師椅「絕。」絕立刻從簾後走出來,忱夫人冷臉說道「以後少主一有異常就要立刻通知我,如果再像這次一樣這麼晚才告訴我,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絕低下頭不敢直視忱夫人。忱夫人繼續道「那個秋才人的身份你應該已經調查清楚了吧。」
「是,他是男子,已逝秋將軍的弟弟,武林第一神醫,男扮女裝進宮目的不明,與皇妃關系甚好。」絕將調查了三年今晨才到手的資料如實匯報,秋念藏得太隱蔽了,調查他的身份困難重重。
「看樣子他不是和我們一起的,反而有可能傾向皇室,與其留下這個隱患,倒不如」忱夫人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字「殺。」
絕眉頭微蹙,他的武功不亞于自己,又處于深宮,如何刺殺?絕坦誠道「絕沒有全勝的把握。」
「我只是想讓你傷了他,如果能殺了他固然更好,結果都對我的計劃有益。」
「是。」絕離去,忱夫人放下筆「潔兒,你可真是個障礙。」
江晨書牽著潔兒的手漫步湖邊「潔兒,我們成親好不好?」
「啊?」潔兒驚訝「太,太快了吧。」
江晨書皺著眉頭「為什麼,你難道不想嫁給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會不會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潔兒將目光轉移到湖面上,竟然看見湖面上浮現出秋念那拽拽的樣子。
「不用準備了,我已經」江晨書正認真地說著,潔兒突然插嘴道「秋念,你再給我神氣一個!」秋念竟然在那里將一盤糕點藏到身後,還拿起一塊放入嘴中,那享受的表情讓潔兒的肺都快氣炸了。潔兒挽起袖子指著湖面「你」江晨書抓住她的手「你在干什麼?」潔兒回過神兒來再次看向湖面,哪里還有秋念的影子,只有波光粼粼的湖面「我」
江晨書不高興了「潔兒,你和我在一起時可不可以不要總是提到秋念,雖然她是一個女子,可是你們也太親密了吧,難道我在你心里還比不上她?」
「我」潔兒遲疑了,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秋念的樣子,拽拽的、嫵媚的、可愛的、生氣的總之有好多好多,潔兒抱著頭「對不起,晨書,我現在腦袋很亂,我先回去了。」便轉身離開,還不住用手捶打著頭「你快出去呀,我都不能思考事情了,出去、出去」
江晨書雙拳緊握屏住呼吸,突然飛身將身旁的幾個石凳踹入湖中,湖面出現幾個巨大的水柱,良久湖面才平息下來,引得路上的行人聞聲紛紛趕來,江晨書在行人涌來之前已經背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