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復?我答復了你,誰來答復我?」
慕千雪沒想到他會這麼一問,微微一愣淡笑道︰「在下不知道樓主為何有此一問,但若要答復,在下覺得樓主該問自己,而不是問人。」
「你憑什麼說我若要答復,該問自己?」
慕千雪淡漠道︰「樓主想要答復,無疑是遇著了難題,難題無非兩種,一種是別人給的,一種是自尋煩惱,
這兩者看似有區別卻實是一種,全是因人而異,身處難題之人若不能看清其根本那便是別人給的,若能跳月兌出來縱觀一切那眼見的大概會截然不同,
然而若此刻還沒有答復,那麼便是自尋煩惱了,因為能夠看清一切的人又怎會不知道答復?若不知道答復,那在下覺著這樣的人無非是自尋煩惱。
而在下覺著樓主便是那後者自尋煩惱之人,所以樓主該問自己,而不是別人。」
沉默,淡然︰「公子說的不錯,敢問公子貴姓?」
「在下姓慕,單名一個千字。」慕千雪黛眉輕蹙,心中不竟覺得此人思維跳躍太大,讓她有點兒跟不上,不過她穿上男裝的時候就想過有人會問她的姓名,想來想去卻仍想用自己姓。
沉吟,淡漠︰「慕姓甚少,慕公子的姓還真特別。」
慕千雪一驚,隨即淡笑道︰「少不代表沒有。」果然,此刻用這個姓很打眼,轉移話題道︰「樓主,請問可以容我賒賬麼?」
這時,零碎的腳步聲傳來。
慕千雪循聲望去,兩名小廝進來,一前一後至樓主所在房門前。
「主上。」兩人齊聲道,神色緊張。
「何事?」
小廝回道︰「有一約莫十八九背著寬刀的男子,聲稱與主上認識,非要見您,屬下見他可疑欲將其趕走,豈料他將在場數人打傷,硬闖風雨樓,那人武功高強,樓中侍衛齊上也招架不住。」
「讓他進來。」
「是。」兩名小廝小跑著出去。
下一刻,那兩名小廝慘叫著被一刀客踢回到院中,刀客飛身落入院中。
烏發束著青灰絲帶,濃眉逆揚,睦澈無一絲波瀾透著寒,青灰布袍腰間袖口褲腿均束緊,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手上一寬至二十厘的鈍刀泛著凌凌寒光,與他自身的濃烈殺氣融為一體,如此挺拔俊朗的男子卻讓人不敢多瞧一眼。
「然,我來了。」那人面無表情冷冷道,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在內。
「鬼泣,何必來?」溫潤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鬼泣冷冷一笑道︰「何必?這句話該我問你,你何必如此?你我的約定,你忘了麼?若你沒忘便回去,等你……」
「有人在呢。」然淡聲打斷。
鬼泣不再說話,冷眼瞧向慕千雪,那眼神無情冰冷,讓她不竟打了個寒顫。
「慕公子,今**且先回去,過兩**在來吧。」
慕千雪呵笑道︰「過兩日?恐怕樓主便不在了吧。」
瞬間,勁風拂面,寬刀已抵在她的脖間,冷聲︰「找死。」
「住手!」然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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