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車繼續前進,積雪散落在草原上,構成一幅很美的畫面。逸飛自從醒來後,就沒有看見自己的相機,也許是在跌下山坡的時候丟失了。心想若能在此時照一張相片該有多好。逸飛仔細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覺不能動的原因是自己多處的軟組織損傷,這個發現讓他十分的慶幸。剛開始時,他想低溫也須把他的腳指給凍了,現在發現一切都完好無損,想起來真是自己的幸運。逸飛有時是一個有超前的適應力的人,此時此刻,他安心下來,享受自己從懂事以來,就沒有被人這樣的伺候的生活,希望盡快的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有可能快點的走出草原,繼續自己的生活。
繼續著同樣的旅程,天黑時分,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再次被抬進了帳篷,逸飛發現,這個帳篷明顯的更厚實,更大,也更美觀。估計是要長久住的了。逸飛悲哀的想,不知道這里離拉薩究竟有多遠。
住下來的第二天,逸飛發現來了不少的人,大家聚在一起吃肉喝酒。在帳篷外唱起了歌。當然,逸飛也成了一景,不管男女老少,都要來瞻仰一下逸飛的尊容。女孩和她的家人不停的解答著估計是關于逸飛的問題。
好奇的滿臉皺紋的老阿媽,模模逸飛的臉和手,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外人。更有臉蛋凍得通紅,穿著厚厚藏袍的孩子,把自己手里髒兮兮的咬了半天的骨頭往逸飛的嘴里塞。逸飛哭笑不得,發誓以後再也不去動物園里看猩猩了。見逸飛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那女孩忙將圍在他身邊的人帶出了帳篷。這樣亂混混鬧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安靜下來。經過幾天的觀察,逸飛也弄清楚了這家人的關系。女孩和她的父親母親,外加幾個受雇放牛的人。逸飛和他們一家人睡在這個大帳篷里,其余的幾個人睡在另外的帳篷里。
過了將近一周,逸飛的身體慢慢的復原,逐漸的能生活自理了。通過比劃和猜,逐漸的對于生活的細節問題基本搞懂。逸飛常拄一個木棍走出帳篷,看著成群的犛牛發呆。看著女孩和她的母親擠女乃,做飯,收集當燃料用的牛糞。忙得團團轉,自己卻像一個傻子一樣,什麼也做不了。逸飛覺得實在的郁悶。好在女孩的父親十分的開朗,他也找到了一個解悶的好方法,就是教逸飛說藏語。沒有幾天,逸飛就掌握了基本的生活用語。也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是彩稜卓瑪。父親名字是多吉。母親的名字是梅朵。逸飛乖巧的叫他們阿爸,阿媽。讓多吉高興的合不攏嘴。生了卓瑪一個女孩後,梅朵就得了婦科病,再也沒有生育,現在白撿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老倆口別提多高興了。
時間不長,逸飛完全的康復了,也能用藏語結結巴巴的和他們對話了。逸飛向多吉打听這里離拉薩有多遠,多吉說不上來,問怎麼能到拉薩去,他更不知道。逸飛又向幾個放牛的人打听,卻發現他們是听過拉薩,但誰也沒去過。其中一個對逸飛說,只能是走到到公路上去,再搭車去。可公路離這里有多遠,誰也說不上。逸飛發現自己完全的陷入了一個走不出去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