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讓小女子負責。」聞人雅冷笑,決心在言語上讓他知難而退。
沈梟完全不當一回事,淡言︰「王妃此言詫異,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男女這種微小的差別,男人女人不都是人,為何女子不能為男子負責。」
「……」
「更何況,這面具並非本王讓王妃摘掉,而是王妃您自發的親自動手拿掉的,現在做過了難道還不想承認?」
聞人雅不是一個好人,卻也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話已經到這個份兒上再推月兌也就沒啥意思了,一個大男人都好意思讓女子負責,這種沒下限的事情她又能怎麼辦,就當見了一回大,開了一回眼。
「那你想怎麼負責。」
听到她的這句話,沈梟算了發自內心的笑了,那妖孽一般的笑再次閃瞎了聞人雅的人眼和嘟嘟的獸眼!
「其實很簡單,王妃你以後呢,要疼我,愛我,事事以我為重,別人欺負我要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我,絕對不能讓我受任何的委屈,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情都要信我,哪怕做錯了也要原諒我!」
「……」聞人雅徹底傻了,她之前居然以為已經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沒下限,和現在這席話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能看。
沈梟見聞人雅再次傻掉的小模樣,頓時笑得像逗了貓的老鼠,樂不可支又得藏在心里,不露于表面。
他說這些話當然是鬧著玩的,對于一個大男人而言,沒有幾個會需要被自己的女人保護這種窩囊事。
看到了想看的表情,沈梟笑著想說剛剛鬧著玩,別當真的時候,呈現石化狀態的聞人雅終于回過了神。
她抿唇,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回了他一個字。
「好。」
「啊?」這次輪到沈梟傻眼了,還真答應了。
「我答應你。」聞人雅再次非常肯定的回答讓沈梟到嘴的玩笑兩字說不出口。「不過,你的把面具戴上。」
「可以。」
無論真假,有一個人答應這樣的條件,對于說出條件的人而言,都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悸動。
原來,被人保護的心情,是這樣的美妙。
被層層疊疊的枝葉遮擋住日光的子午森林中,漏網的零星光線中,面對面站著的一男一女靜靜對視著。
一人嬌俏艷麗。
一人風華絕代。
這一刻無人有幸得見,只有無聲流過的風和蹲在一旁的小雪獅悄悄的烙在了記憶的深處。
嘟嘟一直到長大有了自己的家庭,一直都記得今天看到的這一幕。
哪怕之後歷經波折,它一直堅信這世間,在沒有誰比他們更般配。
沈梟伸出漂亮的手,聞人雅抿唇把手中的面具丟了過去,他接在手中,熟練的一個翻轉,那張面具已經重新帶回了臉上。
「把手伸出來。」聞人雅見他戴上了面具,那顆一直不受控制的心終于緩緩恢復了正常的跳動頻率。
沈梟听話乖乖的把手上的手伸了出來,聞人雅先用酒簡單的做了一個消毒,然後拿出元南飛給的止血藥灑在傷口之上,又讓他吞了一粒消炎的藥丸,這才用干淨的布條非常熟練的為他包扎好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