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寵,邪王傻妃 第一百五十七章 驚恐一幕

作者 ︰ 香芷

當周麼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了雙手躺在了紫雲宮廢棄偏殿的院子里,除了庭院中燃著一堆詭異的火,其他地方皆是漆黑一片。敞開的內殿宮門更象幽冥地獄的入口,里面透出的陰風,讓人不寒而悚。

這偏殿之所以一直空著,听說曾經鬧過鬼。這里曾處死過一個叫小紅的宮女,最後查出竟是被人誣陷的,于是其魂魄一直含冤不散,一到刮風下雨這里就發出犀利的慘叫聲,讓人聞之無不恐怖。最是皇後只能下令封了這個偏殿,多少年過去,這里蛛網遍地,再不曾打開。

周麼麼想必很知道當時的情況,待詳細看清眼前的院落時,一張老臉瞬間變得慘綠慘綠的,冷汗直流,一雙小眼楮四處驚懼地看著,想叫,可嘴里塞了布,想叫也叫不出,只能掙扎著在地上胡亂扭動。

雪姝隱在暗處冷冷地看著。

片刻,覺得差不多了,便緩緩走近那火堆,周麼麼一看來了人頓時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楮賊亮賊亮的,待看清是雪姝時,一直掙扎著想要爬過去的舉動一下子停下了。

雪姝嫌惡地拔去她嘴里的布團,「周麼麼,你可知罪?」

周麼麼粗喘著,一雙小眼楮飛快地轉動著,似是見有了人,再不是方才嚇的魂不附體,急忙又強硬地說,「老身有何罪?太子妃不由紛說把老身綁來,是何道理?有本事咱們皇後面前評理去,太子妃何必玩這些陰的!」

周麼麼顯然仗著皇後對她多年的寵信,竟絲毫不把雪姝放眼里。

雪姝也不惱,只緩緩掏出兩張銀票在周麼麼面前晃了晃,「周麼麼月例不過三兩,不知兩月之內是從何得到這兩千兩的?竟然還是大享銀莊的上等銀票……」

周麼麼一看銀票,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心虛,可隨後想到她來之前已經讓誠兒拿著那銀票去兌銀子了,應該不會落到雪姝手里。于是,她撇了撇嘴,竟然有些輕視甚至無賴地說,「太子妃殿下何必唬老身?老身不識字,從不曉得什麼大享銀莊的銀票,更不曾擁有過。我勸太子妃,趕快把我放了,否則,皇後娘娘夜間需要老身伺侯,找不到人,皇後怪罪下來,太子妃可擔得起?」此刻周麼麼竟然不知死活地又把皇後抬出來。

「哦,原來周麼麼不識字啊?可你卻能看得出幕容煙寫的一手好字,周麼麼你可真是神人呢!」雪姝無不諷譏地說。

提到幕容煙,周麼麼眼眸閃過一絲不自在,隨後又嘴硬地說,「幕容側妃可是讓人艷慕的才女,寫的一手好字人人都知道,老身雖不識字,但聞言不虛,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可真是嘴硬。

雪姝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這大享銀莊的銀票簡直就是兩張廢紙了。」說著,雪姝手一松,那兩張銀票頓時被火苗卷進了柴堆里,「真是可惜喲!周誠還期盼著這兩張銀票能兌出些銀子來救命呢……」

「什麼?你說這兩張銀票是從哪兒來的?」周麼麼聞言頓時失色驚叫一聲,小眼楮瞟著火堆,仿若在肉疼。她竟然提到了周誠,那可是她的兒子。「太子妃,你把話說清楚。」周麼麼的聲音都有些犀利地吼了。

「這兩張銀票當然是從你兒子周誠手里拿來的,他當時正在大享銀莊里兌銀子,可卻被告之這兩張銀票根本兌不出銀子,所以他焦急地跑到宮門想求見你,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幸好本太子妃在宮門經過,出于好心,就順勢拿來想幫他問問嘍!沒想,周麼麼你根本不認識這兩張銀票,更說此生從不曾擁有過,所以我只好燒了。」雪姝很無辜地聳聳肩,很滿意此刻周麼麼雙目圓睜要吐血的樣子。

「你……」周麼麼頓時氣的一聲郁噎,隨後有些狂亂地不停地搖著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幕容側妃明明說這兩張銀兩絕對能兌出銀子的……」

雪姝聞言冷冷一笑,「怎麼幕容煙沒有給你說明白嗎?這兩張銀票必須蓋上她的印章才能兌出銀子嗎?你兒子當時在銀莊被人誤為小偷,沒把他的腿打拆就不錯了。」

「什麼,你騙我!這不可能……」周麼麼突然犀利一聲,雙目赤紅地瞪著雪姝嘶吼。

這兩張銀票對她何其重要?她男人嗜賭成性,早已輸光了家財,欠巨額賭資如今還被賭場扣押著呢!若是再拿不出銀子贖人,命就要被搭進去了。是以,周誠急切地拿著銀票去兌銀子,可有一點雪姝沒說錯,他根本就兌不出銀子。周麼麼明顯被幕容煙擺了一刀,那銀票是她的專用銀票,若無她的印章,根本就兌不出銀子,與廢紙無疑。當時,周誠正急的冒火,月魄正好趕到。

只是雪姝很不明白,幕容煙既然要用周麼麼,為什麼還要給她一張無用的銀票呢?明知拿捏住了周麼麼急用錢的短處,卻又故弄玄虛,難道她還是不信任周麼麼,或者她正是想這樣做讓周麼麼再為她做事?

如此想著,雪姝心里就有了底,于是,她清冷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周麼麼若不信,你何不親自問問自個的兒子?」說著,雪姝頭一歪,周誠便被一下子推到周麼麼的身邊。

周麼麼不能置信地盯著突然跪在他面前的兒子。

周誠雙膝跪地,看著周麼麼沮喪地淚流滿面,「娘,那銀票根本就是假的,兌不出銀子不說,我還被銀莊里的伙計誣賴是小偷,我被他們追著打……」說著,他擼起袖子,一條結實的手臂上青紫一片,那明顯是被鞭子抽的。

「誠兒,這,你是怎麼進宮的?」

「當時我被銀莊里的伙計圍起來打,是太子妃救了我。」

周麼麼一下子低下頭不說話了。

「你爹呢?」若是過了今晚再拿不出銀子,那人就沒命了。

「太子妃已幫我爹還了賭資,可他回家後就自己上吊了……」

周麼麼听聞嘴里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嘴角滑過一抹血色,竟然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雪姝一揮手,周誠頓時被月魄提著後領子扔出去了。

雪姝冷冷地看著地上掙扎的周麼麼不說話。半晌,周麼麼舒出一口氣,似是心灰意冷,「太子妃想問什麼就問吧!」

「孟瑤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是我下的,我家那老東西嗜賭成性,家財都敗光了,幕容側妃正是知道我家的情況,才找到的我……誠兒給我捎信來的時候,我正急的不知所措,所以想沒想就……」

雪姝听到這里心一冷,孟瑤何其無辜,如此小的孩子竟被人如此算計。

「她既然給了你兩張無用的銀票,想必還想利用你再做別的,就一塊全吐出來吧!謀害皇族,你知道下場,若不想你兒子受到連累,就不要有絲毫隱瞞。否則,你們一家三口就到陰曹地府會面去吧!」

「求,求太子妃放過誠兒,都是我的錯,誠兒是無辜的……」

「你的兒子是無辜的?可我的小孟瑤才幾個月又是礙著誰了?都是做母親的人,你竟也能狠心下的去手!」雪姝面色一凶,那冰寒的眼眸刺的周麼麼羞愧的無話可說。

「我知道我無臉求太子妃,可只要太子妃肯放過誠兒,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周麼麼跪在地上,以頭嗑地,不一會整張臉都血肉模糊,讓人看著無不驚懼。

「將心比心,若想保住你兒子,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吐出來。」

「我說,我全說。」周麼麼見雪姝松口急忙應聲說,隨後思索片刻才慢慢地說,「其實幕容側妃並不是十分信任我,她知道我對皇後娘娘的忠心……」說到這里,雪姝譏誚地冷哼一聲,周麼麼頭低的更低,「所以她給我那兩張銀票時還說,讓我再做兩件事,事成後會再給我三千兩,然後一起讓我去兌換成銀子。可我當時急于救人,便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沒想不但害了誠兒,還……誰知她心思如此歹毒,還故意留了一手,她這是要挾我呀!」

哼,你怎麼不說你是見錢見開,活刻受人戲弄。

「那就說說她還讓你做什麼?」隨後雪姝不耐煩一聲。

「我為皇後娘娘在胭脂坊購買的那瓶鳳仙花頭油……也是幕容煙指定我專到那家店去買的……」說著,她目光閃閃看了雪姝一眼。

雪姝心一跳,急忙對著虛空打了個手勢,無疑外婆那瓶頭油有問題。

「頭油里面摻進了什麼?」

「我不知道,這個可與我不相干,我只是在購買時好奇打開了蓋聞了聞,那老板就陰森森對我笑著說,不想早死,就千萬不要接觸這瓶頭油,更別說聞了……」

「這還叫與你不相干?既然知道這頭油里摻了毒,竟還敢拿來給外婆用,這就是你所說的忠心嗎?二十多年,外婆可曾虧待過你?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老奴該死,對不起皇後娘娘。」說著,周麼麼抽噎一聲,又以頭嗑頭,雪姝嫌惡地轉過臉。

雪姝更沒想到的是,幕容煙竟然敢對外婆下手,幕容氏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們以為皇宮里沒人了嗎?哼!

「你可還在別的地方動了手腳?若敢有半點隱瞞……」說著,雪姝的眼楮寒光閃了閃。

「有有有,我頭上有一根木簪子……」

冬兒走過來憤恨地從周麼麼頭上抽出那根陳舊的木簪子,拿在手里反復看著,仿若不得而入,「這簪子有什麼名堂?你趕快從實招來。」冬兒踢了周麼麼一腳凶凶地說。

周麼麼瞟了眼那簪子,突然額角冷汗直冒,仿若這簪子是奪命的惡魔似的,滿臉都是恐懼,「這簪子是空心的,只要鑿開,里面就是毒藥……這是幕容煙為小公主後備的,若是之前的毒藥毒不死她,她就讓老身找機會再給小公主再下一回毒……」

听聞,雪姝的身子竟然晃了晃,幕容煙歹毒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故意給了周麼麼兩張沒用的銀票,就是想釣她上鉤,一毒不成,就要迫使周麼麼再下一毒,沒想這次連外婆也給捎上了。其心之狠,雪姝從腳掌都透著寒意,這一次,她算是真正看清幕容煙這條毒蛇了,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太子妃殿下,我知道自己死不足惜,在死前,我能不能再看一眼皇後娘娘?」周麼麼看雪姝沉默,便哀求道。

雪姝微眯著眼楮,冷冷的眸光足夠能凍死人,「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見外婆嗎?」

「皇後娘娘對我有恩,我只想臨死前再給她嗑一個頭。」周麼麼淚流滿面地大聲叫。

雪姝心已經不會軟了,對著周麼麼的哀求不為所動,正想說話,不想虛空中傳來外婆一聲低沉,「嗑頭就不必了,你我主僕二十年的情份,到此刻便煙消雲散了,只是有一事,本宮擱在心里多年,一直想問問你……」

雪姝一听外婆的聲音,頓時驚詫地回過頭,她今晚可沒想驚動外婆,沒想,還是她被洞察了。想必她也想明白了當年的一件事。

雪姝今晚只所以把周麼麼綁到偏殿,是因為在查她的過往時,發現了一個疑點。那是與一個死去的叫小紅的女子有關,雖然對別人或許微不足道,但聯想周麼麼的為人,她知道那必是一樁冤案。于是,便別有用心地把她引到這里,從周麼麼醒來時的反應,她就知道她有多心虛,多害怕來這偏殿。

周麼麼一听外婆的聲音,頓時激動地往前跪爬著,「皇後娘娘,老奴對不起你呀!請你原諒老奴一時鬼迷心竅……」說著,她俯在地上號陶大哭,可惜為時已晚。此刻,沒有人會同情她。

「當年本宮身邊最得寵的大宮女小紅是不是你陷害的?希望你此刻能夠良心發現,還小紅一個公道。若不然,她死不瞑目。」

當年小紅是掌管紫雲宮的大宮女,是與周麼麼一同進宮的好姐妹,深得外婆信任和寵愛,在紫雲宮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年外婆生辰那天,有李氏大臣為外婆獻上了一對碧綠雕花瓖金的鐲子,那鐲子非常地精美,簡直絕世稀有。外婆好心情當眾就賜給了小紅,當時可是羨煞了紫雲宮一干人等。這也足以說明小紅當時有多得外婆寵愛。可是,沒多久,小紅就因偷盜而被抓獲,人髒俱全,她百口莫辯。外婆傷心至極,便賜了她亂棍打死,可小紅一直到死都在喊冤。那時她就死在這個偏殿里,隨著她死後,她那一對外婆賞賜的碧綠雕花瓖金鐲子也不翼而飛。而當年抓獲小紅的就是周麼麼。小紅死後,外婆前思後想,越覺得憑著小紅公正善良的心性絕不可能干出這種,便後悔當時太過草率了。時隔這麼多年,外婆心里象梗著一根刺。

周麼麼听聞,突然抽噎一聲,以頭抵地,「皇後娘娘,老奴該死,我對不住小紅……」

只這一句,便不言而喻。

外婆輕嘆一聲,便意興闌柵地對著雪姝擺擺手,那意思是說下面的事你就看著辦吧。隨後,便蕭瑟地離去。

七天後,外婆在偏殿為小紅舉行了一場法事,讓她靈魂得以安息,當然這是後話。

外婆無聲離去,更讓周麼麼驚動地想爬過去,冬兒伸出一腿就把她踢到一邊,「太子妃殿下,現在該怎麼辦?這老東西死不足惜。」

此刻,雪姝的心冷到了極致,她沒說話,只低頭看著冬兒手中的木簪子,半晌了才幽幽地說,「這簪子,倒是很好看的,只是不知道里面的藥效果如何?」

冬兒一怔,隨後明白過來,擺弄了一會竟然旋開了簪子,里面滾出一些淡褐色的粉末,冬兒冷笑一聲,抬起周麼麼的下顎,混和著她的淚水一下子倒進了她的嘴里,周麼麼頓時尖叫一聲,拼命在地上打滾,手腳想掙也掙不開,只能嗚嗚嗚嗚地怪叫,如同鬼蜮一般瘋狂掙扎。

雪姝看到這情景也不由倒退一步,她回頭對著月魄使了個眼神,月魄上前用匕首割開了周麼麼身上的繩子,頓時她就象掙月兌了束縛的野獸,嘴里發不出聲音,卻伸出兩手使勁地在臉上摳啊摳,皮膚早就摳爛了還不住手,不一會兒她又開始拼命地模到肚子上在肚臍眼的位置上摳,在場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雪姝身後的那些婆子早已捂著嘴不停地後退,因為她們還沒看到過這麼恐怖的死法。周麼麼已經把外面的衣服都摳破了,肚皮也被她摳的稀巴爛,不斷地有血水流出來,雪姝看著這慘相,全身都在抖著,從里到外都冒著寒意。

若是這藥用在孟瑤身上……

她已經不能想象後果,她把幕容煙簡直恨死!她緊緊握拳,尖長的指甲都陷進肉里卻渾然再感覺不到疼。

身後一聲嘆息,她抖動的身子頓時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所包裹,孟玨冉伸手就擋在她的眼楮上。

雪姝一把又把他的手拉下。

此刻,周麼麼足足鬧騰了一柱香的功夫,只听撲噗一聲,周麼麼眼楮突然瞪的老大,月復中破裂,頭一歪,就斷了氣。

而此刻偏殿里靜若無聲,一股陰風飄過,所有人都脖子一縮,渾身不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每個人都瞪著大眼無不驚恐地看著周麼麼,這可是真正的腸穿肚爛呀!隨後,暗夜里驀地就響起一陣陣干嘔的聲音。

「冬兒,周麼麼從頭到尾都沒喊出一聲,你可是明白為什麼?」

在所有人都驚恐惡心的時候,雪姝卻變得無比的冷靜,她一個孕婦,此刻倒沒被惡心吐。只是那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更讓人覺得從心底泛寒。

冬兒沒命地點頭,此刻,她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沒錯,自從周麼麼吃下那毒藥,就不停地在地上打滾,拼命地摳自己的身體,卻始終沒有喊出一句話。她這樣壯的成年人都是如此,若是這藥下給小公主,那可真是……

所有人都在琢磨著雪姝的話,都在想著若是這藥下給小公主,那後果又會是怎樣?即便平日再心狠涼薄的人,一想到這個後果,都不由從心底發悚。

「若是以後背地里若再敢有謀害主子的人下場便如同周麼麼……」隨後,雪姝一聲冷硬,鏗鏘有力,讓所有在場的丫環婆子都不由撲通通跪了一地,此刻,誰都說不出一句話,忠心不能只在嘴上,相信,經過這一次,既然那人狗膽包天,暫時也絕不敢胡來了。

「太子妃,奴婢馬上命人將尸體處理掉。」此刻冬兒緩過一口氣,竟然異常冷靜地對著雪姝說。

雪姝看著她明顯蒼白臉,但一雙大眼楮卻閃閃發光,雪姝沒想到這丫頭還是有些膽量的,值得栽培。便微微一笑,「不急,冬兒,把其他的丫環婆子都帶走吧!」

「是。」冬兒急忙應一聲,對著那些婆子使了個眼神,大家忙不疊地往外跑。

「月魄。」待冬兒把人都帶走後,雪姝卻沉定地叫了一聲月魄。

月魄急忙上前,雪姝也不避諱孟玨冉直接伏在月魄耳邊說了一通。孟玨冉眉一皺,月魄是他的貼身侍衛好不好?什麼時候跟雪姝混的這麼熟了?他這個正經主子在場他視而不見,直接乖乖地听命于雪姝了。

某個男人狠狠剜了月魄一眼,月魄脖子一縮,趕緊照雪姝的吩咐去做。

而雪姝猛地回頭,「你又吃的哪門子醋?」

「我沒吃醋。」孟玨冉裝傻道。

「哼,剛才月魄靠近我的時候,你身子僵什麼?別以為我看不到你那吃人的眼神。」

孟玨冉心虛地一笑,「嘿嘿,今晚累了吧?我讓那‘桂子坊’的大師傅又做了新糕點,咱們回去嘗一嘗吧!」

話還未說完,雪姝便弓身嘔了起來。

方才她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沒嘔,如今孟玨冉竟然如此不識時務地說到吃,她就一下子再忍不住了,吐的那叫一個酣暢淋灕。

孟玨冉嚇的臉一白,輕拍她的後心,眼眸朝著死去的周麼麼一瞟,他頓時也嘔起一股酸水,「該死。」他低低咒罵著,抱著雪姝就飛快地離去。

第二天,雪姝就把‘桂子坊’的大師傅打發起了,直到三個月,大明殿里就再無一塊糕點。孟玨冉每每想起這件事,就郁悶地直拍腦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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