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听了,「嗖」的一聲收劍入鞘,問道︰「玉珊,你娘不是只生了你一個女兒嗎?怎麼……」
于是李玉珊便慢條斯理地把事情的經過講給沈浪听。
沈浪自是感激不盡,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珊妹,你娘當年生下的會不會是雙胞胎?」
「不會!」杜珮茹搶先答道,「我和玉珊連歲數都不同!」
「杜姑娘,你會不會是記錯歲了數了?」
「你才記錯歲數!我的記性有這麼差嗎?」杜珮茹生氣的質問沈浪。
沈浪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杜姑娘,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算了!算了!我不會計較這些的。」杜珮茹擺了擺手說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問你,你是怎麼認出我不是玉珊的?」
「唔……其實也很簡單。第一,以玉珊的性子,她斷然不會一見了我就朝我撲過來,更不會在有一把劍架在她脖子上時還能說得出話來;第二,你身上的香味與玉珊身上的味道不同;第三,你的眼神沒有戀愛的神采而且……」
「哎呀!怎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玉珊的,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
「你真的要幫我們嗎?」沈浪懷疑地問道。
「其實也不算幫你們。你看我沒吃沒住的,我幫你也算是幫我自己。這個就叫做互利互惠!哎呀!別說那麼多了,快走吧!」
「大恩不言謝!以後姑娘要是有用得著沈浪的,沈浪一定萬死不辭!」沈浪說完向杜珮茹一抱拳,就扶李玉珊上了馬車,然後駕著馬車向南方飛奔而去。
「瑾兒,你確定要從這個洞洞爬進去?」杜珮茹一臉不情願地問。
「小姐,我們從這里進去才不會有人發現。」
「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爬個狗洞算得了什麼?」
在古代當新娘可真是件苦差事,那鳳冠有好幾斤重,都快把人壓得頭都抬不起來了。別人還當是新娘害羞,可有誰知道事實呢?而且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肚子都餓扁了,至于那個象征平平安安的隻果早就光榮犧牲,只剩「骨頭」握在杜珮茹的手里。終于等到儀式結束,送入洞房,杜珮茹才松了口氣。
等所有人都出了新房,杜珮茹問︰「人都走了嗎?」
「嗯!」一個人應道。
杜珮茹听了就丟掉手中殘隻果核,掀起頭巾,摘掉鳳冠一把丟在地上,「哪個家伙設計的鳳冠,弄那麼重干嘛,閑著沒事做呀!害得我的頭都快壓掉了。」杜珮茹埋怨著,突然看見眼前的一桌子酒菜,馬上撲過去拿起筷子就吃,一面吃一面說道︰「瑾兒,你也過來吃,都餓了一天了。不用客氣,來呀!」
歐陽寒以為二娘選的妻子應該是逆來順受,以夫君長輩為天的女孩。因為這樣的女孩才可以任由她擺布,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可是進入洞房之後,歐陽寒才發現這個姑娘根本就不受禮教的約束。那隻果被她吃得只剩下殘核;紅頭巾不等新郎來揭,就已經被她揭開;鳳冠被她不屑地丟到地上;她的吃相簡直狼狽得要命,根本沒有一點淑女風範,而且一面吃還一面叫,簡直是失禮得過分。雖然她是這個樣子,可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姑娘!瑾兒?!不會是在叫他吧!唔!應該是叫她的丫頭吧!歐陽寒笑了笑。真是可愛!本來以為是棵草,想不到是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