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用了半天時間就趕上了前面的大隊人馬,孟玨冉只陪了她一程就早早地騎馬離開了,臨走前,雪姝不知死活地嗤笑他,「有本事你別提前獨自離開呀!就這樣跟我一直跑到大家面前去,看看誰更讓人驚世駭俗……」
明明心里知道他有非離開不可的原因,可雪姝偏嘴巴上毒,惹得那個從來清貴高傲寵辱不驚的男人愣是磨著牙又從馬上跳下來躥進馬車里,雪姝一連串驚叫,馬車一陣搖晃,隨後雪姝哼哼兩聲便沒音了,明顯被某個男人雄悍地制住了。
待孟玨冉再從馬車里出來時候,一張冷臉都成了粉臉,完美的唇線上掛著一縷鮮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某個凶悍的小女人反攻擊咬破了唇,燕世子捂著肚子笑的在馬車里打滾。
他們趕上大隊人馬時已近傍晚,皇上好心地派來御醫,雪姝睡眼惺忪地挑開車簾子,對著御醫連連揮手說已經沒事,笑話,她可不敢讓御醫把脈,若是再把出她不是處子之類的等等,止不定又得引起驚嘩。因為她毒翻小毒蠍的事傳遍了整個營地,見她雖疲倦但精神也算好,御醫巴不得不為她診脈,于是大家都糊弄著過去了。
晚上並沒有扎營住宿而是連夜趕路,原因無他,再如蝸牛這般趕路,皇上的壽辰怕是就要在路上過了。如今已經走走停停耽誤了好幾天時間,沿路風景皇上怕是也看膩了,聖喻之下,誰都不敢有怨言,車隊神速地向著綿延千里的鳳棲山掠去。
已經有五天沒有看到他了,雪姝躺在馬車里有些度日如年,想想連她自己都覺得羞,從來沒有象這般牽腸掛肚地思念過一個人,明明知道他就在身邊不遠處,卻不能相見。雪姝覺得世上最煎熬的事莫過于此。
還好,瘋狂地連連趕了幾天路,大隊人馬終于在離鳳棲山百里之地的一個小莊子停歇了下來。興許是已經快到的緣故,大家的情緒明顯很高昂,午膳休息時,連皇後都帶著一群宮女在莊子里心情不錯地散步。
此次皇上到鳳棲山狩獵,說來也很有意思,他獨把太子和丞相留在了京城,其他能帶來的都帶來了。象舉國牽都一樣,不僅有周邊來賀壽小國眾人,還有許多朝中大臣以及家眷。雪姝頭一次仔細地觀察這支寵大的隊伍,在侍衛們緊張的嚴守警戒時,參雜著女子奼紫嫣紅的笑臉,少年不知愁滋味,許多貌美的少女大膽地纏著那些貴氣的少年,雪姝看到連姬無琛的身邊都圍繞著三五女子,若不是晴郡主扮成的小侍非常凶神惡煞,就姬無琛那純良憨貨,止不定早被某個心眼多的小姐給誘上了床。
雪姝嘿嘿一笑,好心情地轉過身,如今就她最自在,沒有一個人來打擾她,或許說沒有一個人敢來打擾她,所有人都如蛇蠍般遠遠避著她,燕世子似是對她無比地放心,再不派人跟著她。
雪姝左右看了看,突然拐進一條幽靜的小巷,如今侍衛們早把整個莊子里里外外圍個水泄不通,皇上休息的地方是一處民宅,如今雪姝要去的地方只離那個民宅相隔一條巷子。
駐足在一處簡陋的茅舍前,雪姝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小巷靜若無人,而前面的宅子里宮女們歡快的笑聲象流淌的日光如此明媚,雪姝一閃身就走了進去。
這茅舍里另有洞天,外面的院子非常破敗,而穿過弄堂,雪姝一下子被眼前的景物驚呆了。
一棵粗大的桂花樹下,一個昂藏身姿高挺的男人正背手站著,一身松綠色長袍寬肩窄腰玉帶琉璃,一頭白金色長發比滿樹的桂子還要炫目,雪姝看到他,呼吸一下子窒住。
孟玨冉緩緩轉過了身。
盡管板著臉顯得很冷漠,但那碧眸深處早已溫煦如烈陽,那美到極致的容顏,完美的線條猶如神來之筆的勾畫,雪姝突然笑了,提著裙子一個縱身就撲過去。
孟玨冉唇角勾笑一下子接住好,兩人的吻瞬間就對上了。雪姝兩手纏上他的脖子,兩腿盤上他的腰,深吻迷醉之時,孟玨冉把她抵在了粗大的桂子樹上。不過短短幾日,兩人竟覺分開了千年萬年,思念如狂,直到吻到彼此都不能呼吸,依舊不願分開。
「到屋里去……」雪姝情急的已經忍無可忍,盤緊他的腰身咬著他說。
「只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孟玨冉也喘息著說。
只有兩個時辰,那遠遠地不夠……
可是,「冉哥哥,我想要你。」雪姝放開他的唇可憐巴巴地說,「我沒有一刻不想你……」
下一刻,孟玨冉什麼都沒說抱著她踢開門就躥進去了。
雪姝一聲驚叫,瞬間又象被什麼堵住,她頓時只傳出哼哼唧唧地貓叫聲,屋里沒有傳來床板嘎吱的脆響聲,倒是傳來了梨花木桌不堪重負的晃動聲,讓人覺得隔壁好象在搬家,而根本不會想到有情熱難奈的男女在什麼什麼什麼……
足有一個時辰,雪姝便被抱了出來,兩人又靠在了那棵桂子樹上。
雪姝抵在男人胸懷,兩手環住他的腰身,心滿意足地抿著嘴,小臉紅撲撲的。孟玨冉就沒她那麼舒暢了,背靠在樹上依舊板著臉,目光明明還有簇簇火焰沒有燃燒怠盡,但已經強制自己壓下那噴薄**。
半晌雪姝在他懷里頭一仰,「冉哥哥,我以後會補償你的。」
不說還說,一說,孟玨冉頓時急喘一聲倏地眯起了眼,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
想她了,便不顧不管地要她來見面,原本想著見一面叮囑她幾句就要離開的,畢竟皇上及禁衛軍近在咫尺,于她非常地危險。誰知,這個小妮子,竟然……
她知不知道,她滿足了,他卻是非常地難受,那強硬到極致又得不到宣泄的火熱,對他無疑烈火焚身。她已經折磨他夠久的了,沒想擁有了彼此,那折磨竟更是噬心蝕骨,勝之前十倍百倍,這輩子也只有她輕易能將自己一擊即倒。偏她此刻還說什麼補償,那不是更讓他……
果然,孟玨冉強壓下的**撲愣愣又騰起來了,他急忙把她往旁邊一推,「先離我遠點。」
雪姝捂嘴笑著,倒沒勉強他,直接和他一樣靠在了桂子樹上。她慵懶的姿態,無骨的身子,仿若一口氣就能吹到。
「你是在擔心我,所以想讓我小心。」隨後,雪姝言歸正傳。
兩人彼此心有靈犀般,他所擔心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知道了。
「此次鳳棲山狩獵怕是不簡單,你凡事不要出風頭,絕不能單獨做傻事知道嗎?」
他嘴里的傻事指的是什麼?他又發現了什麼?雪姝抿著嘴不說話了,一般被人發現秘密她總是裝死不說話,每次都能抵賴過去。
但這次孟玨冉顯然並不打算放過她,「我已經把小三子打發走了。」
「什麼?」雪姝大叫一聲,急忙閃到他面前,喘著粗氣看著他,目光沉沉,「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我絕不會讓五姨娘白死,而且父王受那般罪……」
「你父王還活著不是嗎?」隨後,孟玨冉語氣一冷,「而有些人已經被他害的死不瞑目,即便你不報仇,也自會有人找他的麻煩,即便他高貴如皇上又如何?做了傷天良的事,自會有報應。」
雪姝深深地看著他,從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仇恨讓雪姝驚的目瞪口呆,「冉哥哥……」
「我的父母皆是被他所害,我已經忍了將近二十年,時機不成熟時,冒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死于斃命,姝兒,就當是為了我,千萬別輕舉妄動。」
孟玨冉話一落,雪姝就撲過去抱住了他,「冉哥哥,我們會在一起的對吧?我不輕舉妄動,你也不要……你答應過我,我們會生很多的孩子,我要他們在父母陪伴下快樂長大……」
想著他的特殊身份,若是他的母親是被皇上所害,那麼,如今孟公國的那位老爺子也過來了,雪姝突然害怕了,她覺得皇上壽誕絕沒有那麼容易。她不能失去他,他擔心她會輕舉妄動,她何嘗不擔心他?
「冉哥哥,你答應我,絕不輕易離開我……」雪姝仰起頭焦急地說道。
孟玨冉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許久了才點點頭,「我答應你,絕不……輕易離開你。」
雪姝欣喜地撲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他。
小巷里突然傳來喧嘩,雪姝一驚,急忙把他推開,「你快走,他們看到我絕不會輕易靠近……」她听出了是一群女人,想必聞到桂子的香味尋來的。
孟玨冉更緊了抱了抱她,不舍地看著她,隨後雪姝硬把他推到牆邊,他才戀戀不舍地翻身而去。
當秦碧柔,煌華公主和公孫玲等一縱女人歡聲笑語地推門闖進來時,就看見粗大的桂花樹上一個女子正坐在樹杈上毫無形象地蕩著腿,她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雪姝摘了一串桂花正放在鼻子上深嗅,看到她們不由懶洋洋一笑,「這桂花真香,大家要不要都上來玩玩?」
「真掃興,竟然是這個毒女人。」有人看到公孫玲面色不善,不由小聲不滿嘟噥著。
「就是,也不知那滿樹的桂花被她污染了沒有,真想一腳把她踹下來。」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不是一直在稱病的嗎?怎麼還有力氣爬到樹上。」
「不管怎樣,她還是孟公國的郡主,身份尊貴著呢!咱們還是小心,惹不起,躲得起。」
「燕世子那樣風華絕代的一個人,他的妹妹怎麼是這副德性?」
煌華公主听不下去了,輕輕跨前一步,「不知晴郡主身子安好了嗎?這樣又爬到樹上,摔下來可怎麼辦?你哥哥……燕世子會很擔心的。」
興許是皇後轉移了目標的緣故,盡管煌華公主對她也很厭惡,但她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此刻,絕不能得罪晴郡主。
雪姝怎會不知她的心思,嘻嘻一笑,跳下樹來,「晴兒見過煌華公主,那天我哥哥與皇上下棋,回來的時候可高興了,他直說煌華公主性情溫柔貌美如仙,是世上難得的好女子。此刻看來,果然不假,這麼多人都怕被我毒翻,只有煌華公主對我這麼好,回去,我一定會告訴哥哥。」說著,雪姝故做親昵地伸出手要把那朵桂花插在煌華公主頭上。
沒想她嚇的提著裙子就後退一步,雪姝一怔,隨後通透地笑了。
雪姝懶洋洋地側身繞過她們,「好了,我玩夠了,大家接著玩吧!」說著,她抬步就走。
「若是晴郡子身子還不利索,我身邊倒有個高人,不如讓他幫你看看?他曾是靠山王府的管家,醫術非常了得,在雲朝的時候被我父王收服,如今追隨在我身邊,若是晴郡主方便,隨時都可以去找我。」擦身而過時,秦碧柔淡淡地說。
雪姝心里一震,本欲停下的腳步一刻不停地跨出門去,「我們孟公國再不堪,看病還沒有要麻煩到雲朝國的地步。」
秦碧柔冷冷一笑,意思傳到就行了。
可出了門,雪姝的臉就冷了,秦碧柔明顯又在試探她,三番兩次,這個女人,當真可惡!可她透露的訊息也讓雪姝心驚,難道舅舅在雲朝國游歷時遇到了麻煩?說什麼被雲朝皇帝收服,呸,姬無夜與他關系如此深厚,都沒有讓他真心臣服,就那個雲朝國破皇帝就讓他輕易收服了?哼,那根本不可能。
不過,舅舅若真在秦碧柔手里,他肯定是遇到不得已而為之的事。
雪姝的心沉了又沉。
大隊人馬到達鳳棲山時已經是披星戴月了,不過眾人興致一直很高,不屑幾個時辰,連綿不絕的帳篷就已經搭了起來,雪姝和燕世子的帳蓬竟然是分開的,雪姝的帳蓬被安排在偏僻的地方,與那些小國的公主混住在一起,而燕世子則被安排在離皇後寶帳不遠的地方,皇後的臉簡直無恥到了極點,沒想皇上竟對此毫無異議。
不過雪姝的帳蓬里被布置的極其奢華應有盡有,雪白的絨毯一直漫延到她的床鋪上,那床鋪,粉色的帳子,繡花的帛錦透著殷紅的色彩,她的帳蓬不大,但床卻幾乎佔據了一半的空間,某人如此布置,即便雪姝臉皮再厚也不由紅了紅。
晚膳匆匆而就,怕是大家趕路都有些累了,晚上皇上並沒安排多少娛樂,都早早歇息了。大家都急著養精蓄銳,明天了一展雄風。
可雪姝在馬車里睡足了,夜間便走了困,輾轉反側難眠,她便挑開帳蓬簾子就出去了。旁邊依舊有喧嘩聲傳來,雪姝知道這不過是小國的公主郡主們獨自找著樂子,她舉目望去,她們這一小片住地早早就有人熄了燈,而不遠處,皇帳依舊燈火輝煌,甚至絲竹之聲悅耳。
雪姝頓時就有些不憤,哼,以她生病為由,竟然把她隔離的這麼遠,這個狠心的燕世子,說不定此刻正美女醇酒地風流快活呢!雖然她的帳子里應有盡有,但那與眾人同歡樂的情景是完全不同的,她完全被拋棄了,被隔離了。
眼前即是如此,旁邊的小國公主郡主們知道她住在這里,不由都把帳子牽移遠離她很遠。如今,這個小山包只孤零零撐起了她一頂帳蓬,帳蓬前空蕩蕩的,竟然連個侍衛都不給安排巡夜。
若不是雪姝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敢獨自住在這里,早跑到燕世子那里蹭窩了。只是,這樣的孤立,卻是她最渴求的。不被人注意,才會更好地行動。
雪姝蹲在草地上憤恨地拔著草,沒想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的面前瞬間站著一堵牆。
雪姝慢慢抬起頭,姬無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眼圈就紅了,「小五兒,他們怎麼能夠這般對你?我要搬過來和你一起你。」說著,姬無琛竟然對著遠處的侍衛揮手。
雪姝嚇的一下子躥起來扣了他一個板栗,「你得失心瘋了,竟敢在這里叫我小五兒,蠢豬,你若再不改,小心我劈死你,再不讓你跟著我……」
可姬無琛卻眼淚汪汪,「小五兒,怎麼會這樣?我不要他們這樣對你。」說著,姬無琛孩子般扯住了她的衣襟。
眼見侍衛已跑過來,雪姝趕緊退後一步,並用眼剜著他,警告他不要做傻事。
侍衛跑過來,瞟了雪姝一眼,急忙向姬無琛行禮,「王爺,可是有吩咐?」
「嗯,麻煩你向父王母後通稟一聲,我喝醉了,便不回宴席了,我要直接去回帳子里睡覺。」姬無琛斟酌著淡淡地說,此刻,他也倒有一國皇子的風範,待那侍衛應聲離去,雪姝抬起頭,立馬對他豎起大拇指,「這才象我心目中的雍王爺,果敢,大氣,讓人不敢小覷。」
姬無琛卻似靦腆地撓了撓頭,「小五兒,今晚你若害怕,我就睡在外面陪著你吧!」姬無琛似是也發現了她這一頂帳蓬孤零零,夜幕下顯得怪嚇人的。
雪姝卻一坐在草地上,嘴里叨根草,「哼,傻子,別擔心我,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說,與晴郡主相處的怎麼樣了?」
她那無不掖揄的表情,臉皮之厚,根本不是姬無琛所能承受,他頓時忽哧忽哧喘著氣,模著腦袋一下子坐到雪姝面前,「也沒怎樣,我還不是總被她欺負。」
「被欺負,你心里也是樂著的吧?十一,珍惜吧!」
姬無琛卻低下頭拔著草,「小五兒,你說我向父王母後請婚,他們會同意吧?」
「一定會同意。」
「你怎麼那麼肯定?」姬無琛驚詫地扭頭問,對于這個問題,他已經糾結許久了。
「因為晴郡主的嫁妝不是一般的豐厚。」小子你早被你娘親給賣了。
姬無琛不說話了。
雪姝扭頭看看他,「你果真想好了?娶了晴郡主,你就要遠離天朝到孟公國去,從此,或許一生都不會再回天朝了。」
「小五兒,若是我向父王母後請旨娶晴郡主,那不就是你嗎?那可怎麼辦?」
雪姝一怔,沒想這小子這般聰明了,這個問題卻一直被她忽視了,雖然她佔著晴郡主的身份,可終究不是真的晴郡主,若是姬無琛此刻冒然請旨,那可真是嘩然了。
雪姝想了想,「十一,這事交給我,待我和燕世子商量後咱們再做決定,放心,你一定會娶到她。」隨後,雪姝緊緊握住了姬無琛的手,「十一,晴郡主是個好女孩,你一定要珍惜。」
「我只在乎將來能不能還跟你這般在一起。」
這個憨貨,腦子里究竟都盛了什麼?總抓著這個不放,知道的明白他是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自己多鐘情呢!永遠念念不忘要跟她在一起。
雪姝本想打他一腦瓜再教訓教訓他,沒想姬無琛突然嚎叫一聲立馬站起了身。雪姝驚恐地看到晴郡主也不知何時躥過來一下子揪住了姬無琛的耳朵硬生生就把他扯了起來,雪姝恐怖地看到姬無琛的耳朵被拉的很長,那樣子,怕是要被扯掉了。
她頓時躥起來,故意打著呵欠,「咳咳,你們玩,我累了,要去睡了。」隨後,她三步兩步就躥進自己的帳子。
抬頭一看,雪姝頓時呆住了。
她的帳子里何時來了一個妖孽?
孟玨冉披頭散發一副美男剛出浴的樣子正慵懶地斜躺在她寬大的大床上以肘支頤,無比性感地看著她。那殷紅的帛錦襯著他起伏身子妖魔一般強悍,他魅惑的眼光望過來,雪姝心一跳,頓時象受了蠱惑,雙眼迷朦地走過去。
她知道茅屋里,他並沒有盡興,此刻,難不成是來討債的?
所幸,她的帳蓬足夠偏避……
一想到這,雪姝突然就通透了,她頓時凶神惡煞地躥過去,「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說什麼她比那小毒物還毒,說什麼她生傳染病,他是故意讓大家都避著她,難不成就為了……
孟玨冉不置可否地勾唇一笑,什麼也不說,直接勾掉了她的衣裙帶子,隨手一拉,她就到了他懷里。「這樣不是更好?清靜。」說著,他在她額頭輕柔一吻。
雪姝目光閃閃,突然放柔了身子,她無骨般掛在他身上,她睨著眼楮,波光瀲灩,魅態縱生,伸出手撩拔地順著他的胸肌一路滑下去。她本就天生的嫵媚,此刻故意勾引,孟玨冉喉頭滾動兩下頓時就受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小手,「今夜還輪不到你主動。」說著,翻身就把她壓下。
雪姝象個軟體動物攀著他,手又有他胸著畫著圈圈。孟玨冉似乎非常享受與她這樣耳鬢廝磨的獨自,他虛壓著她,並沒有急切地攻城掠地,而是用嘴咬住她作亂的小手,慢慢地**懲罰。
雪姝‘撲噗’一笑,對這樣的孟玨冉,她簡直愛死他了。這個昂藏高貴的男人,如此驕傲高高在上如魔神,沒想……她最喜他這樣動情又極力克制的樣子,總給人一種他若暴發了,就會狠狠把人吞進肚子里的一般,讓女人沒由來興奮。
「雖然帳蓬搭的很遠,但周圍畢竟還有人,今夜,你不能太放肆。」她笑著提配他。
「沒關系,除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周圍都是我的人。」他咬著她的縴指吐字不清地說。
他嘴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肯定是指那些小國的公主郡主,而……
「什麼叫周圍都是你的人?」雪姝驚問,難不成他已經派人把她包圍了?
孟玨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咬她的手指頭似是已經不能滿足他,他直接襲擊她的唇齒,「先回答我的問題。」雪姝搖晃著腦袋躲閃著不讓他得逞。
孟玨冉直接大袖一拂,帳蓬里其實的幾盞燈瞬間熄滅,只余一盞掛在床頭的桔燈,映著透明的紗帳,似乎就為了營造那一室的曖昧氣氛。
「嗯。」孟玨冉隨口應著,一下就噙住她的小嘴,隨後緊緊纏繞住她的小香舌,即便雪姝還有許多疑問沒問出口,都被他霸道地一一吞進肚子里。他輕易就勾掉了她所有衣衫,他的動作,溫柔至極,卻更是**。雪姝舒服地嚶嚀一聲,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慢慢閉上眼。
今夜,她放任自己的心,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孟玨冉沒有辜負他,雖然動作緩慢,但卻是極有力,不動聲色就已把雪姝激的一陣陣顫動。他象個探索的高手,起落間,總能讓身下的女人感知到他的最強悍,他的魅力,令她深醉不醒。
雪姝的身子此刻是最柔軟,而孟玨冉此刻無疑是最強硬的,不動則已是令她**魄動,一動則更是令她禁不住要大叫,雪姝四肢頓時象八爪子魚一般緊緊地纏著他,似是快樂的受不住,又象是再邀他更加深入。總之,兩人緊緊相擁,完美融合,那怕只是細微的觸踫都令兩人禁不住神魂顛倒輕吟出聲,隨後那蕩魂攝魄的輕吟聲瞬間全被孟玨冉吞沒。
這樣的夜晚,注定生死纏綿。
雲收雨歇,雪姝象小貓般窩在他懷里,她知道今夜她令他滿足了,她唇角一歪也滿足地勾出一抹笑。
孟玨冉卻絲毫沒有困意,目光依舊熠熠,看著懷里的小貓樣的女子,他又忍不住輕輕吻住她。為什麼總是不夠?總是吻不夠她,要不夠她,他知道他要加快腳步了,他必須盡快讓這一切都名證言順,他要盡快地娶她,他一刻都不能再等。
第二天,雪姝醒來,傻眼了。
整個營地,除了皇後等幾位不會騎馬射箭的女子,其他都走的一個不剩。甚至連老實柔弱的煌華公主听說也換上皮革軟甲跨馬持弓打獵去了。雪姝頓時泄氣地一下子蹲在地上憤恨地拔著草,她就知道,昨夜那男人如此不同尋常,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明明就是他故意要把她累極,讓她晚了大家出發的時間,他根本就不想讓她跟著去,這兩天虧她還信誓旦旦地要秀出一自己的騎技和箭術,如今,真是可惡!
雪姝憤恨地拔著草,目眥俱裂的樣子雖然被面巾遮住,但一雙碧眼火火地跳動著一小簇怒火,旁邊的小侍女看到了她的怪異行為,又看到她那雙碧眼都赤紅了,頓時嚇的怪叫一聲拔腿就跑。不屑片刻,皇上就傳來懿旨,沒事讓她在自己帳蓬里待著去,不準她再隨意跑動。
雪姝一听,本來眼中只有一小簇烈火,如今躥的整個身心都是了。她決定,她絕不會輕易饒恕那個小心眼的男人。哼,竟敢用這種方法阻止她去打獵,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