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浩和女人下車,在侍者的跟從下,進入了佔地面積巨大,似城堡一般的別墅。
別墅的內部裝修豪華無比——頭頂上的水晶吊燈被擦拭得一層不染,每一顆水晶都有稜有角折射出耀眼光芒;腳下鋪著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真毛地毯,讓一般人走進來恐無處落腳;轉角陳設著有歲月痕跡的青花瓷,卻並未和歐式風格的裝修有丁點沖突;連長長的走廊之中,也並不會讓人感到枯燥無味,因為左右都陳列著從國外博物館高價購回的油畫真跡。
就是在這樣品味高雅的別墅之中,卻有一處令人匪夷所思驚愕無比的地方……
閻浩和女人穿過那條長長的走廊,推開盡頭那扇需要用指紋認證才可進入的大門,沿著階梯往下而走,是一個陰暗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地下室。
地下室沒有窗戶,光照度十分低,而唯一能讓光線進入的地方,是源自于地下室最里處的通風口,巨型的扇葉不停轉動著,不僅能將有些發腐的空氣替換出去,也能讓光透入,隱約將這里照亮……
地下室的後半部,有著一個巨大的鐵牢籠,而這鐵牢籠之中,關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從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難猜出,這是一個女人,她的衣衫早已襤褸,隱隱約約能看見胳膊和大腿上觸目驚心的瘀痕。
這個女人垂著頭、蜷縮在角落、用手臂遮擋住頭頂通風口漏進地下室的光亮,奄奄一息的樣子像是只剩下半條命,苟延饞喘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莫馨惠。」閻浩刀削闊斧的臉,在室內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陰冷,當他說話的聲音在地下室內響起之時,更是令人膽寒。
而站在他身旁的‘愛妻’卻並沒有回應。
听到這個名字有了反應的人,是那個被囚禁在牢籠里的女人。
她抬起頭,順手將亂發攏在耳後,看著念出她名字的那個人,目光中有著一份暗淡的憂傷,也夾雜著對光明的渴望、更像是對逃出這里寄予著期望……而她的臉,竟和鐵牢籠之外,站在閻浩身邊的女人一模一樣!
除了沒有精致的妝容、除了沒有華貴的行頭、除了……她的臉上和身上,蹭有暗黑色的傷痕……
「浩,你怎麼來了?」鐵牢籠里的莫馨惠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從地上站起,跌跌撞撞走到牢籠跟前,想要離那個男人更進一點……
兩年了,這是她被關進地下室的兩年里,第一次再見到他。
伸出手,多麼渴望能模到他的臉,卻隔著冰冷的鐵欄桿,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前進一步……
「我來看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可以?」閻浩像是在打量養在籠子里的寵物,看著滿身傷痕的莫馨惠,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很難猜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也讓人搞不清楚,兩年未見莫馨惠的他,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帶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來到這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