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出來見大門已關閉,四面原本的樓廊扶手也不見變成了四面木質的高聳牆壁直通道頂,只有一條通往上面的樓梯沒有變化,此時的風雨樓宛若一個巨大的密室,那數百名官兵都被隔絕在風雨樓外。
「好大的膽子,竟敢將去路堵死!」侍衛驚怒︰「你們知道我肩上扛著的人是誰麼?若他有個什麼閃失不是你們擔待的起的,速速開門!」這時不是尋找侵犯的時候,皇帝的命最重要。
竹瑞卻說道︰「我們主上想請閣下一聚。」
侍衛攏眉︰「你們找……」死字還未說出來,就听到皇帝說道︰「去!」風雨樓擺明了不會讓他們輕易的走,此時他們被困于此乃弱勢,不去也得去。
「是!」侍衛立刻回道——
天字號議事閣門緊閉,門前竹瑞和星辰以及樓內的侍衛,還有皇宮眾侍衛照各自主子吩咐守在門外。
閣內,然和皇帝對立而坐,皇帝身側有一名侍衛站著。
「然公子找在下有何事?」皇帝強壓體的痛楚,使語調盡量平和。
然起身抱拳,淡聲道︰「陛下!」此人是皇帝,雖有名無實權但流雲國上下畢竟他最大,應有的禮數不能少,但若要跪就免了吧,這世上能讓他下跪的只有那一人。
皇帝和侍衛皆驚,侍衛怒道︰「既然知道是陛下為何不跪?」方才他自己已在大廳說了是奉皇命且拿了令牌出來,那這身側坐著的人自然是皇帝,他並沒有為然知道皇帝的身份而稀奇。
然不理會他,瞧著皇帝淡漠道︰「陛下,容我與您做個交易如何?」
「說!」皇帝有些不悅,再怎麼他也是個皇帝,但他又能如何?除了都城的正規大軍他手底下能用的人少之又少,各諸侯國國主巴不得他快點死如此便可以更好的掌控流雲國,而風雨樓的背景估模著不會簡單,說不定就是其中一個諸侯國在背後暗中操縱,這些且先不談,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風雨樓出去,只是他忽然覺得自己雖然身為一個皇帝,卻做什麼都沒有自由,心底頓時覺著憤怒卻也無奈且悲哀。
然淡淡一笑道︰「我風雨樓有一些靈丹妙藥,雖不能解陛上的毒,但給陛下續命還是可以的,陛下要麼?」續命不是解毒,不算違背他和慕千雪的約定。
「條件!」皇帝不想多說廢話,若條件可以,他答應。
然淡漠道︰「陛下讓那些包圍風雨樓的官兵回去就可以了!」
「你窩藏欽犯,區區一瓶藥就想讓朕放過風雨樓麼?」雖然他是一個有名無實權的皇帝,但威嚴還是有的,那都城大軍想要不計後果踏平風雨樓還是很簡單的。
「我風雨樓是什麼地方相信大家都清楚的很。」然呵笑︰「呵,打開門做生意什麼人要來我怎麼會知道?如此又如何談的上窩藏欽犯?我風雨樓有自己的營生沒有義務幫陛下抓人或一個個查人。」突然他語峰一轉,溫潤如玉之聲不再,冷冷道︰「陛下這麼隨口一說,就定了我風雨樓一個窩藏欽犯的罪,是不是也太小瞧了我風雨樓?」說罷從懷中模出官文,重重拍在桌上。
皇帝一怔,攏眉,面上略顯怒,卻仍拾起桌上的官文打開了看,卻是看到上面的字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半晌,才合上官文抬眼瞧著然,冷聲道︰「想不到風雨樓的背景這麼大,竟有北、晉兩大諸侯國合力支持。」末了又道︰「但是,那慕千雪確實是通緝犯,剛才也確實是在風雨樓出現了,你這又做何解釋?」
「我沒有看見陛下讓我如何解釋?而且約陛下之人雖姓慕但也不能確定就是那個朝廷欽犯。」然矢口否認,隨後沉吟道︰「我看這樣吧,陛下帶人將我風雨樓上下里外都搜一遍,若沒有陛下說的那人,陛下就答應我的要求可好?」末了又冷冷道︰「否則,我就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皇帝攏眉,瞧著然半晌都沒有說話,這風雨樓的背景果然強大,如今他勢單力薄,若貿然得罪風雨樓弊大于利,現在不是和各諸侯國正面交鋒的時候,除非等他能將慕家的勢力一一掌控,好在相國大人生前設立了那些個的規矩來保流雲國太平,即便相國府不在了依舊能讓各諸侯國忌憚慕家的勢力,否則他還不敢把相國府怎麼樣。
「好!」皇帝一臉冷漠︰「朕答應你!」
然淡笑一下,模出一個小白瓶,放到桌上推過去。
皇帝拿起藥,立刻打開蓋子倒了一粒藥丸出來吞下,他並不懷疑然公子的誠意,若然公子要殺他就不必和他說這麼多廢話,想必他沒有死也和然公子有莫大的關系吧。
吃了藥,皇帝立刻覺著好多了,臉上的青灰也退去了不少,恢復了少許的紅潤,淡笑一下︰「多謝然公子。」如此他就可以全心全意找慕千雪了,慕千雪必死,即使她將解藥和那道傳位的詔書交出來也一樣。
話音一落,皇帝起身往門口走著,侍衛立刻先一步去開門並傳達了搜捕的命令,眾侍衛均道是,然後動身,查詢時連一絲角落也不放過。
機關關閉,風雨樓的大門重新打開,然在大廳內坐著靜靜喝茶,絲毫不在意周邊傳來的怒罵聲,那是風雨樓內在議事的賓客發出的不滿。
約莫一個時辰後,皇帝帶領侍衛搜查了最後一處地方依舊無人,才攏眉不悅的走到大廳。
然見皇帝出來︰「如何?」
「沒有。」皇帝冷冷道︰「可能被救走了!」他估模著是被暗衛救走了。
「是嗎?」。然微愣,有些詫異的道︰「是誰竟能在我眼皮底下將人救走?日後若踫著了定要會會他不可!」
「我們走,以風雨樓為忠心,撒網式搜查!」皇帝不理會他,下了命令,然後和侍衛們一道離去。
然起身,吩咐竹瑞用各種方法安撫賓客的情緒後也離開了風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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