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相貌上打分,王玉蘭給了顧乂宸五十分,不是說他不好看,因為王女士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好看的相貌固然讓人賞心悅目,但也不一定體現這人的心靈就一定美。
在顧乂宸說完那番話後,王女士毫不猶豫的給他加了另外的四十分。人都愛听好听且順耳的話,可一定要分辨得出是真心還是假意。無疑,顧乂宸的話,雖然沒有過多的親熱語氣,但真心的感謝之意確實發自肺腑。
「素素姐,你真的是太福氣了,這麼優秀的兒子在身邊不知要讓多少人羨慕嫉妒呢!」王玉蘭想起自家女兒和自己叫板的模樣,再看顧乂宸談吐得體,禮貌董事,心里更加不平衡。
王玉蘭和林素幾十年不見的朋友自有說不完的話題,時間不經意的就過去了而不讓人察覺。在她們聊得正興時,顧乂宸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向兩位長輩請示後去離開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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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接到老媽的電話後並沒有立刻動身,因為她知道老媽雷聲大雨點小的虛張聲勢是想樹立威嚴,盡管對她而言不奏效。她在內部交流平台上隨意溜達著,看著同事無聊的八卦著老板兒子的風流韻事,交換即將上任的新總經理的各路小道消息,偶爾不搭調的冒些小笑話。
時間慢慢滑向下班時間,米拉月復部和胃部卻沒有消停的意味。她翻遍了整個辦公室,卻沒有她要找的東西,暗叫糟糕。她匆匆和助理小麗交代了下班事宜後,順著樓道走向一樓商場。因為原來的辦公室裝修,所以零時辦公在六樓,又正值下班用電梯的高峰期,所以衡量了一下走樓梯比較快。
早餐吃得少,午餐沒來得及,加上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刺激,讓胃痛遇上大姨媽,不好好折騰一番看來是可能消停了。米拉感覺黏濕的液體已經慢慢沁出體內,小月復連著胃部一起撕扯著,勉強走到五樓和四樓交接處,米拉已經大汗淋灕,她咬緊牙,一手扶著扶梯,一手壓著肚子以減輕疼痛,可這根本毫無效果。她本想再堅持,但思想的堅強敵不過生理和身體的雙重攻擊,不小心一個趔趄毫無優雅的摔在了冷硬的地上。
顧乂宸正好站在五樓咖啡廳出口接完電話,就看見一個女子,蜷縮在地上痛苦不堪。那女子想要努力的站起來,但似乎是摔得不輕,怎麼掙扎都沒起來。他站立的角度只能看到側面,但依舊能清晰的看見那細細密密的汗珠沁濕了女子光潔的額頭,有幾滴甚至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顧乂宸不再多想,大步沖下來,扶起那看這身影就柔弱的女子。
「你沒摔著吧,能起來嗎?」顧乂宸扶起米拉,才看清這張因疼痛而緊咬牙關的小臉,蒼白無色。嘴唇緊緊的抿著,看不出原來的形狀。黛眉蹙著,月落幽井般的眼眸里滿是因痛苦而積聚的水汽。
「來,慢點。靠著我,腳有受傷嗎?」
他本想看看腿是否摔傷,不料看到一股鮮紅的血順著米拉的大腿內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