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回妹子,翡翠只能和這個盜匪王子討價還價。
她哪里肯讓妹子卷入這種謀權奪國的大麻煩中。這勾當太危險,武功高強的人還能逃命。妹子如果留下,待在自己身邊或者是雅克蘇的身邊,手無縛雞之力的琥珀就一大靶子。即使是嚴加保護,萬一有個疏忽,豈不遺恨萬年。
翡翠琢磨了許久才說道,「你要奪回王位,卻不需要這麼多人。我一人就足夠了。你且讓我弟弟和我師兄走。我留下,五年十年,直到你奪位成功。」
不說雅克蘇是否答應,琥珀和葉小樓卻是不依。
「不行,我要和在一起!」
「師妹,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等雅克蘇開口,翡翠已經開始充滿自信的侃侃而談。萬能穿越女的光芒和風采絕對不是蓋的。
她過目不忘,前世今生讀W@書又多,五千年歷史的王室爭斗在腦袋里,隨便丟了幾個出來,已經足夠了。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首要一點,就是回到王室。你父王的為人你可清楚?誰能夠在他的身邊說得上話?那幾人的為人如何?你可用金錢買之,或者以他本人性命作為威脅。人一定有弱點。你母親被人陷害,誰陷害的就給那人安排個叛國的罪名。沒有證據也得安插點證據。接下來就容易了……如果你將軍隊握著手中,除非你能完全控制,不然你父王必定疑惑與你。最好便是暗中控制經濟銀錢……」
狄國的前王子听的一愣一愣的。按照這姑娘的說法,不用五年十年,很快就能將上位當狄王了。他很是吃驚,這麼個少女竟然心如鐵石,弒父這種事情,給她說得輕描淡寫,仿佛跟殺羊沒區別。
翡翠一個年青少女,武功已經強得這般可怕,言談之間,極其自信。雅克蘇素來自傲,武功文采都是一流,此刻雖然不見得即刻甘拜下風,卻也非常之服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做大事者須有知人識用的本事,雅克蘇在中原的書本里讀過這些。他稍微猶豫,便答應下來。
「好,我信你不會食言而肥!」
琥珀和葉小樓不肯走,幾人爭執了半天,最後決定由葉小樓送琥珀到苦心神尼的苦心庵借住,然後小葉再回來助拳。
如果天下有什麼地方最安全,苦心庵無疑就是這麼個地方。一個牛B轟轟的窮尼姑,要錢沒有,要色也沒有。只有一個天下武功排著前幾名的古板變態的中年尼姑在此。
這麼決定下來,葉小樓帶了琥珀,裝滿了水和食物,由沙盜中懂得路線的五六個人一同出發。
琥珀雖然舍不得,可是她心里也明白,留著這里只能拖後腿。葉家哥哥送完她,還是會回來幫助二姐的。再則她對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雖然憂心,卻並不十分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進了關,到集市賣掉駱駝等,只留下了兩匹好馬。
這次沒有用馬車拉,兩人騎一匹馬,還帶著一匹。這麼一來,速度快了許多。
琥珀卻苦了。她先前被白駿捷帶著一起騎馬,不過是小孩玩意,短短的路程,雖然稍微不適,卻並無大礙。這麼連日帶夜的奔走,小**坐得痛翻了。
到了客棧休整,她只能趴著睡覺。
葉小樓好心的打算扒掉她的褲子給她上藥,琥珀嚇得要死。她是個冒牌的方小弟,到如今都沒告訴葉小樓實情。
思索了一陣,二姐說,不可以同旁人泄露性別,可是葉家哥哥是二姐拐著彎的師兄,人品性格簡直光明得刺眼,這樣的人不能信任,那麼還有誰可以相信。
「葉家哥哥,我……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呃……那哥哥一定要好好听著。」葉小樓啼笑皆非,這十歲左右的孩子有個啥了不起的秘密。
「我不是方小弟,我是方小妹。對不起,葉哥哥,應該早點告訴你的。」琥珀終于決定說出口,心中仿佛放下了個重擔似的。她不習慣對親近的人有所隱瞞,總覺得心里虧欠人家似的。
葉小樓愣了半響,瞧著琥珀那滿臉罪惡感的小面孔,不由得哈哈大笑。虧得她竟然忍了這麼久沒說。
反他還得安慰小姑娘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琥珀,你二姐說得對,出門在外,就得如此小心。你做得很對啊!這個藥……咳咳……你還是自己上好了。」
葉小樓一直當琥珀是個小屁男孩,這會兒仔細瞧瞧,才發覺她這眉目,哪里是個小弟,根本小妹得不能再小妹了。尤其是許久不見,大了兩歲,差不多就是個微小號的小少女了。
琥珀的**痛啊痛的,竟然慢慢習慣了。她躍躍欲試,很想獨自騎馬。
葉小樓也是好奇得不得了。胳膊上能走馬,抬腳可踢死老虎,怎麼這個小妹子不說不懂任何武功,連馬都不會騎?
實在拗不過她,將她獨自放在一匹馬上。哪里曉得剛放上去,走了兩步,琥珀就開始尖叫,「葉家哥哥,快快……放我下來。太嚇人了!」
一個背著劍的少年男子路過,見他二人折騰,噗哧笑出聲來。琥珀瞧了瞧那人一眼,臉色一紅,覺得很是丟臉。
不過她丟臉的時候多了去了。在她家方二姑娘面前,做啥都是個掉尾巴的。不說武功,詩詞歌賦等也是遙不可及。
唯一強一點的就是一手字,還有能夠稍微繡點花。可是那都是水磨功夫,只要有時間,誰都可以做得好。琥珀曉得忙得很,沒那個閑工夫,不然肯定出類拔萃。
葉小樓听到過路小俠的笑聲,回頭一看,覺得面熟。他還在琢磨,那少年已經開口了,「葉少俠,別來無恙!」
小葉很是尷尬,顯然對方似乎是認識他的,此刻卻叫不上名姓,只得拱手行了禮老實答到,「在下見這位小很是面善,卻實在不記得在哪里見過,還請賜教。」
少年又是噗哧一笑,「傻子,我是柏小青啊!葉伯伯曾經與我爹去過苦心庵的。」
葉小樓這才想起,再一打量,果然又是女扮男裝的貨。五年前,他的確見過,可是那時候,柏小青只有琥珀如今這般大小,又是穿著一身女娃的衣衫。
他心中嘆氣,為毛所有的姑娘們都愛女扮男裝,難道不曉得明眼人一就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