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河曾經出席門派糾紛活動中,被葉小樓三招兩式打得打敗。當時他的自我感覺非常不良好,感覺被深深的羞辱了,因此內心對葉小樓是恨得一頭的包。
可憐他還得充面子,不能四處宣揚,苦苦的壓抑著對小葉的憤怒,見了面還得親熱的來幾句「葉少俠幸會幸會」。
武林大會結束後,他沒走,在此地和各地英雄豪杰結交,好提高聲望。
這次大會他又丟了好些面子。人家慕容濂,葉小樓,連城璧等其他三位的武功都比他高。為了聲望著想,只能走孟嘗君的路線,大撒銀子和大伙兒熱絡交流。
慕容濂去而復返,將琥珀的安全交給了他。南宮楚河礙著臉面,不得不接下差事。他一听說和葉小樓有關,氣不打一處來。幸好琥珀還有個身份是盟主義妹,不然他放慕容濂的鴿子都有可能。
即便如此,他還是拖拖拉拉了好久,不情不願的大張旗鼓的出發,出了泰山城。
走到半路,遇到馬車堵路事件,南宮楚河將頭伸出馬車外,一眼看到葉滿樓。他心中一陣狂喜,運氣來了擋都檔不住,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南宮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解說了一番。他表示,葉叔啊,這是你們家的事情,還是您去比較合適。
馬車也不用堵了,順便輕松解決。
葉滿樓掉頭,奔著琥珀那個城就去了。南宮楚河無事一身輕,樂得逍遙,也掉頭泰山城,他還沒玩夠呢。
葉滿樓無可推卸,總不能叫人家不相干的人去照顧琥珀吧,當然義不容辭的去找她。
他一路,倒也沒耽擱。馬車晃晃蕩蕩的,車中又舒服,反正有兩個葉家奴僕輪流趕車,他不過就是歪著喝點小酒打發時間罷了。偶爾略有遺憾,沒帶兩個紅顏知己一同出門。
這天他正在馬車中睡覺,那趕車的兩個葉家奴僕也是稀里糊涂,不小心趕過了頭,錯過了琥珀所在的那個城市。
所謂錯有錯著,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報。葉滿樓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車外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他一听就知道是個女子聲音,心道這大白天的,怎麼會有人欺辱女子。這人血液中就有英雄救美的基因,即刻就清醒了。
他最是憐香惜玉,遇見這種事情,當然不能不管,吩咐家奴停下馬車,掀開車門,一個飛身,急速就沖著尖叫的方向而去。
到了林子中,只見一飛揚跋扈的年青女子,揚起鞭子,正要抽打一個倒在地上的小姑娘。
葉滿樓的武功雖然算不上高強,勉強是個一流高手。他最了得的卻是輕功。春風樓的輕功,誰都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絕對是天下第一。
幸好是葉滿樓,輕功牛X,換了個人,這一鞭子肯定打了下去。他飛躍,一腳將柏小青踹飛了。
也算是柏小青走運,葉老向來不打,這麼一腳,並未用多少力道,比起慕容濂的一腳可輕多了。
打飛了柏小青,才倒在地上的小姑娘竟然是琥珀。
兩個會武功的人竟然如此欺辱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惹得葉滿樓頓時惡向膽邊生,怒發沖冠,火大了。他沖著柏長青就招呼上了,手下毫不留情,打得那人嗷嗷亂叫。
雖然讓柏家父女溜走了,葉滿樓還是頗為高興,這下好了,立下大功,以後可以在他小葉面前表功吹噓。說不定葉小樓一高興,對他這個老子會稍微尊敬點也不一定。
琥珀腫著半邊臉,話都說不清楚,但是還是勉強的表達了下意見。她得去回春堂通知下那邊的人,不然史大夫他們會著急死了。
舒服躺在豪華馬車中,安安穩穩,只有少少一點小顛簸,她心中暗嘆葉家叔叔真奢侈啊,連人家太子都不曾坐這麼牛的車。
車中一應俱全,軟塌,矮桌,燒茶的爐子。琥珀是官家出身,眼光自然極其好,一看就知道用料上等。
馬車浩浩蕩蕩的到達回春堂門口,琥珀經過葉滿樓內力疏通,血脈流動通順了,可以自己行走,如此便進了門和大家招呼。
她在回春堂足足住了一個多月,這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認得她。一進門,不忙的那些大夫學徒趕緊涌上來問長問短。見她小臉腫得老高,個個義憤填膺,必然是又被誰打了。
後面跟著的葉滿樓一副花花老的模樣,一看就不大正經。有幾個心思活絡的,思想不免偏得遠了,還以為他有戀童外加虐待癖好,頓時投去極其鄙視的眼神。
琥珀還是個小少女,對于房中的特殊癖好全然不了解。她不曉得人家想那麼深遠,但是那幾人眼神中的不滿倒是看出來了,趕忙解釋道,「小女子半夜給惡人劫持了,幸得這位葉家大叔相救。此時特地來告之大伙兒,以免大家憂心。」
有人已經通知了史大夫。
老史一出來見到腫臉的琥珀,差點忍不住飆淚。他即刻粗組診斷。心里默默的念著,還好還好,只是皮外傷。媽的,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在他心里,能下得了手打琥珀的人,基本上已經不屬于人類的範疇,可歸類為最下等的禽獸。
史大夫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新傷,還確定無礙後,叫學徒取了幾倍的外傷藥給她,又拉拉扯扯的說了些話。
琥珀保證再三,有身邊這位葉家世叔,誰也欺負不了她的。回春堂這群人才算放心。
放心歸放心,卻是不舍得人家小妹子離開。好的一家人似的,這麼熱絡絡的,轉眼就得走,很是不舍得。可是這里是診堂,總不能將她再打一頓,然後繼續治療下去吧。
葉滿樓由猥瑣大叔變成了大英雄,大家心道,江湖人穿衣服打扮不能以常理推斷,倒也勉強接受了。
史大夫將老葉拖到一邊,細細的詢問了一番,徹底肯定了這人和琥珀關系後,這才放心。他又交待了些小姑娘平時飲食上要注意的地方。羅哩羅嗦的,老葉哪里記得住。老史只好取了紙筆,洋洋灑灑的寫滿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