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詭藍異 031 旅途

作者 ︰ 七竅玲瓏

下山以後,我實在不知道應往那里去,便漫無目的的亂走。好在不缺盤纏,皮囊中除了原先那小袋金幣外,還多了一大包金銀幣和一根冰玉雪花簪。這簪子我見過,勃、九方•潯、廟中修者修女都經常用來這種簪子綰發,據說是雪神廟特有的標識,看見這雪花簪便知道是神雪峰雪神廟中什麼級別的人。

普通修者修女是三角雪花簪,管事修者是四角雪花暫,殿主堂主是五角雪花簪,尊者長老是六角雪花簪,大神官是七角雪花簪。

我拿起雪花簪,看了又看,心中奇怪。冰玉無暇,雕工精美,簪頭雪花晶瑩剔透,逼真得好似隨時都會融化,其中一角延為扁長簪柄,尾端圓潤又不失鋒稜。

我在雪神廟中時,曾因見人人都有而眼紅,向雪之傷討要,他卻說我還未正式拜師,暫時沒有。我現被逐下峰來,怎麼反而給了我一個七角雪花簪?

「1234567。」我再數一遍,還是七角,心中困惑之極。雖未見雪之傷戴過,但這的確應是大神官玉簪,怎會出現在我皮囊里?莫不是他要我做衣缽傳人,下屆大神官?呸呸呸,我立時又否決這一荒唐想法,除非他同我以前一樣痴傻,否則絕無可能。

可這七角雪花冰玉簪到底是怎麼回事?怕我花光盤纏,備用變賣?這樣精美應值不少錢。我眯眼點頭,終于想通,暗贊自己真是越來越聰明,嘿嘿……

就這樣一路亂走一路胡想,倒也逍遙自在。

不知是因在地球生活的時間長,穿越重生的時間短,還是出于本能的記住幸福排斥痛苦,總之前世的記憶比今生的記憶清晰許多。

討厭現在自己的懦弱無能蠢潔懵懂,喜歡前世胡泊的瀟灑自信博學精明。決心忘掉不要我的壞師父,用前世那個胡泊的話來說,就是這世界少了誰,七色星球(地球)都照轉!

可說話輕松,做來困難。

我對雪之傷情起于懵懂間,師徒情也許還大于男女愛,但如細雨潤物悄然無聲,融成一片,沁入肺腑,難以剝離。洗衣、吃飯、睡覺、擦頭發,都會自然而然的想起他,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填滿我的生活。

可越是這樣,我越難過。每思及他心口照例悸痛,要回手按揉半晌才能緩和,令我懷疑自己是否得了心髒病。

為了不心痛致死,我縱情山水,恣意暢游,努力忘卻。

白國北面是山區,南面多低地平原,土地肥沃良田千里,河流交錯阡陌縱橫。是七色最著名的神教國,到處可見尖頂神廟,立柱雕像。國人多是信徒,虔誠奉神,為人誠實和善。

我沒有目的地,一路打听名川大河,山水美景。看到喜歡的便流連幾天,逢山攀援,遇水放舟,但神廟是絕對不進的,遠遠看見尖頂便繞道而行,怕會觸景生情,心痛難抑。

如是走了近半個月,天已近秋。不過我是一路向南,追著夏天的腳步行進,所以並沒有感到盎然秋意,仍是單衣薄衫,漫游于青山綠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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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632年5月86日,黃昏。

七色星球,白國不知名的山路。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療傷聖藥,不論是外傷還是內傷。經過61天的暢游,我心情平和開朗了很多,本又天性豁達,灑月兌不拘,一路行來,心胸眼界漸漸開闊,比之吃齋打坐終老神雪峰,我反而更喜歡現在這種遍嘗美食、雲游天下的生活。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暢意。

眼見天近黃昏,彩霞滿天。我不緊不慢的獨行于路上,怡然自得的欣賞沿途秀美風光。

「哎呀,快快快……」

「快跑啊……要追上來了……」

「嗚嗚……爹爹等等我……」

「孩子他娘,你快些……」身後忽傳來紛亂之極的呼叫哭喊聲。

我詫異的回頭,只見塵土飛揚,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蜂擁跑來。人群中男女老幼皆有,衣衫華麗髒亂不同,有的騎馬,有的趕車,還有騎驢步行者,明顯不是一伙人,卻都拼命向前跑。

我微愣間,那群人已跑至眼前,連滾帶爬的越過我向前狂奔。我被接連擦撞幾次,不敢再站在路中間,反應過來,欲避向路旁,卻被一匹受驚瘋跑的灰驢踢在小腿上。

「呀……」我驚痛摔倒,騎驢人卻連聲招呼也不打,嗖的跑了個沒影。

我伸手揉腿,又氣又痛又困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這些人為何亡命奔逃。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憨厚的聲音問道。

我聞聲抬頭,見一架馬車停在我前面,說話的是趕車的黧黑少年。

「啊……對不起,擋你的路了,我馬上給你讓道。」我一掃馬車,以為自己擋了人家的路,咬牙站起,想要避開。

「讓什麼道呀,快上來!」車簾忽然挑起,一個四十許的白淨婦人探出頭來,爆豆子般的急聲道︰「小**死人呀,還不快把那姑娘扶上車來,腿受傷跑不快,若被箭豬那群山匪捉去,還有好麼?快快快……」

「嗯,好。」那叫小干的少年忙躍下車來攙扶我。

「啊……那個……不用麻煩了……」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已被那黧黑少年連拉帶拽的推上車去。

「什麼不用麻煩,就你這水女敕的小模樣,若被箭豬那惡胚掠了去,一夜就糟蹋完了!」那白淨婦人把我拉進車廂里,口無遮掩的說道。

小干黑臉一紅,飛快跳上車轅,吆喝一聲,趕馬急行。

驟然前行,顛得我向後猛仰,後腦差點沒撞在車廂上,忙伸手扶住車壁才穩定下來,不由驚疑的問那婦人道︰「請問姐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家為何驚慌奔逃?」

那白淨婦人橫眉怒道︰「還不是箭豬那群天殺的意西山山匪,打不過連乞.蒼牙大將,退敗到溪中地區,殘兵余勇垂死掙扎,沿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原來這白淨婦人叫江采蓉,現年47歲,白國京都人士。因未婚夫早喪,守了望門寡,終生未再嫁,經營祖傳的一個小小繡坊度日。此次來溪中收購絲綢,以備客人換季用,卻途逢敗走溪中的意西山余匪。把她與裝滿絲綢的貨車沖散,貨車不知去向,她則隨著人流逃到這里,見我被撞傷腿,恐我走得慢被殘匪掠去糟蹋了,才叫趕車的家僕小干與我搭話。

我明白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忙向江采蓉道謝,若糊里糊涂的被那什麼悍匪箭豬掠去,才真叫死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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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罵我的文文,大家不用理,更不要回復對罵,那人正想有回復好紅了那貼哪,所以直接無視就好。七色系列怎樣,搜搜百度就知道了,管別人怎麼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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