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听了老太太的村話笑得花枝亂顫,方翡翠向來當妹妹是個女兒似的,見她樂呵呵的可喜模樣,忍不住將她攬住說道,「有我家的琥珀在,旁的人都不用看了,就看她就成了,誰有她好看。」
葉小樓此刻因為方翡翠說許了他,還在雲里霧里歡喜著,在一旁傻笑著猛點頭稱是。
柳言之也是大點其頭,心中感嘆翡翠說得有道理,一時間忍不住說道,「琥珀妹妹心思純淨,性子柔順,玉雪雕琢出來的,魯男子如何能與她相比。」
軒轅傲被老娘說是個大泥巴疙瘩,一點都不覺得不舒坦,倒覺得是個稱贊。他本來就對相貌這種東西不大看重,向來覺得男子就得有個男子的樣子,生得威猛才是正途,如慕容濂這般溫文爾雅,美得不像話,反而沒啥男子氣概。
這會兒話題轉到琥珀身上,他自然認同翡翠和柳言之的話。要不是琥珀心地好,日日陪著他老娘耐心的說話開導,老太太哪里能夠這般腦子清晰說話。
琥珀當初住在盟主府,只要是有空,他幾乎每日與她一同吃飯說話。小妹妹怯怯弱弱的,嬌憨有趣,事事為人著想。她的一言一行,歷歷在目,每每思及,仿佛心中有一處柔軟之處被擊中,讓軒轅傲忍不住輕輕微笑。
琥珀正座在他的身邊,軒轅傲模了模小妹子的腦袋,哈哈一笑也隨口跟著說道,「娘啊,你這天生就是個粗魯樣子。不過眼下您也沒有缺憾了,有琥珀這麼個干女兒。見了人家生得俊的女兒,也可將小妹妹抬出來。讓旁人羨慕得要死。」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好好,有兒有女,湊成一個好。」
慕容濂听大家如此夸琥珀,心中也好生認同。他這輩子從小被家族精心培養,萬眾矚目,就沒能和誰親近點,一直孤高在上,唯一就只有個琥珀讓他放在心上。
既然每個人都發表了意見。他覺得自己也該說兩句才是。作為一個合格的世家,平時的言行不能太招搖,但是也不能沉默寡言,得要恰到好處,說得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他習慣性的就是要等大家都說完,才要冒出一兩句點楮的,這才顯得出大家的風範。
慕容濂琢磨了下要該怎麼夸得不重復,有見地。他正待要開口。琥珀卻開始說話了。
她被大家夸得滿臉通紅,極其不好意思,早鑽到懷里,不敢抬頭。
在座的都是些優秀人氏。二姐武功好。美得慘無人道。柳言之乃是天下第一大才子,詩文樂理棋道,無一不是頂尖。慕容濂是武林第一。那風采驚天動地。葉家哥哥與慕容一般,在武林中的名氣不分上下英氣俠義。人人稱道。還有軒轅大牛哥哥,豪氣干雲。武功蓋世,武林中人以他為首。
琥珀覺得稀奇得要命,這麼多牛人在,怎麼大家就拿她開涮。她心道,大家不過就是憐惜她又小又弱,逗她開心罷了,定然不是真的覺得她真有這麼好。這麼一想,覺得羞意難忍。
她幼時雖被大家捧在手心里,時不時的夸得天花亂墜,可是小孩子就愛听這些,也不羞,反而喜不自勝。可是年歲大了就不大一樣,哪里經得見這麼說道。
她從翡翠的懷著冒出個頭撒嬌的說,「大家都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就單個夸我呢?當我不知道,哼,肯定是當我是小孩子哄呢!我如今大了,哄不著了。」
慕容濂先前沒能提早夸,一下子沒經過腦子,話語沖口而出,「因為有你這個可喜的小姑娘,大人物才有用武之地,大家就是要護著你愛著你。」
一句話說得他自己驚呆了。咦,好象說得過頭了啊!
大家也驚訝得瞪大了眼楮,一個個呆若木雞。這人,這人還是慕容麼?這話說得如此肉麻,如若是方翡翠說的也就罷了,她是超級妹控,說啥都不稀奇。可是他是慕容濂啊,一向說話分寸把握得極其好的溫文,怎麼會說出這麼熱辣辣的言語?
別人還罷了,方翡翠和柳言之兩人最是心驚。心道這下死菜了!他們二人心知肚明,琥珀心里本來就對慕容有點小遐思,哪里經得見那人這麼一說。小丫頭肯定更加會遐思無限,說不定就此情根深種都不一定。
兩人同時看著琥珀的反應。
果不其然,方四小姐琥珀姑娘本來紅紅的小臉,如同被朝霞映照著似的,紅得嬌艷無比,眼楮仿佛能滴出水似的,魂魄都去一樣,呆呆地瞧著慕容濂,如同一朵初初開放的花兒,努力的在綻放。
慕容濂後悔得不得了,怎麼平時說話收放自如的手段一下子失靈了,這下可好,定然惹得小姑娘對他動心。他對自己的魅力非常了解,除了少數如方翡翠這等較為自主獨立的俠女們,其他那些各大門派的小師妹們,基本上是百發百中。
慕容濂相當于方翡翠現代的那種超級偶像派系大明星,御姐倒也罷了,對于少女們的殺傷力極其強大,完全是有去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此少女不同于其他的少女們,乃是琥珀。他雖然有些不安,隱隱又覺得這般未必不好。
他從未想過將來到底要娶何人,這種事情,反正到時候家族會有安排,定然是個穩妥得體的,對慕容世家一定會非常有利的人家。如若真要他自己來挑選,琥珀當然是個非常好的人選。知根知底不說,而且性子又溫順。
江湖上的俠女們,要麼性格要強,胳膊上可以跑馬,如方翡翠這樣,被剝光了衣服都能坦然面對。還有就是各種刁蠻姑娘,好比五櫻那般,有家人撐腰,任性得很,總覺得大家都得圍著她打轉。
相比起來,慕容濂覺得琥珀性子最合適了。她雖然嬌嬌弱弱,卻又不是百事都倚賴人。自從知道她乃是當朝尚書的女兒,更是驚嘆小丫頭不容易,一個官家小姐,平日里該是如何受寵,嬌生慣養大的,卻滿江湖的跑,也沒見她如何抱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