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笨重地在路上行駛著,林小墨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一位老爺爺後,便站在出口處的一個位置處,頭枕在吊著的雙手上,這樣的姿勢並沒有令林小墨有什麼不適,反而更有利益她想事情。腦子里一直翻滾著那張紙上的內容,其中的一句話一直在林小墨的腦中回蕩。
為什麼命運沒有安排我遇到你,在20年前?
「為什麼沒有命運安排我遇到你,在20年以前?」林小墨忍不住在心里反復念念叨著這句話,怎麼了,這麼相見恨晚啊!
「去你們的。」也許是因為太過氣憤了,林小墨真的就這麼罵出來了,而且聲音還不小,于是,車上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各種的嫌棄和鄙視,而林小墨呢,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半點的歉意和羞愧,冰冷的目光卻能傳達出一種清楚易懂的意思,「嫌棄什麼嫌棄,看什麼看,我不就感慨一下嗎?用得著用這種眼楮看著我嗎?」有誰規定過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牢騷嗎?
于是,凡是被她目光掃到多個人,不論男女,不論年紀,都知趣地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不敢再望她一眼。
鎮住了所有不淡定的乘客之後,林小墨繼續自己的思考,剛開始看到那封情書時,雖然也有憤怒,但林小墨可以把它當成是粱故晏的一廂情願,可是想起粱故晏如此高頻率地拜訪她家,而且發展到約著過節去了的地步,,如果老媽不給他這個膽,他能這麼做?誰能保證其它出格的事他們有沒有做過?
雖然說,老媽嫁給老爸是受了不少委屈,是有不少苦衷,但是至少他們現在還是合法的夫妻,而粱故晏呢,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家庭,怎麼可以這樣。
她不允許自己的媽媽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也不希望自己這個表面幸福的家庭被弄得里里外外都烏煙瘴氣。無論如何,她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阻止這一切的繼續發生。
于是乎,原本還腸子都差點氣炸的她,一瞬間又像打了雞血似的。她覺得有一項重大而不可推卸的責任落在了自己的肩頭,而自己就像是個戰士一樣,將要為和平和幸福而戰,于是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種躊躇滿志的模樣來。那些忍不住再次打量起林小墨的乘客們就開始納悶起來了,這女孩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趕到學校,林小墨宿舍都沒回就直直地奔到了教室里,幸好,那抹她最想見到的身影正乖乖呆在座位上。
「嘿!!!」悄悄走到木非身邊的林小墨大吼了一聲,嚇得木非一個猛躥。
望著木非被嚇到了戰戰兢兢的樣子,林小墨笑得彎下了腰。
木非整張臉都黑下來,看到自己出丑她就那麼高興嗎?
林小墨捂著肚子笑了好半天,發現木非一直都用一個想收拾她的表情望著她,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收住了笑聲,端端正正地做到了凳子上。
「你在干嘛呢?」她湊過身子,望著他平鋪著的筆記本。
「沒干嘛!」木非黑著的臉上終于換上一個諂媚的笑,他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把他正在書寫的東西死死護在臂下。
林小墨更加湊近他,臉上換了一副「你最好坦白」的表情,「木非,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我在給其它女生寫情書?」
木非頭上立馬出現三條黑線,這也太能想了吧!
但是,表情和大腦可以很協調地分工合作的他,很快就露出自己標準型的痞笑,曖昧地對她說道︰「對啊,我就是在給其它女生寫情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