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殿聖子說道︰「我言盡予此。」
夜殿的聖子就要離開,藍捷卻急忙地喊住他道︰「等等!」
聖子停下,平靜地回頭等待藍捷接下來的話。
藍捷看著夜殿聖子年輕的容顏迷惑地問道︰「藍家與夜殿並無來往,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夜殿聖子看著藍捷的眼楮說道︰「我今天來,並不是以聖子的身份提示你。」
藍捷的眉頭緊皺。
「身為毛韻寒的守護者,守護她是我的職責,我來提醒你,是希望藍家不要做出太過的事情傷害她,如若不然,你們會後悔的。」夜殿聖子說完,揮手撤下了結界走出了藍家的帳篷之外。
藍捷目送夜殿的聖子離開,藍憐兒的女兒姓毛,那她的父親是誰?
他一直以為,妹妹和慕雨軒失蹤,兩人成功地失奔了,他也為此懷恨妹妹,沒想到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三弟又去了哪里?
夜殿的聖子出來之後,站在門外等他的少女與他一同離開。
大長老陰深地看著夜殿聖子,疑惑他到底跟藍捷說了些什麼。
緊張的氣氛持續了一天,每個勢力都對地盤進行了部署,所有人都希望果子成熟之後,第一個搶到的人會是他。繃緊的氣氛里,也有不少人輕松地等待著,比如夜殿,比如毛韻寒、比如幽谷……
毛韻寒依舊沒心沒肺地呆在司徒清風的帳篷里好吃好睡,司徒清風不相信她對輪回果沒有興趣,可是卻不見她有任何動作,難道她還真期望他能把輪回果分給她?
他寵她是沒錯,但可沒有把輪回果分給她的地步。
沒想到她和其他女人一樣愚蠢,期望男人為她們肝腦涂地?
夜殿之內,唐朝陽愜意地品著茶水,夜殿的使者看到他這麼不慌不忙,心里為他著急不已,一旁的使者糾結地說道︰「聖子,每個勢力都做好了搶奪的準備,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急什麼。」唐朝陽悠然地說道。
哎,使者站在帳篷里渡來渡去,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呃,他們這個時代沒太監。
站在唐朝陽一旁的少女看使者忍不下去了,便對唐朝陽道︰「公子,即然他們閑著沒事,又在帳篷里呆不住,就讓他們按他們的意思思去辦吧。」
唐朝陽擺擺手說道︰「去吧!」
使者一高興,他激動地說道︰「在下一定為聖子大人奪得輪回果。」
少女輕笑了一聲,她取笑使者說道︰「你們不必太認真,輪回果誰也不會奪得,她的東西,怎麼可能讓別人拿去?」
使者一陣迷惑,聖女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管了,聖子和聖女即然同意他們去搶果子,他們就盡全力地去搶,管它搶不搶得到。
使者退出帳篷之後,唐朝陽對少女說道︰「憶茹,你越來越調皮了。」
唐憶茹哼了一聲,拿起唐朝陽案前的水果就往嘴里送,慵懶地坐在首案的男子,不是空竹公子又是誰?
慕家︰
慕家一直叫人暗中監視司徒清風和毛韻寒,看到毛韻寒總是呆在司徒清風的帳篷里,鄙視毛韻寒的同時,也按排了人在搶奪輪回果的時候對她動作。
夜幕來臨,大家提高警惕監視著輪回果的動靜,還是舍慰的眼力好,很快就發現了輪回果的動靜,他急急忙忙地跑回帳篷大驚小怪地對毛裂陽道︰「艾瑪,輪回果要提前成熟了,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毛裂陽一驚,原本輕松的心情變得緊張起來,輪回果怎麼會提前成熟?
沒理會舍尉 里啪啦的話,他越過舍尉向小山丘走去。
小山丘上,輪回果的花兒蘊含著濃郁的靈光,毛裂陽仔細看去,果真發現輪回果正在快速地成長。
怎麼回事?
輪回果想要提前成熟,除非它可以吸收濃郁的日月精華,可是,這四周的靈氣是濃郁了些,但也不足以讓它這麼快成熟才是。
「主人,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輪回果在子夜就已經成熟。」菊花蠶用神識對毛裂陽道。
毛裂陽點點頭,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人,預算著到底有多人和他們一樣知道了這種情況。
這時,馴獸工會的人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紅衣少女正在 里啪啦地指責著林廣安不好好守著輪回果,老是跑到司徒家的帳篷里和毛韻寒鬼混。
林廣安低著頭沉默地跟在紅衣少女身邊,毛裂陽觀察了一周之後,按著原路返回了煉藥工會。
「怎麼樣?怎麼樣?」毛裂陽一回來,舍尉就問道。
「周圍肯定有什麼聖物讓輪回果吸收精華,你還是派人去查一下吧,如果輪回果搶不到,拿到那些東西也好。」毛裂陽凝重地說道。
舍尉兩眼放光,毛裂陽說的,跟他想的一樣。
看到舍尉貪婪的樣子,毛裂陽打擊他道︰「別高興得太早,不止我們發現了異狀,我想,還不少人也發現了這種情況。」
舍尉得意的神色一怔,模模鼻子按排人去了。
子夜——
部份安然監視輪回果的人們提高了警惕,周圍變得寂靜,這樣緊張的氣氛感染了周圍的人,不知是誰在人群里走漏了風聲︰「你听說了嗎?听說輪回果提前結果,就在子夜!」
「什麼?輪回果在子夜成熟?」
一道驚雷炸在平靜的湖面上,人們開始騷動起來,只因現在就是子夜。
亦永史黑著臉暗罵剛才那個人是蠢才,就算知道輪回果提有成熟,在心里想著就是,干嘛非要說出來。
小山丘之上,果真如人們所料的那般,輪回果的花辮正在慢慢凝結,一些眼利的人突然喊道︰「輪回果就要成熟了。」
這下子,人們開始繃緊了神經。
月光照在輪回樹上,給輪回樹布上了一層銀色的迷霧,六朵花辨發出銀色的光芒,一顆顆小小的輪回果長了出來。
人們看到這種情景,情不禁情地咽了咽口水,可以想象,吞下那顆輪回果後,他們的實力會得到如何的飆升。
此時,大家屏住呼吸,所有人都心有靈契地等待著果實的成熟,他們知道,如果此時打擾了輪回樹,輪回果結不成還不要說,還有可能被輪回樹攻擊。
輪回樹生長了萬年,說它沒有靈識誰信?
六顆輪回果慢慢變大,當它成長到紅火紅火的時候,人群中有人爆喊︰「搶啊!」
一聲搶啊,兩殿一谷三家的人都沒有動靜,反而是一些小勢力沖在了前頭。就在那些貪婪的人們接近輪回樹的時候,籠罩在銀色月光之中的輪回樹發出了無數道葉片,葉片像機關彈雨,打得沖上去的人們措手不及,一些實力較弱的人被葉片射成了馬蜂窩,圍在山丘的周圍,血淋淋的都是他們的尸體,實力較強的人適時地給自己結下了防御罩,但是輪回樹的威力太大,他們接近不了,只好折身返回。
當人們退離一定的範圍後,輪回樹的千葉飛刀停了下來,大家看到不少君王實力的人都被逼回來後,一時之間都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亦永史、唐朝陽、慕家家主、藍捷、司徒清風沉著地站在山丘的四周,他們估計的沒錯,這棵輪回樹果然強悍。
「公子,你說是誰先沖上去?」唐憶茹站在唐朝陽的身邊說道。來到乾坤之境後,空竹公子用回了自己的名字示人,就算是毛裂陽和南宮玉,都不會知道唐朝陽就是空竹公子。
唐朝陽閑閑地說道︰「看著不就知道了。」
「我們真的不去搶嗎?」唐憶茹問。
唐朝陽搖搖頭道︰「我們不必去搶,但熱鬧還是要湊的。」
「嗯!」唐憶茹蠢蠢欲動。
司徒清風站在司徒家的地盤里問著身邊的凌風︰「那丫頭有什麼動靜?」
凌風實在沒想到,輪回果都成熟了,主子怎麼還惦記著帳篷里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他沒好氣地說道︰「還動作,呆在帳篷里大吃大喝。」
司徒清風皺著眉頭說道︰「等一下我們先別急著沖上去,看情況再說。」
「可是!」凌風緊張地問,這是最關鍵的時候,主子怎麼還不急啊?
司徒清風一個冰冷的眼神制住了凌風的話。
亦永史冷笑地看著眾人,他們拿輪回樹沒辦法,不代表他沒有辦法,他看了看山丘之上的輪回樹一眼,帶著他的防御聖器就這樣沖了上去。
「看!是聖殿的聖子,他沖上去了。」
隨著亦永史沖上前,藍捷緊跟其後。
咻咻咻——
亦永史一接近輪回樹,輪回樹就發出了無數道葉片攻擊,亦永史冷笑,輪回果的實力強悍又如何,難道還能攻破他的防御聖器不成?
當當當!
果然,輪回樹的樹葉射中了亦永史的防御罩後,葉片紛紛被擋了下來。
亦永史一喜,這時才發現藍捷利用他來擋住葉片,也已經跟在了他的身後。
卑鄙!亦永史暗罵了一聲,試圖想擺月兌藍捷的接近。
看到亦永史成攻地接近輪回樹,慕家、司徒清風急了,兩人也不管輪回樹的為了強不強,同時閃身向輪回樹逼去。
猛然——
輪回果停止了攻擊,樹上的果實越來越成熟,已經到了摘采的最好時期。
亦永史離輪回樹最近,看到輪回樹停止了攻擊,大喜過望。
咻——
比剛才強大,比剛才威猛,比剛才還要密集的飛刀射來,亦永史大驚,連忙拿出聖器來進行防御。
咻——
嚓——
亦永史的防御破裂,驚得亦永史一身冷汗,他反應敏捷地退離輪回樹,身上卻中了不少飛刀,白衣染血,越是面臨死亡,他逃離的速度越快。
藍捷看到亦永史的防御罩破裂的那一瞬間,知道再也接近不了輪回果,只能利用亦永史擋在他的身前,速度地退回安全的距離。
慕家家主和司徒清風見此大驚,紛紛擋住飛刀的同時,飛快地退了回來。
所有人都退了回來之後,大家驚詫地看著輪回樹,這棵輪回樹也太強悍了吧?
藍捷心有余悸地站在人群之中,要不是有亦永史做擋箭牌,他此時也會像亦永史那樣重傷了。
「聖子!你沒事吧?」看到亦永史全身是血地退回來,聖殿使者心驚地問道。
亦永史只覺得一陣眩暈,失血過多的他就這樣暈了過去。
「聖子!」聖殿的人方寸大亂。
「快,快去叫煉藥工會的人來幫忙看看聖子。」聖殿的長老慌亂地說道。
一名聖殿的使者往煉藥工會閃去,這時人們才發現輪回果射來的飛刀是什麼。
紫晶石?
怎麼會是紫晶石?
難道,輪回果的葉子是由紫晶石孕育而成的?
就連見識多廣的慕家家主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滿地的紫晶石片。
人群之中,唐朝陽拖著下巴說道︰「她好像有一頭紫晶石獸,莫非……」
唐朝陽朝司徒家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一直觀注夜殿的藍捷看到這一幕後,他順著唐朝陽的視線望去,卻是司徒駐扎的帳篷。
見識到輪回樹的厲害,人們變得小心翼翼,其中還有一些不甘心的修煉者想沖上去,最後都被輪回樹刺成肉泥。
司徒清風、慕家家主、藍捷有好幾次都想上前試探,最後都被輪回樹逼了回來。
一時之間,大家都拿輪回樹沒有辦法,毛裂陽被聖殿的人請來醫治亦永史,路過司徒清風的帳篷時,看到一群實力強大的人悄然地往司徒清風的帳篷模去,毛裂陽並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正當他繼續向前行時,帳篷的門簾被風吹起了一角,讓他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寒兒!
毛裂陽驚喜的同時,心眼提到了嗓子上,那些人的目標竟然是她。
「寒兒小心!」毛裂陽大吼。
隨著毛裂陽的呼聲,鎧了獸甲,蒙著面的強者們集體向帳篷襲去,強大的光揮炸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蒙面鎧甲人氣恨地看著毛裂陽,要不是他出聲,他們就可以悄聲無息地干掉毛韻寒了,那像現在這樣那麼興師動眾。
藍捷悲痛地看著司徒清風的帳篷炸得粉碎,他想起夜殿聖子曾經對他說過的話︰藍家有人想要對藍憐兒的女兒不利。難道他們是藍家的人?細看那些蒙面鎧甲人,又不像。
或者,陰處的人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沒動用到藍家的實力?
藍捷忍著怒火握緊了雙拳,能派出這種高手的人,此人在藍家肯定有著崇高的地位,這次藍家共派了三位長老跟來暮色山脈,想必想殺毛韻寒的人,就是這三位長老的其中一位了。
司徒清風看到自己的帳篷化為灰燼,怒火中燒,不管帳篷里有沒有讓他牽掛的人,對方這麼做,就是挑釁他的權威。
「殺!」司徒清風冷聲對司徒家的人喝道,即便拿不到輪回果,他也不會放這些人安然地離開。
「是!」司徒家的眾人向逃離的蒙面鎧甲殺去。
慕家家主冷冷地望著司徒家的帳篷,看到司徒清風下了殺令,司徒家的那些人與蒙面鎧人殺在一塊,他的眼里露出了絲絲紅光。
「家主!」慕家家主身旁的長老擔憂地問道。
慕家家主深吸一口氣,最後忍痛說道︰「利落些,別把矛頭對準了慕家。」
長老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那可都是慕家培養出來的高手啊,居然為了刺殺一個小丫頭而白白送了性命,真不知道是可惜還是值得。
毛裂陽傻愣地呆在當場,那驚鴻的一幕他看得非常清楚,帳篷里的人是毛韻寒沒錯,她居然被這些人給殺了?他期盼著兩人見面的場景,就是想不到兩年離別相見的那一刻,卻是她生活的最後一天。
啊——!
毛裂陽悲痛地對天長嘯,詭異的夜里,他悲痛的聲音感染了人群。
這時,林廣安從馴獸工會跑到了毛裂陽身邊,他驚喜地喊道︰「裂陽?」
毛裂陽悲痛地看著他,看到他臉上的喜悅,怎麼看,就覺得怎麼刺眼,他凶猛地上前抓住林廣安的衣襟,眼神凶利得像頭獵豹說道︰「寒兒死了,就在剛剛,被那些人殺死了。」
毛裂陽恨意凜然地指著被司徒家的人圍攻的蒙面鎧甲人,對了,都是這些人殺死了寒兒,他要報仇。
他正想沖過去與蒙面鎧甲人廝殺,林廣安就按住了他低聲說道︰「裂陽,你別沖動,韻寒沒有死。」
毛裂陽死死地盯著林廣安,他說什麼。
林廣安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道︰「韻寒沒死,信我。」
毛裂陽猛然冷靜下來,這時,聖殿的使者來到他的身催促︰「毛公子,快些過去吧,我們聖子流血過多,紫晶石片留在他的身上取不下來。」
「你在煉藥工會?」林廣安問道。
毛裂陽點點頭。
林廣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吧,我在馴獸工會,炎南天在炎寒佣兵團,韻寒在幽谷,這件事完了我們再聚一聚。」
毛裂陽驚訝地看著林廣安,沒想到他們都遇到一塊了。
「毛公子,快走吧,如果我們聖子有個三長兩短,你陪得起嗎?」聖殿的使者看到毛裂陽和林廣安兩人小聲地說著什麼,他不高興地催促說道。
毛裂陽理也沒量聖殿的使者,與林廣安告別後就走向聖殿的帳篷,既然知道毛韻寒沒事,他也想快些弄好了聖子回到林廣安的身邊。
山丘的周圍,因為司徒家的帳篷被人炸飛了導致場面變得混亂起來,司徒家的子弟把蒙面鎧甲打得節節敗退,藍捷和慕家家主陰霾地觀察四周,並沒有示意手下做出反應,聖殿因為亦永史受傷,聖殿的長老和使者們看到慕家和藍家不動,他們也開始靜觀其變。
那些小勢力和二流勢力看到慕家和藍家放棄搶奪,紛紛帶人沖上山丘,可惜都被輪回樹打了回來,這些人當中,當然包括煉藥工人和馴獸工會的人。
看到所有人都接近不了輪回樹,舍尉那個神傷啊,好好的靈物看得著,卻模不到,真是心癢難耐啊。
馴獸工會的紅衣少女實在不甘,這麼好的靈物,怎麼就摘不到呢?看到紅衣少女煩躁的樣子,林廣安納納地說道︰「你們急什麼,難道你們沒發現?從一開始,夜殿和幽谷的人都一直沒有動靜嗎?」
紅衣少女醒悟過來,是哦!
難道其中有什麼貓膩?
就在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天空中猛然降落一道絕色的身影。
「哇!那是誰?長得好像藍家的藍憐兒啊。」
「比藍憐兒還美!」
一些年輕的少年懷不自禁地呢喃︰「好美啊!」
看到那道身影,很多人發出驚呼,有人人認出了她就是司徒清風寵愛的少女,指著毛韻寒驚呼說道︰「她不是在司徒家的帳篷里麼?怎麼沒被炸死?」
毛韻寒的出現,原本就混亂的場面一片寂靜,大家都沒她的美貌怔住了。
看到毛韻寒從天而降,慕家家主的心抽痛,該死的,居然被她逃月兌了,她是怎麼逃的?這下可好,讓他白白犧牲了一群高手的性命。
「家主!」慕家長老哭喪著臉說道。
「此人不能留,」慕家家主陰霾地說道。
慕家長老嘆息了一聲,這一切都因為家主太過在意少主了。
司徒清風看到毛韻寒出現,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只知道空落落的心又被填滿了,她沒事就好。
藍捷站在人群之中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憐兒有沒有背叛藍家,毛韻寒總歸是她的女兒,她的身上總流著藍家的血液。
聖殿的帳篷之外,毛裂陽本來就要醫治亦永史了,當他看到亦永史的容顏後,他干脆地說道︰「不救。」
「什麼?」聖殿的長老不可思議地看著毛裂陽,他說什麼?他竟然敢說不救聖殿的聖子?
毛裂陽不願再多看亦永史一眼就退出了聖殿的帳篷之外,他還記得,亦永史曾經下過蒼穹大陸,當初他們還被亦永史圍困在古魔禁地之內,要是沒有邪老和毛韻寒,他們早就被亦永史給殺了。
亦永史,亦永史,簡直就是一桶屎,他才不會救他。
聖殿的使者氣憤地追出了帳篷之外,他還沒有來得及發飆,就看到本來被炸死的毛韻寒降落在人群之中,毛裂陽欣喜地跑過去喊道︰「寒兒,你真的沒事啊?」
毛韻寒點點頭,她安慰說道︰「哥哥放心,寒兒不會有事你,你要堅信這一點。」她對毛裂陽出現在這里一點也不驚奇,兩年前她早就知道他們落下乾坤之境後的目的地。
毛裂陽欣喜的看著毛韻寒,壓抑不住兩年的思念,他一把給毛韻寒給抱住,把頭深深地埋在毛韻寒的頸項里吸取她體內的香氣。
司徒清風深遂地看著抱在一起的毛韻寒和毛裂陽,毛裂陽對毛韻寒的感情,可不像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啊,這一點,讓他想起了藍憐兒和藍三公子。
毛韻寒退離了毛裂陽的懷抱,指了指輪回果說道︰「哥哥,等寒兒拿下輪回果再跟你敘舊吧。」
毛裂陽一點也不意外毛韻寒會有辦法,他對毛韻寒說道︰「小心些。」
周圍的人鄙視地看著毛韻寒,他們都探視不到毛韻寒的修為,以為毛韻寒只不過是司徒清風的寵物,一個寵物居然放出大話要拿輪回果?
笑死人了。
唐朝陽和唐憶茹平靜地看著毛韻寒,他們很期待毛韻寒會如何做?
司徒清風的眼神劃過冷意,她果然有辦法。
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中,毛韻寒踩著蓮步向輪回果走去,慕家家主、藍捷、司徒清風、聖殿的長老警戒地看著毛韻寒,打算在毛韻寒摘下輪回果後,第一時間跑過去搶過來。
毛韻寒上了山丘,奇異的一幕發生了,輪回果居然沒再射出葉刀。
大家看到這一幕,所有人身影一閃,集體向輪回果沖去。
毛韻寒微笑地看著眾人,她不急不慢地繼續走著她的蓮步,眼看那些越過她的人們就要拿到輪回果,輪回樹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氣息,無數道紫晶飛刀劃過,前面的人群一片殘叫,瞬間就射倒了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類,嚇得那些原本想要沖上去的人返回毛韻寒的身後。
「怎麼回事,輪回果怎麼不射那少女?」
「這少女什麼來頭,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慕家家主、藍捷、司徒清風、聖殿的長老迷惑地看著毛韻寒,看著她一點一點地靠近輪回果,輪回果都沒有對她發出攻擊。
「走,跟在她的身後。」
奇異的事情持續,毛韻寒的身後站站一排人群,他們跟在毛韻寒的身後,都希望在毛韻寒摘下輪回果的時候可以趁機摘下一兩顆。
「閃開,你擋了我的道。」
「你敢插隊?去死吧你!」
隊伍之中,不少人為了更能接近毛韻寒,一排人就在最後插起隊了,插隊不成,就打了起來,那些實力較強的人把弱者扔出毛韻寒的背後,輪回樹的飛刀不客氣地就把他們射成馬蜂窩。
慕家家主、藍捷、司徒清風、聖殿的長老並沒有急著跟那些人掙,他們有另一個計劃,打算毛韻寒拿到輪回果後,怎麼也要從毛韻寒的身上拿到輪回果。
大家屏住呼吸看著毛韻寒接近輪回樹,就在毛韻寒離輪回樹只有十丈的時候,輪回樹又猛然發動攻擊,毛韻寒一驚,她迅速地作出了反應閃開了輪回樹的攻擊,葉子飛刀都是插入離她腳指頭一毫米的地方停下。
輪回樹對毛韻寒手下留情了,她身後的人就倒了一大片,一條血線,就從離輪回果十丈的地方蔓延到山丘之下。
「怎麼回事?」唐朝陽迷惑地看著毛韻寒。
侍從呆在幽谷的帳篷笑了笑,子輪這小子。
突然被飛刀射來,毛韻進指著輪回樹破口大︰「小子,你膽子肥了是吧?連我也敢射?」
周圍的驚詫地看著毛韻寒,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連輪回神樹都敢罵?
更讓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輪回樹弱弱地開口說道︰「我要跟著你,只要你讓我跟著你到人類的世界去,我就答應把輪回果都給你。」
「你敢威脅我?」毛韻寒氣得臉都變形了,她可是幽谷的谷主也!居然被自己的手下威脅?
人們怪異地看著毛韻寒,看她的臉色是不願意了?
有沒有搞錯,這麼強大的靈物跟追她,她還不滿意?
「反正我要跟著你,不讓我跟我就把輪回果廢掉。」輪回樹撒潑地說完,還抖了抖身子,輪回果實掛在樹上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掉下來了,毛韻寒才無奈地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大家嫉妒地看著她,得到這麼強大的靈物她還一臉為難?
毛韻寒答應了輪回樹,她慢慢地向輪回樹走去,慕家家主、藍捷、司徒清風緊張地盯著毛韻寒,只要毛韻寒一拿到輪回果,他們就上去。
如眾人所料,毛韻寒真的來到了輪回輪果的樹下,她到達的第一時間並不急著摘果,她回頭對眾人笑了笑,對著大家搖搖手說道︰「大家晚安!舅舅,我會把果果拿回去給你的。」
在大家驚疑的目光中,輪回樹連帶毛韻寒咻的一聲就消失在山丘之上,所有人大駭,紛紛閃身上了山丘尋找毛韻寒的身影,來到山丘,哪里來找到她的身影?
山丘之下,毛裂陽和唐朝陽、林廣安也很好奇毛韻寒怎麼會突然消失的,看到毛韻寒消失的時候俏皮地給大家道了晚安,知道她不會有危險,幾個人在不同的地方都露出了笑意。
眾人在山丘之上找不到毛韻寒,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了司徒清風,毛韻寒消失前的那一刻,她可是對著司徒清風說話來著,說是把輪回果交給他。
司徒清風苦笑地站在山丘之上,面對大家質疑的眼神,他依然站得挺直,他早就知道毛韻寒不安好心,所以一直以來就防著他,沒想到她這些日子在他帳篷里大吃大喝,為的就是埋下今天這個伏筆,他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得到她。
「司徒清風,你一個人獨吞輪回果不太好吧?」慕家家主意有所指地問道。
聖殿的長老也迫不及待地發話︰「司徒清風,你可是朱天殿的殿主,得了這麼多的輪回果,可要拿回聖殿,別只顧著司徒家。」
藍捷復雜地看著司徒清風,他竟然使喚得動憐兒的女兒為他做事,難道這是孽緣?母債女還?
凌風迷惑地看著司徒清風,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什麼時候和那丫頭計劃了這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越隱蔽越好,如果泄漏了風聲,就達不到這種效果了。
唐朝陽站在夜殿的地盤好笑地看著司徒清風說道︰「哈哈,司徒清風這回可是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下子大家都認識他獨吞了輪回果,可是一下子就得罪了各大勢力。」
唐憶茹好奇地說道︰「公子,你說毛韻寒是怎麼消失在山丘之中的?」
唐朝陽深遂地看了看輪回樹破土而出的地方,此時,那個地方已經變成一個窟窿。
「想知道?我們去看看。」唐朝陽說完,帶上一個面具往山丘閃去。
毛裂陽和唐朝陽一樣,他很快就發現了輪回樹下的窟窿,想到輪回樹成長得異樣的迅速,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探去。
司徒清風被眾人圍著,大家都逼他交出輪回果,他知道,他要是說他沒拿到輪回果,大家是不會相信的,竟然擺月兌不了嫌疑,應下又何妨?
回頭再找那丫頭算帳。
司徒清風猛然爆發出了身上的玄力,冷笑地對大家說道︰「搶輪回果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我可從來沒有听說過搶到了還要拿來分的道理,你們拿不到輪回果,那就是證明你們的實力不夠強,太笨了才會像個呆子一樣守在這里,能怪誰?」
說完這句話,司徒清風在心里嘆息,他在說大家的同時,其實也是在說自己。
大家被司徒清風一說,一時沒了反駁之聲,司徒清風說得沒錯,搶奪靈物本來就是這麼殘忍。
慕家家主和藍捷、聖殿長老陰霾地看著司徒清風,他們知道,現在他們是拿司徒清風沒有辦法了。如果讓司徒清風一次性拿到了六枚輪回果的話,司徒家就會有六名大君王的出現,到時候,司徒家就是乾坤之境的霸主。
「去!去攔截那丫頭!」慕家家主和聖殿的使者對手下說道。
藍捷自己也知道這個道量,這次動作不夠快的話,藍家就有可能被慕家和司徒清壓在腳下,所以看到慕家和聖殿的人都涌向輪回樹下的窟窿後,他也連忙跟上。
看到大家都進入了窟窿,司徒清風怎麼可能落下?他可是一顆輪回果都沒有拿到啊,所以,司徒清風也躍下了窟窿。
自從毛韻寒消失在山丘之上後,侍從就跟著大伙來到了輪回樹出土的地方,看到大家都往窟窿里跳去了,為了不讓人懷疑到幽谷,他也只好跳進了窟窿之中,心里卻暗笑毛韻寒把眾人玩得團團轉。
窟窿之中,唐朝陽、唐憶茹和毛裂最先進入,三人進入窟窿之後相視一眼,都默契地不出聲,當他們深處幾丈之後,居然看到大批大批的紫晶石出現,三人再次契默地把紫晶石分半收入空間戒指之內,唐朝陽還惡劣地留下一些殘渣。
看到唐朝陽的舉動,志裂陽搖了搖頭,這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氣死後面跟來的那些人。
三人一邊往前走,一邊把紫晶石收起,走過一段時間之後,居然還看到聖光晶石。
這下子,三人都意外了一把,紛紛驚喜地把聖光晶石收入戒指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唐朝陽對毛裂陽說道︰「公子先走,我還要等等後方的那些人。」
毛裂陽看了看後面跟來的人點了點頭,他雖然不認識唐朝陽是誰,但唐朝陽身上穿的衣服他是認識的,身為夜殿的人,他有資本站在這里等著看那些人精彩的嘴臉,而他是煉藥工會的人,煉藥工會雖然在乾坤之境也有著重要的地位,但煉藥工會的勢力還不足以和兩殿一谷三家對抗,他不想把麻煩帶入煉藥工會,舍尉待他如孫,他是真心敬重他的。
「那在下先走了,公子保重!」毛裂陽說完,就閃身躍上了通道之上。
唐朝陽目送毛裂陽離開,他和唐憶茹悠閑地站在通道之內等待慕家、藍家、聖殿、司徒家、幽谷的人到來。
慕家、藍家、聖殿、司徒家、幽谷、馴獸工會、煉藥工會、煉器工會等等各大勢力的人走入通道後看到散落在地上零碎的紫晶石片後驚訝不已,看樣子,輪回樹迅速成長的原因就是來源于此,只是,看這樣子,是有人先行收刮了?
侍從自己也驚訝了一把,這里那麼多紫晶石有聖光晶石都不見了,難道是小姐收走了?
「哎呀,看來是有人先行一步拿出了這些紫晶石,我們晚了一走了。」
「快走快走,看看前面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一群人往往里走,他們懊悔,因為他們發現,這里居然有聖光晶石。
聖光晶石啊,和輪回果一樣珍貴的東西,只可惜啊,被人收刮了。
看到大家肉痛的臉,侍從就想大笑,這些人帶著期望來到慕色山脈尋寶,寶沒尋著,卻被小姐耍得團團轉。
一群人走沒多久,就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看到唐朝陽和唐憶茹悠然地站在那里,這下子大家收刮了寶貝的人是誰了。
「沒想到夜殿的人那麼卑鄙,居然偷偷模模地鑽進洞來偷寶。」聖殿的長老實在看不得唐朝陽拿了寶物,出口諷刺說道。
唐朝陽也不氣惱,雖然他帶著面具,眾人看不到他的笑臉,但他泉水般的聲音靈動,悅喜的心情怎和以也掩蓋不住,他拿司徒清風的話來堵住大家︰「奪寶本來就是各憑本事,你們拿不到寶物,那就是證明你們的實力不夠強,太笨了才會像個呆子一樣守在外面,能怪誰?」
一群人氣不打一處來,那神情,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精彩。
其中,當然也包括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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