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沙漏,不緊不慢,一直保持著平穩而堅定的步伐,卻把我們年輕的歲月一天天悄悄帶走。明天就是4月份的月考,一直以來,對考試從無半點危機感的我這次卻心中隱隱不安,一是怕自己靠得不好,被班主任抓住了小辮子,一是總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具體是什麼,我卻說不清楚,總感覺有股淡淡地霧氣籠罩在心頭,有些迷糊得令人不安。
我的內心不知不覺繃起了一根彈簧,只要稍稍觸踫到,就會「鏗」的一聲斷裂開。相較于我的如坐針氈,木非卻穩如磐石,臉上無風無浪,該玩的時候照常玩,該吃的時候放開肚皮吃,心態好得令人發指。
為了看他的籃球比賽,更是公然翹掉了晚自習,我的心中卻上下不安,一方面覺得他過得如此瀟灑挺好的,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如此不羈的態度是不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把考試對于我們的重要性放在身上,一邊是欣悅,一邊是小家子氣的延伸出他不在乎我們感情的失落感。
下晚自習時,我不期而望地收到了木非的一條短信,短信里說什麼他表弟出了事,他們現在在郊區,因為他姨父依舊還未歸來,他小姨病還未好,讓我過去幫幫忙,陳述了一大通相干的不相干的理由。
未來得及多想,我撲出撲哧就飛出了學校,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明天的考試,忘記了跟我們宿舍的人打個招呼,甚至忘記了思考。
沖出校門,我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向著郊區趕去。到達了目的地,環顧四周,我卻沒看到木非的影子,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他,也無法接通,想起他在短信里所說的,興許是手機沒電了。
「木非,」我喊了一句,卻無人應答。
回答我的,是許多不知名的蟲雜亂無章的叫聲,風吹過,草叢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受驚的鳥兒從枝頭飛躥,在空中留下突兀的尖叫,劃破夜的寂靜,卻平添了幾多恐怖。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樹了起來,在「停」和「走」進行了無數個回合的斗爭,終于走的**佔了上風準備開溜之際,卻偶然窺到了不遠處移動著的身影,在沉沉夜色中只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卻讓我有了一股濃濃的親切感。
「木非,」我再次喊了一句。
那個人聞聲朝著我走過來,我瞬間驚喜滿滿,可是隨著那個人的不斷靠近,我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根本與木非一點都不像,察覺到不對勁,我擺腿就跑,可是後面的人也跟著跑起來,並且三下兩下就趕上了我,我還未來得及喊出一聲「救命」,脖子上就傳來一聲悶疼,接著就遁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意識完全消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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