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沒完沒了的嗖嗖嗖飛來飛去,門外走進來四個清麗的白衣少女,手里提著裝了鮮花的籃子,邊走邊撒花瓣。
五櫻跳上層層疊疊的白布,端坐在上邊大叫,「娘,怎麼你也來啦!」
她剛叫喚完,大家眼前一花,白布上已經站著個美貌女子。這女子的裝扮好生奇特,讓人看了第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主要是眼楮沒地方放。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紗裙,胸部裹得還算勉強嚴實,只隱隱露出微微的溝,可是肚月復之間卻是中空,白膩的肌膚若隱若現。的裙子也是莫名其妙得很,半開半合,行走間,露出一截小腿。偏巧她又沒有穿鞋子,一雙玉足如白玉般的精雕細琢。
這般打扮的人可謂是傷風敗俗之極,看官們一是驚異她的武功,二則是不好意思細看,個個低著頭,表示非禮勿視。
澹台長川看著女兒她娘,無可奈何得要命。
「琦琦,下次多穿點衣裳再出門吧。露這麼多都給人看光了。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頭上還戴著那麼大的一朵大花,都快比臉都大了。你的武器是扇子,干嘛頭上還插著吧小扇子。你們的打扮,真讓人覺得不理解。」
飛花宮的宮主宇文琦,也就是剛駕到的這位女子,手里的折扇PIA的一下瞬間揮舞。除了落到菜湯里的花瓣,近前地上那些花瓣全部飛揚起來,形成一個五顏六色的漩渦,沖著澹台長川就去了。
澹台長川順手袖子一卷。將花瓣全部收了。他放到眼前看了看,又嘆了口氣道。「唉,這麼多都是娟花。你手下的人成天給你弄這些都累死,搞得這麼麻煩。」
宇文琦並非真是要在這個客棧大堂打斗,她不過是想讓孩子她爹閉嘴罷了。
「長川你少嗦,我們倆如今全無瓜葛,我愛如何打扮是我的事情。你和老趙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叫女兒如今在江湖上走動不安全。我這會兒就帶她走,往後你有什麼大動作先說說。害得我得知消息後,好生憂心櫻櫻。」
五櫻一听馬上就要被帶回飛花宮,馬上就不依了。頓時扯著宇文琦裙子撒嬌。她如今剛熱辣辣的喜歡上慕容濂,怎麼會舍得走。即便是要走,也得想辦法帶著慕容濂一起。
「娘你說話不算話,說讓我出來玩兒,才幾個月就得。」
慕容濂在旁邊听說五櫻得走了,心花怒放。他瞧出來澹台長川似乎並無殺他的心思,甚至連抓他去魔教都不會,如果運氣好能擺月兌五櫻,怎麼叫他不歡喜。雖說這位教主大人說他的毒一塌糊涂。可是他仗著服用了天香止息丸,死撐活撐些時日,說不定遇見個奇人異士,解了毒也不一定。
他想得深遠了些。听澹台長川對軒轅傲似乎很忌諱,心道到時候武功恢復,干脆就去武林盟做個管事。跟著軒轅傲,以後安全也有個保障。不至于象個落水狗一樣被追趕。雖然此人傲氣得很,可是他卻是真正敬服軒轅盟主的武功為人。主要是實實在在的差人家十萬八千里。倒是沒覺得跟在後邊當個腿子有啥不妥當。
慕容濂看了看身邊的琥珀,這位弱巴巴的盟主義妹,心想軒轅傲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怎麼沒認驚鴻仙子做個妹妹,反而是琥珀,真是奇也怪哉。不過小姑娘這般可人,熱心熱肺,說不定就是個天生的妹妹命。他心中一陣溫暖,他自己開始也就當她是個包袱,後來也覺得琥珀讓人心疼。
柳言之沒有慕容濂那麼多情緒變化,整個就是在看熱鬧。他對江湖人氏的認知少得很,平時游歷從來不踏足悅來客棧等地方,怕受到池魚之殃。他的見識僅僅就是葉滿臉的輕功,如今又瞧見宇文琦的詭秘身法。兩下一比較,覺得還是宇文琦的比較厲害。
小柳還算是基本識貨,宇文琦乃是江湖上除了春風樓之外,另外一個神秘門派飛花宮的宮主,論起武功,比澹台長川還要略勝一籌。人家葉滿樓連他葉小樓都打不過,將這兩人拉在一起比較,平常人還真干不出來。實在是,差距太大,沒得比!
他樂悠悠的偷偷打量著宇文琦,心里覺得有趣得要命。這女子頭上戴著朵超級大的花,插了把扇子,發髻上還插著幾只類似筷子的東西,身上披著輕紗飄帶,累贅得很,偏偏又將半個肚子外帶肚臍給隱隱露出,真是怪異得無以倫比。
其實柳言之算是少見多怪,要是他去了武林大會,就不會這麼驚奇了。武林人氏啥打扮沒有,頭上插樹枝鐵條的都有。
有一位出名的女俠,最愛在將一根長長筷子似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質料,足足有兩尺長,從頭發這頭插到哪頭,然後在筷子的兩端掛上透明的白色紗布。如果從遠處看,還以為她的腦袋給人用箭給射了個對穿。
柳言之這個叫納悶啊。五櫻看起來有十六七歲了,就算她娘早婚早育,為人類繁衍做貢獻,可是怎麼也得有個三十多歲了,可是瞧她那模樣,看起來也就比方翡翠大幾歲罷了,美得同一朵鮮花似的。
父女三人拉拉扯扯,女兒不想,澹台長川一會兒討好宇文琦,一會兒又是各種嘆氣。
客棧掌櫃的聲息都不發,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去報官,又怕真報了官,到時候這幾人將他給打死豈不更倒霉。
吃飯的那些客人有心想多看看熱鬧,又怕給這對貌似夫妻的大打出手,偷偷模模的都溜了,順便連飯錢也省下了。菜里都是花瓣,哪里敢隨便吃啊!
他們還算是運氣,要是先前澹台長川沒將扇子揮舞的花瓣旋風給收了,說不定桌子上的盤子碗都會飛起來,到時候肯定人人一身油膩,滿地狼藉。
琥珀對這些武林人氏的手段頭疼得很,動不動打打殺殺,扯了扯正在看熱鬧的柳言之,輕聲道,「哥哥,要不我們也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