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君語 【南城以南有木有國一】

作者 ︰ 林顏歡

如玉離開娘親的房間並未回房,而是轉而去了溫府。

???遠遠看見一個女子正在撫琴,正是溫以楓的妹妹溫以歌。

??溫以歌也看到如玉了,款款向如玉走開。〞如玉姐姐今天怎麼過來了?沒有跟哥哥他們一起出去打獵嗎?〞

??如玉想,溫以楓那麼毛燥的性格,卻有一個性子那麼溫和的妹妹,也許像她這樣子的女子才惹人愛憐吧,像她這樣子的性子,娘親才不至于急著把她嫁出去,擔心她會沒人要。

??溫以歌見如玉似乎在出神,不禁又問了句︰〞如玉姐姐?怎麼了嗎?〞

??如玉莞爾,笑道︰〞沒事,小歌,你哥哥在嗎?〞

???溫以歌嘻嘻一笑,〞哥哥不在,老早的就跟如晨哥哥出去打獵了啊。哥哥肯定又沒有告訴你是不是?〞溫以歌挽起如玉的手,〞如玉姐姐等哥哥回來再好好教訓他〞

???如玉也笑了,〞溫以楓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他們去打獵從來不帶我去的。〞

???溫以歌帶如玉在一個小亭子里坐下,方問︰〞如玉姐姐找哥哥有什麼事情嗎那麼急?哥哥可能要晚上才回來的了呢。〞

???如玉看向一旁的琴,〞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在這里等他回來吧。〞

???溫以歌雖覺奇怪,卻沒有再多問什麼。對于如玉,以歌是喜歡的,更是羨慕的,她是自由的沒有束縛,不用像平常小姐那樣被眾多規矩包裹著,可以隨心所欲,追求自己想要的。不用去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開始溫以歌還一直陪著如玉在小亭子里坐著,後來小丫鬟來了叫溫以歌離開了。溫以歌臨走還沒有忘記告訴如玉讓她先回去,她的哥哥可能沒有那麼早回來,讓她明天再來找。

???如玉乖巧的應著,卻並未離開。

???雖說是南方,已經是入秋時節,越到晚上也是越冷的。

??如玉說不清楚為什麼今晚一定要在這里等溫以楓要一個答案,明明都那麼多年了,要是有結果也不用等到現在了不是嗎?

??如玉自嘲一笑,這真不是她顏如玉的風格啊。患得患失,等溫以楓回來再好好問一下他不就好了嗎?

??如玉抬頭看了看,星星都出來了,月光灑在小亭子外,一眼看過去竟有些淒清的味道,原來已經入夜了?難怪越來越冷了。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如玉的肩上,那衣服帶著男子特有的味道。如玉回頭看,那笑語嫣然的不是溫以楓是誰?

???〞怎麼那麼晚還在這里坐著不還穿的那麼單薄?不怕生病嗎?〞溫以楓柔柔的開口,帶著男子特有的沉穩。

???如玉一時受不了溫以楓的溫柔,有些別扭的說︰〞等你〞

???溫以楓看著如玉有些好笑,〞等我怎麼不進去等?雖然說白天不會冷,可是入夜了也還是會冷的。〞說罷就牽起如玉有些冰涼的小手〞走,我帶你回去。〞

??如玉掙月兌了溫以楓的手,站定。

??溫以楓簇眉問︰〞小玉,怎麼了?因為我們今天沒帶你出去玩生氣了嗎?〞

???溫以楓看著如玉有些糾結的表情,〞明天我去繞著我們兩家的院子跑十圈好不好,還要邊跑邊說我是豬!〞

??〞溫以楓〞如玉抬頭正色問道︰〞溫以楓,你喜歡我嗎?

???溫以楓似乎沒有想到如玉為何突然這樣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直到如玉又問了一遍。

???溫以楓扶著如玉的肩膀說︰〞如玉,你該知道我只是當你是我的妹妹,我只是很喜歡跟你們兄妹在一起玩。我們,不適合。〞

???許久,如玉低低的應了聲〞我知道了,小哥哥。〞說吧,如玉對著溫以楓展顏一笑。

??那一聲小哥哥打在溫以楓的心頭,激起一片漣漪。看著如玉遠去的背影,有多久了,如玉不願意再喊他小哥哥,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在很多年以後,如玉的那個笑容都反復出現在他的夢里,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當年對如玉說了這輩子最後悔的話,最後悔的絕定。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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