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 第八章 沉默的羔羊(十二)

作者 ︰ 月亮的面紗

蘇玉倩等到台下觀眾漸漸聚集,簡單的裝扮了一番,換了一身清純的學生裝,腳步輕盈的走上舞台。「各位嘉賓,大家晚上好。我叫藍玉,今天好開心,能和大家在這里相遇。相遇就是緣分,今夜漫天的繁星,可以化作我無數的祝福送給大家,現在,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想為大家演唱一首孟庭葦的歌曲《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希望大家能夠喜歡。」蘇玉倩俏皮的開場話語,換了台下陣陣的掌聲和口哨聲。全場沉寂,音樂聲緩緩想起。蘇玉倩環顧四周,最終把眼神停留在了王華的臉上。「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憔悴。」蘇玉倩的歌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淒婉,讓人听後為之動容。蘇玉倩注意到,隨著歌聲的婉轉起伏,王華的臉上由紅變白,一邊听著歌曲,一邊不停的舉起罐裝啤酒,大口的往嘴里倒。歌曲結束後,蘇玉倩在觀眾的喝彩聲中未作任何的停留,她朝台下真誠的謝幕之後,飛快的離開了舞台。

蘇玉倩迅速的換回了自己的服裝,從後門溜回前門,悄悄的來到了王華的身後。「先生,你旁邊的位置,我可以坐嗎。」「可以,坐吧。」王華並未抬頭,酒精的麻醉已經讓他有了幾分醉意。等到他隱約的嗅到一陣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道,他才不自主的抬起了頭。「呀!是藍玉小姐。」王華的表情有些吃驚,「你,你晚上不用再演唱了嗎?」「不用了,孟先生,我今天累了,想休息一下,我可以坐在你的身邊嗎?」「當然可以,有美女相陪,我是受寵若驚!」王華的舌頭明顯有些短了。蘇玉倩坐到了王華的身邊,啪的一聲,拉開了一听啤酒,把灌裝啤酒在王華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孟先生,咱倆先干一杯,為今天咱們的第二次相逢。」說完,啪的一聲用手里的啤酒與王華桌上的灌裝啤酒踫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王華看到蘇玉倩如此豪爽,也只得舉起啤酒,陪同一飲而盡。蘇玉倩趁熱打鐵,又連續的喝了兩听啤酒,在言語的鼓勵下,王華也只得陪著蘇玉倩痛飲。

蘇玉倩感覺王華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突然間問道︰「孟先生,根據我對你的觀察,你不是經常光顧大富豪夜總會的那種人,你是不是最近踫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王華的臉由于酒精的作用,早已經滿臉通紅,他的頭微微下垂。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蘇玉倩趁著朦朧的燈光看見了王華布滿血絲的眼楮。「我,我他媽的活的太累了,你知道嗎,我活的太累了。」他的聲音由低沉變的高亢,最後一句,我活的太累了,由于語調高亢,引得周圍人側目觀看。王華感覺周圍的人在注意自己,立刻把頭又低了下去。他舉起啤酒,一飲而盡。「怎麼啦,孟先生,踫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如果你願意,可以對我傾訴?我雖然不一定能理解,可是你放心,我一定是一個好的听眾。」蘇玉倩的語氣中充滿了真誠,讓王華禁不住抬頭望向她,燈火迷離間,王華只看見一雙晶瑩剔透的眼楮正閃爍的看著自己。這雙眼楮,讓王華瞬間感覺砰然心動,這種發自內心的感受,讓他通身酸麻,王華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一絲慌亂,他真怕自己的矜持在瞬間崩塌。王華急忙又把頭低了下去,他不敢再正視蘇玉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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