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寵,邪王傻妃 第一百三十章 雪靈山上

作者 ︰ 香芷

孟玨冉在雪靈山半山腰有一幢莊院,常年有僕人守著。管家常叔是個非常精明的人。

當眾人推開那扇沉重大門的時候,常叔小跑著迎上來,竟然是向孟玨冉請罪,「主子,屬下返回山上早了,沒能在山腳下迎到主子,請主子責罰。」原來半月前他就已經接到月魄的訊息,說主子會來雪靈山。那時他就天天到山腳下守著,因今夜有暴風雪,所以他比平日早一個時辰回山,沒想孟玨冉竟然今晚就到了。常叔無不懊惱,一向謹慎力度完美的他不免有些不能原諒自己。

孟玨冉看看已經黑透的天,心里了然。因為山路被積雪覆蓋,馬車難行,他們棄馬徒步上山,因雪姝行動緩慢,所以晚了。常叔是個對自己非常嚴苛的人,所以此番請罰,他能理解。「常叔,去準備晚膳和洗澡水吧!大伙兒都累了。若無意外,我會在這里一直待到年關,以後有得你忙的。」

常叔一听,急忙抬頭,滿目驚喜,主子往年來這里住最多不過七八天,如今……他突然看到主子懷里似乎還擁著一個女子,顯然,她絲毫沒注意到他們的對話,正轉頭四處興奮地看著,似乎對這里非常喜歡。

常叔的嘴巴一下子愕的很大,主子身邊什麼時候有女人了?這可是絕頂稀罕事。

月魄看著常叔的反應,心下了然,故意輕咳一聲,「常叔,主子此次帶夫人一起前來,小公子恐怕也會在年前降生,趁著暴風雪到來之前,你可以把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呀!」

月魄不說還好,一說,常叔根本就是震驚的連連倒退,他呆愕地盯著雪姝,主子竟然成婚了?還有了小公子……他急忙瞄向雪姝的肚子,雖然雪姝全身都裹在厚厚的披風里,但七月懷胎,那笨笨的月復部早已根本不是披風所能掩住,常叔突然雙止泛潮,感慨萬千,他可是看著主子長大的,知道他性冷無常,如今……常叔突然欣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嘿,常叔,你還愣在那里做什麼?難不成讓主子和夫人一直站在風雪中。」月魄見常叔連連失態,急忙出言提醒。

常叔身子一震,回過神,滿臉盡是掩不住的喜色,手忙腳亂,「對對對,主子,夫人,趕快進屋,屋里早已燒好了暖坑,溫好了主子愛喝的桂花酒……」常叔有些語無倫次了。

孟玨冉笑笑,他能理解常叔此刻的心情,他們這些老人是看著他長大的,滿心的期望,盡在不言中。如今他妻兒皆有,他們是真心地為他高興。所以他一直看著常叔,縱容他的失態,沒有嚴詞責怪。他相信,今後的日子,常叔根本不會讓他操心便會打理好一切,包括雪姝生產。

雪姝看著常叔也是眯眼笑,她能看得出,這個六十左右的老人是個非常縝密能干的人,他的精明和真誠都寫在臉上。「常叔,院中的梅花開的真好,晚上,我可不可以折幾枝插到屋子里?」雪姝眼楮瞟著那開的一樹繁華的梅花滿目期待的問,她開口就很親切,也沒拿常叔客氣。

常叔太高興了,一看夫人就是很淡泊隨性的性子,不是那種拿喬又端架子的人,他瞬間就滿心喜歡,「夫人若是喜歡這些梅花,來年春天我就把這些梅樹全部都移到夫人的窗台前去,那樣,夫人一睜開眼就能看到滿樹的梅花。」

雪姝一听,吃了一驚,看著常叔一臉認真不象是開玩笑的樣子,她趕忙擺手,「常叔不要,梅花栽在院子里大家都欣賞就好。」笑話,把梅樹都栽在她的窗台下,若是有人要欣賞,豈不都要跑到她屋子前?那她可還有安靜可言?

「嗯,也無不可,就這麼定了。」孟玨冉竟然也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急忙開口一錘定音,雪姝呆愕,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孟玨冉攔腰抱起,雪姝驚叫一聲,看到包括常叔,所有侍衛都集體別過了臉,可雪姝還是看到,他們那要忍笑忍到很痛苦的樣子。雖然他們這一路也是親親我我,但都是有馬車里,可這大庭廣眾之下,孟玨冉如此孟浪,即便雪姝不是扭捏之人,她此刻也害臊了。

「快放我下來。」她捶打了他一下。

「我抱我的夫人進屋,他們敢有異議?」孟玨冉昂揚一聲。

雪姝一怔,隨後黑了臉,你如此凶神惡煞誰敢有異議?只是,真丟人。

這是一庭兩進的院子,前院住著常叔和眾侍衛,後院比較闊大,依山而建,地勢也較前院高。滿院梅花更是令雪姝歡喜的驚叫一聲,四周廊坊很是堅固,梅花點綴其中,猶如仙境。孟玨冉卻動作粗魯地一腳踢開門,把雪姝放到軟榻上,雪姝看到這間屋子里竟然奢華到讓人氣憤的地步,外面寒風肆虐,里面卻溫暖如春。只是入眼那一件件在雪姝有限的認知里絕對稱的上是世間罕有的奢侈品,讓雪姝驀地想到了他的另一個身份,天下大商,雲中君。果然會揮霍。

只是,他似乎有兩面性。作為天師,他潔身自好似乎從不追求物質的享受,冷漠無常,生人勿近,甚至對自己非常嚴苛,沒人能模透他的喜好。而作為雲中君,好嘛,天下所有享受的東西想必他都享受過,行事乖張,出手大方,甚至狂妄囂張。本著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作風,處處要求奢華享受。不僅僅是在這里,還有鳳凰台,鳳棲山她的帳蓬,凡是經他手布置的東西,都透著極度的夸張富有。雪姝有些糊涂了,她竟有些辯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麼復雜的人嗎?」仿若看透了她的心思,孟玨冉滿臉委屈地說。

雪姝低頭看他,突然驚叫一聲,「你要干嗎?」

她驚恐的聲音,急忙蜷縮了身子。

而常叔剛剛踏進房門的腿驀地一頓。

只見他把她放到了軟榻上,就在雪姝掃視屋子愣神的空,他已經月兌了她的鞋襪,解下了她的披風,勾掉了她的裙帶,現在正在扯她里面僅剩的一件肚兜……

孟玨冉望著她夸張慌亂的表情,有些好笑,「當然是月兌衣服嘍!」

孟玨冉似是故意逗她,拉著長腔,顯得曖昧危險至極。

常叔听到,老臉一紅,二話不說,急忙退回來轉身就走。

雪姝以為孟玨冉是想作怪,頓時臉脹通紅,氣了,「我現在懷了孩子,七個月,七個月了……」知道他**極強,但也不帶這樣的,他還讓她活不活了?那日在馬車里,若不是他太強悍沖動,她也不至于動個內力就會流血,如今,他還死性不改。

以為他準會不依不僥,沒想孟玨冉突然仰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的暢快戲謔,讓雪姝滿臉黑透,難不成他是在戲弄她?雪姝氣的抓過手邊的一個東西看沒看就扔過去。

孟玨冉隨手接過那扔來的靠墊,慢慢斂了笑,眼楮卻亮的出奇,把靠墊一扔,又靠過去。一把抓住雪姝的腳踝把她拉回來,又開始剝她的衣服,若不是肚子太重,雪姝真想一腳踹過去。

「好,我不鬧了。一路行來,你身上的衣服早被風雪浸透了,要趕緊換下來,若不然潮氣一浸,你會著涼的。旁邊的池子里引有溫泉水,我帶你去泡一泡。」說著,他把剝得光溜的雪姝用帛錦一包就抱進了內室。

雪姝一臉簡直黑透,羞的咬牙切齒。即便她現在懷孕,行動不便,形象也大大地差,但他也不能這般欺負她吧?說剝就剝,她還有尊嚴嗎?

即便滑進溫熱舒服的溫泉水里,雪姝的一張俏臉也沒緩過顏色來,待孟玨冉扯掉袍子也滑進池中的時候,雪姝挪動著笨笨的身子遠離他。

孟玨冉一怔,細細觀察她的臉色,覺得大事不好了。這小女子是真的氣了,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姝兒?」他小心翼翼喚一聲。

盡管溫室里水汽繚繞,但孟玨冉還是看到雪姝兩眼紅紅的,泫然欲泣的樣子,他頓時害怕了。游過去,「姝兒,你真生氣了?」

「我們還沒成婚呢!你就這樣,讓我往後怎麼見人?」經他一說,雪姝突然就哭起來了。

孟玨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堅持游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為她擦著淚,「姝兒,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再不會這樣了,我們明天就成婚好不好?」他是認真的。

「不好。」可雪姝卻一口否絕。她此刻挺著大肚子再成婚算什麼?更是丟人。

「那你想要怎樣?」孟玨冉有些模不著頭腦了。

「以後,沒經我同意,不準你靠近我的身,不準爬上我的床,更不準動不動就說我是你的夫人……」雪姝氣急敗壞道。

孟玨冉的臉一下子煞白。

他僵在水里一動都不能動彈,若是如此,他該怎麼活?

「姝兒,你打我出出氣好不好?」隨後。孟玨冉都有些哀求。

你怎樣打我都沒辦法,可千萬別認真那三個不準……

這下真的戳到馬蜂窩了,自作孽不可活!孟玨冉懊惱至極。

「哼,離我遠點。」雪姝一抹眼淚,把孟玨冉一推,隨後挪動身子遠離他。

孟玨冉看著她溜走,沒敢動。

他慢慢滑到一邊的池壁上靠著,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雪姝。雪姝挪到離他遠一點的池壁靠著,她的心情似乎平復了不少。低著頭,其實她也有些懊惱,剛才那一通發脾氣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由自己,稍有不滿,她就想大吼大叫。

偷偷抬眼看向孟玨冉,孟玨冉剛低下頭要自我反思的臉立馬又抬起,兩人目光相觸,雪姝一下子又低下頭。孟玨冉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她這是什麼意思?方才渾身帶刺倔強地不行,現在又這般乖巧,他快被她整瘋了。

雪姝靠在池壁上,溫熱的水,真是舒服至極,她愜意地慢慢閉上了眼。趕了一月的路,他們始終不敢放松警惕,如今到家了,什麼危險都拋卻,疲倦襲來,雪姝片刻竟發出微微的鼾聲。

孟玨冉听到鼾聲竟一詫,抬眼看向雪姝,見她竟仰在池壁上睡著了。知道她一路辛勞,此刻怕是累極了,他的心不由柔軟。眼楮掃視著整個池子,內心在掙扎,是迂回游著繞過去呢?還是從水地下直接游過去?要知道,那個小女人可是異常警惕的,即便睡著了,他也不敢再冒失,惹惱了她,受煎熬的還不是自己?

孟玨冉正躊躇,那邊突然輕微的‘撲通’一聲,孟玨冉回頭,雪姝竟然不見了,她竟滑到了水底下。孟玨冉大驚失色,再顧不得選擇,大吼一聲,「姝兒……」便揮起大臂游過去。

所幸,池子並不大,孟玨冉力道驚人,只劃了兩下就到了雪姝滑下的地方,他沉身而下一下子就把雪姝從池底撈了上來,他嚇的肝腸寸斷,急忙撫開她臉上紛亂的頭發,以為她昏了,正要給她救治。沒想,他猛地驚恐地發現雪姝依舊睡的死沉,鼾聲不斷,他一下子瞪大眼。

雪姝醒來的時候,渾身綿軟酸痛,疲累消去,但還留有酸痛的後遺癥。可她已經不能再睡了,肚子餓的難受。里面的小家伙已經在狠命地踢她了。屋子里有好聞的梅花香,雪姝貪婪地吸了一口慢慢睜開眼。

「醒了?」頭頂上有男人沉沉的聲音,似乎還透著驚懼。

雪姝此刻才發現自己已經舒服地躺在床上,準確地說是在一個男人的懷抱里,她的兩手還環著他的腰。雪姝抬起頭,發現孟玨冉斜倚在床頭,兩腿修長放在床的最邊沿,床里面空出一大片的空間。而她自己正以一種非常不雅但非常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里,似乎她笨重的身子攀著他要把他擠兌下床。

雪姝有些羞,急忙松開他往里滾了滾,「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很久了嗎?」她似乎忘了她的三不準。

孟玨冉沒說話,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子,還真是能睡,已經一天一夜了,「此刻應該是寅時了吧?」他輕輕地說。

「啊,我才睡了那麼一小會,竟然都餓的快不行了。」雪姝模著肚子郁悶地說。

「已經是一天一夜了,此刻是第二夜的寅時。」孟玨冉听著她的咕嚕,肺都快要氣炸了。他該拿她怎麼辦?

雪姝一听,縮了縮腦袋,頓時赧然。身子滾過來又看著孟玨冉,「竟然睡這麼久了嗎?現在有沒有吃的?我餓壞了。」

孟玨冉吐出一口濁氣,「小桌上都給你溫著呢!」他有氣無力地說,隨後兩手一伸,也不管她的在不準,霸氣地說,「過來。」

雪姝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孟玨冉抱著她就到了外間的軟榻上,那里紅泥小爐上果然溫著煲湯,清香四溢的樣子,應該是烏雞湯。

待孟玨冉打開蓋子,雪姝兩眼放光地一瞟那煲湯,果然。頓時饞的要流口水。

孟玨冉動作笨拙地給她盛了一碗,隨後又到旁邊拿來許多吃食,都是常叔備好的,幾番交待,他總算能做的順暢。

雪姝狼吞虎咽,孟玨冉坐在對面雙目閃閃地看著她,臉上表情復雜的難以形容。

雪姝吃飽喝足,把碗一推,「吃飽了,常叔的手藝真不錯。」

孟玨冉一嘆,二話沒說,端過她吃剩的飯菜就埋頭吃起來,雪姝看到一下子怔住了,「冉哥哥,你怎麼……」他竟然吃她的剩飯。

孟玨冉什麼也沒說,風卷殘雲般。這一天一夜,她睡的昏沉,他一直抱著她一動都不敢動。她不吃,他豈能有心情吃?不但沒心情吃,連睡都不敢睡,雖然知道她無恙,但睡的這般沉定,讓他心里忐忑,滑進池子都沒影響她的睡眠,孟玨冉不知這是幸還是恐?

「冉哥哥,你一直抱著我,也沒吃沒喝?」隨後,雪姝意識到什麼,突然輕輕地問。

孟玨冉沒說話,趿了下鼻子,繼續吃,不言而喻。

雪姝一下子低下頭。

「怎麼了?」看到她低下頭,孟玨冉急忙問。現在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牽扯著他的神經。他總是關心則亂。

雪姝抬起頭,不說話,一雙大眼楮卻閃閃發光,漂亮的讓人炫目。

孟玨冉也不吃了,慢慢放下碗筷,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表面不動聲色。這小妮子,眼神越來越勾人了,有些不對勁。

「過來。」隨後,雪姝學著他的樣子霸氣地說。

孟玨冉眉一挑,竟坐著沒動。

「過來。」她立馬又板著臉一聲,這次聲音比較大,中氣十足的樣子,不容人反抗。

孟玨冉斂下眉眼,認命了,慢慢蹭過去。

雪姝一下子滾進他懷里,孟玨冉氣息一亂。

雪姝抱著他,把耳朵對準他的心口,那里咚咚如鼓的心跳聲,似乎比平日更急。

孟玨冉模不準她究竟要干什麼?可她的樣子,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手指一勾,竟然勾掉了他腰間的帶子。如今他換上了一身寬松玉色常袍,沒束玉帶,直接用同色的帶子慵懶地一束,如今,他整個胸膛都露出來了。孟玨冉有些臉紅心跳,喉頭緊窒地動了動,正想要說些什麼,沒想雪姝一下子坐到他腿上,她細膩的吻正慢慢一點一點地印在他的胸膛上。孟玨冉渾身一震,氣血一下子逆到頭頂。

她要干什麼?

下一刻,孟玨冉抓著她的兩個肩頭一下子讓她直起腰,深著眼,「姝兒,你要干什麼?」她這個樣子,適合點火嗎?

雪姝沒說話,眼波朦朧,一張清秀的小臉透著春情,兩腮薄紅,嫣紅的小唇豐美的象熟透的蜜桃,孟玨冉一聲粗喘,胸口起伏。「嗯,你若不困,我陪到庭中賞梅可好?」隨後,孟玨冉干啞著嗓子建議道,只是眼楮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雪姝嘟著嘴,似是對他的提議非法不滿,不等他再推卻,雪姝又探過身,嫣紅的豐唇一下子粘在他的唇上。

孟玨冉氣息狂亂,喘息著,雙臂不自覺用力,他瞬間也貪戀上她溫軟的唇,知道這樣不好,可他兩臂沉沉就是推不開她。雪姝竟然大膽地翹開他的唇齒,她溫軟的小舌一下子纏住他的舌,輕輕地吸吮,孟玨冉一下子六神無主。腦中僅有的清明一下子推開她,「姝兒……」

話未說完,雪姝就欺身而上,手一下子探到他的袍子下。

孟玨冉身子一緊,頓時悶哼一聲,迷離的雙眼反而清明了,他無奈至極地看著她,隨後抓住她惹火的小手,「好了,姝兒,你若不困我們做點別的行嗎?」只是千萬別這麼折磨他,他可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激起了他的火,此刻的她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雪姝還要不依不僥主動獻身,沒想孟玨冉卻逮住了她的兩只小手,禁錮住她的身子,他兩眼溫柔似水地看著她,輕輕一笑,「我可不可以把今晚累積到以後再用?」

「休想。」雪姝把臉一轉很無情地說。

孟玨冉一下子把她攬進懷里,柔情蜜意地是她,翻臉不認人的也是她,這樣的小女子,他可拿她怎麼辦?不過,孟玨冉依舊浸心地笑著,仿若這樣水深火熱的折磨,他還很享受似的。

雪姝也知道激不起他的火了,于是乖巧地窩在他懷里不動了。孟玨冉吻著她的額頭,「還是待生完孩子再成婚吧!」他的意思很明顯了,生完孩子,就沒什麼顧忌,到時候,不管是洞房花燭,還是平日纏綿,他都可以盡興而為。

雪姝怎會不知他的意思?羞的把臉往他懷里又鑽了鑽。

孟玨冉笑的暢意,緊緊擁著她,心滿意足。

第二天,常叔看著雪姝指揮著一縱侍衛舉著一些牌子正要往外走,他不由詫異至極,「夫人,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雪姝看到常叔,臉上一笑,「常叔,現在這個時候,那些上山獵靈狐的世家子弟都來了嗎?」

常叔點頭,「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就要慢慢上山了,不過,據我所知,主子今年來的是最早的。」常叔以為,雪姝這麼問,是急切地想捷足先登獵靈狐,他的意思也明確其他的世家子弟都還到來。

「這樣就好。」雪姝點點頭,對後面一揮手,依舊拖著笨笨的身子往門外走。

常叔一看不對勁,急忙攔住,「夫人,外面風雪大,滴水成冰,你可不能隨便出門呀!」常叔說著,目光還瞟了瞟後院,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也不攔著夫人,夫人頭一次上山不知雪靈山的險峻,難道他也不知?常叔明顯擔憂至極。

「常叔,你看,我們不是去獵靈狐,而是去插牌子,阻止別人獵靈狐。」說著,雪姝說一個侍衛舉了舉手中的牌子,待常叔看到那牌子上寫的大字時,頓時驚愕的張大嘴。

「姝兒,你做的那些牌子可是做好了?」隨後,孟玨冉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似是剛踩點回來。

常叔更覺不可思議地轉過身,听主子的意思,竟還是支持夫人這麼做。可往年,主子可是獵靈狐的好手……

「常叔,听說山里的一些獵人也組織了起來,要阻止一些人再濫獵靈狐,我已讓月魄聯系了他們。今年咱們不獵靈狐了,而是要保護它們。我覺得這種心情,比狩獵它們還要讓我興奮雀躍。」

常叔是何其人也?是人精。孟玨冉的一席話頓時讓他斂去臉上所有愕然的表情,他慢慢低下頭,回味著主子的話,又想著夫人牌子上寫著,‘保護靈狐,堅決反對狩獵。’他的心有什麼東西慢慢融化,冷漠無常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子,終于有了絲人情味。他咧嘴笑了。

「主子,我常年待在這山中,非常熟悉靈狐經常出沒的地方,若不然,我帶你們去,或許咱們可以設幾個陷井來保護它們。要知道靈狐可是非常聰明的動物,一般人能上當,可絕瞞不過它們。我想,有些人受到了教訓,比警告他們都管用。」

雪姝一听,頓時眼楮一亮,也不管不顧急切地抓過常叔就往外跑,「常叔,快了,咱們要多設一些陷井,今年我不想讓任何一只靈狐出差錯。」

雪姝身子笨重的基本上就是個球,可她抓著常叔的手,竟然連連把他拽的一個趔趄。常叔一下子滿臉通紅,對雪姝抓著的他的手,甩也不是,握也不是,還要小心翼翼她不要摔倒了,不過瞬息,常叔的額頭上就大汗淋灕。

幸運,孟玨冉掠過來一下子把雪姝拉進懷里,常叔不敢看孟玨冉,只用袖子緊張地擦了擦額頭的汗,雪姝卻渾然未覺,「冉哥哥,這雪靈山應該還有其他世家的宅院吧?你寫封信盞著人送過去,今年讓他們也收手吧?」

即便此刻孟玨冉以雲中君的身份去做這件事情,怕是也會有人不給他面子,但他卻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就好。」

他篤定的語氣,雪姝滿心歡喜,「走,咱們去插警示牌。」說著,她抓著孟玨冉的手就往外跑。

「小心點。」孟玨冉皺眉,急忙又把她拉回來。如今山上積雪甚厚,幾乎都沒了她的膝蓋,她笨重的大肚子都掃著積雪,偏她還身姿輕盈地又蹦又跳,那樣子簡直就是個球在雪地里滾來滾去,真是怪異極了。他都看到身後的侍衛已經忍笑快忍到內傷了,孟玨冉頓時一個眼刀拋過去,侍衛們立馬板正了臉,目不斜視,集體看著前方那白雪皚皚的山峰。

走了已經很遠了,可雪姝的興致依舊很大,拖著笨重的身子她怎麼就不嫌累呢?孟玨冉看著就累。他幾次探她的脈,脈象強勁,好象里面的孩子比她還興奮,還未出生呢!孟玨冉就覺得頭大。若是孩子與娘親一樣瘋魔,估計他以後不用再干別的事了,整日跟著收拾爛攤子就是了。不過,似乎也不錯。孟玨冉輕輕抿嘴笑,寵溺的眼神,除了雪姝,眼里再盛不下其他。

突然,斜次里好象傳來一陣吱吱聲,稚懶的,緊張的,惴惴的,細細的聲音,好象遇到了危險很害怕的樣子。期間伴隨著嗚嗚焦急的悲鳴,聞之,讓人心生同情。

雪姝側耳傾听,不遠處有嘩嘩的流水聲,可入眼皆是粗大的松樹,前言危險不明。可雪姝想沒想就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孟玨冉明顯也听到了那聲音,也不出聲阻止,直接隨身跟上。走了不多遠,嘩嘩聲近在眼前,孟玨冉卻突然躍前一步擋住了雪姝的身子。原來前方竟是一高坡,流水聲正是從下面傳來的。

透過枝叉,待雪姝看到前面的情況時頓時瞪大了眼。

只見前方,一棵伸出高坡歪倒的小樹旁,立著兩只雪白的,強健的,漂亮至極的靈狐。一只焦躁地在歪樹旁走來走去,前爪還不時試探著要踏到小樹上,樹身一搖晃,那稚女敕的吱吱聲一響起,它就嚇的縮回了爪子。而它的旁邊,一只漂亮優雅可滿心痛苦的靈狐娘親身下,三只活潑可愛的小靈狐正跳躍翻跟頭玩的不亦樂乎,顯然無憂無慮,沒有任何危險的意識。雪姝看到它們,一顆心立馬柔軟的不行。她也將是做娘親的人了,看著那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里親一番的小靈狐,她母性的光輝立馬閃現出來。

「看來是有小靈狐被掛在那歪倒的小樹上了。」頭頂上,孟玨冉的聲音有些沉。

雪姝一听,頓時側身看去,方才高大焦躁的靈狐父親擋住了她的眼光,此刻看去,那枯黃小樹枝叉上果然有個毛茸茸雪白的小東西正緊張地四爪抓著枝叉,害怕地,對著父母吱吱地叫著。雪姝一下子明白,靈狐父親為什麼不敢踏前了?因為那小樹根本承不住它的重量,若是它一爪踏上去,幼小的靈狐肯定會被摔下山坡,那里冰水湍急,小靈狐明顯出生不久,落進冰水里,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雪姝的一顆心立馬懸起來,片刻,她想沒想就直接丟開孟玨冉的提著裙子要走過去。

「妹兒,」孟玨冉焦急地一把拉住她。

「相信我,我能救它。」雪姝非常堅定地說。

孟玨冉從她眼里似乎看到了更多的東西,他慢慢松了手。身後的侍衛們立馬圍上來,「主子,焦躁的靈狐怕是很危險。」

孟玨冉沒說話,手在廣袖下緊緊握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她稍差次,他就會……

這靈狐一家根本沒有什麼可懼的,雖然保護它們的心也算堅定,但是,沒有什麼能比她更重要。

雪姝慢慢走過去,靈狐父親驀地回頭,顯然發現了她,頓時俯子眥著牙擺出一副隨進攻擊的樣子,雪姝慢慢蹲下來,目光誠懇,「你先不要發怒,我沒有惡心,我是來救你的孩子的。」說著,她指了指掛在樹叉上顯然已經快承不住的小靈狐。

可靈狐父親顯然沒有相信,它依舊吼吼叫著,那俯沖的身子又低了低。

孟玨冉緊張地手松開又握緊,要知道,靈狐擺出的姿勢明明就是最佳攻擊的姿勢。而那個傻瓜,竟然還跟靈狐說話?她以為它們是人嗎?能听懂她的話。

孟玨冉身後的侍衛似乎也都搖擺著腦袋,好象夫人真是幼稚至極,靈狐若是能听懂人話,就不是動物了。

雪姝又看向了靈狐娘親,突然直起身,拍著自己的大肚子道,「你看,我也是快要做娘親的人了,我能體會你們的心情,我絕不會害它的。所以,請你們一定相信我,我會用這個把它拖回來。」說著,她舉了舉自己手中的牌子,她的眼神誠摯的與母靈狐深深對視,仿若那是兩個愛之深切的母親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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