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宵脈脈復颼颼
再說雙二念得了馮潤的旨意,便轉過碧紗櫥,掀了水晶簾進了里間服侍拓跋宏。
此時拓跋宏已經醒轉,見馮潤不在里間了,便開口問道︰「二念,潤貴人呢?」
雙二念听了,連忙回道︰「潤貴人已經在外間安歇了。皇上是否要傳娘娘進來服侍?」
拓跋宏听了,舒展了眉頭,說道︰「不用了!有你服侍就行了!」
「皇上是否餓了?要不要吃碗銀耳燕窩粥?是潤娘娘讓御膳房為皇上做的。」雙二念垂手說道。
拓跋宏微微點了點頭。
雙二念見了,連忙打開食盒將粥端出來遞給拓跋宏。
拓跋宏端過來舀了兩口來吃。
雙二念趁著這個機會對拓跋宏說道︰「皇上,有兩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拓跋宏听了,放下粥說道︰「二念,你從小兒開始便服侍朕。名義上咱們是主僕,可是情分上卻比那兄弟還親,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奴婢就是怕說錯話讓皇上听了生氣。」雙二念說道。
「有什麼打緊的!朕不怪你便是了!」拓跋宏笑著說道。
「奴婢只是不明白皇上為何厚此薄彼?若說皇上是為了貞皇後之事對太皇太後心存芥蒂,那皇上也該對兩個馮家女都不好才是,可是為何又臨幸了姍貴人而冷落了潤貴人。若說模樣性格,哪樣不是潤貴人強些?」雙二念說到這里也停住了嘴,心里有些後悔說出這些話,于是開口說道,「皇上,奴婢只是隨口說說,皇上不必當真!」
拓跋宏皺了皺眉頭,說道︰「朕是有意要冷落潤貴人!」
雙二念听了,也不敢再多問為什麼,只是拿眼楮望著拓跋宏。
拓跋宏站起身來跺著步說道︰「二念,太皇太後權傾朝野有二十載了吧?」
「不止這個數了!」雙二念如實回答道。
「太皇太後的心思,朕豈有不明白的。當年太皇太後以立子殺母的祖宗家法賜死林貴人的時候,朕便明白了。太皇太後是想在馮家女的身上再立一個像她一般的皇後。這潤貴人朕雖與她相處時間不長,但她的機敏決不在太皇太後之下。若朕真的如了太皇太後的願,寵幸潤貴人,那只怕日後便又出一名權傾朝野的太皇太後了。太皇太後詔了兩位馮家女進宮,若朕將兩位馮家女都冷落了,那太皇太後將會怎樣,只怕朕不說,你也猜得到。這姍貴人沒有心機,即便日後成了皇後,那也成不了什麼大事……」拓跋宏緩緩地將他心里的話都說與了雙二念听。
雙二念听了,點頭說道︰「皇上所慮極是。只不過太皇太後心中早已立定潤貴人為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