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官兵在心里直叫苦,口里想喊疼,想向範建仁求饒,可是無奈這有口難言,正可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他們心里已經將慕容絳雪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遍了,他們直想著要將這慕容絳雪給剝皮、抽筋外加挫骨揚灰。要不是慕容絳雪在範建仁面前說三道四、加油添醋,範建仁也不至于將他們打得這麼淒涼。而且在他們的心里也將那範建仁給罵了十萬多次,他們心中想道自己平時對範建仁如此忠心耿耿,不料卻換來這樣的下場!
再說那範建仁正打著自己的手下,可是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用不上力,漸漸地連手都不受控制了。這時,範建仁才知道自己上了慕容絳雪的當了,于是他趁著自己臉上的肌肉還有知覺的時候對慕容絳雪說道︰「你……你這妖童到底給我施了什麼法術?還不快快將本少將放了,要不然給本少將放了,要不然本少將便誅你九族!」
「哼!哼!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你信不信我將你給殺了?」慕容絳雪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慢慢地向範建仁走去。
範建仁被嚇得面色蒼白,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你……你敢?」
「我不敢!我怎麼敢呢!」慕容絳雪一面說一面用匕首在範建仁的臉上刮來刮去。
範建仁被嚇得連尿都出了,口里說道︰「小俠饒命!小俠饒命!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求小俠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小人願為小俠做牛做馬……」
慕容絳雪用匕首拍著範建仁的臉蛋,說道︰「我很小嗎?啊?」
「不!不!不!您不小,您是大俠,是大俠!」範建仁急忙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
「是!是!是!大俠說的是!大俠乃真英雄、真豪杰!」
「好!既然你拍我的馬屁拍得那麼舒服,那我今天就不殺你了!」
範建仁听了,高興地說道︰「謝謝!謝謝大俠!謝謝真英雄!謝謝真豪杰!」
「呵!呵!你現在謝我!等會你就罵我了!」
「不會!不會!只要大俠饒了小人的這條狗命,小人一定感恩戴德,決不會辱罵大俠半句,就算是其他人辱罵大俠,小人都會與那人拼命!」
「听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唉!其實我也舍不得殺你呢!」
「謝謝大俠謬賞!」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應該的!應該的!小人干了這麼多壞事,是應該受懲罰!小人受了大俠的懲罰之後,一定改邪歸正,做個好人,決不讓大俠失望!」
「我也沒對你有什麼期望,哪來的失望啊?」
「是!是!是!大俠說的是!」
「嗯!這才對嘛!哎呀!我該怎麼處罰你好呢!」慕容絳雪托腮凝想,「啊!對了!我啊就將你的身上劃上一道一道的血痕,然後再在你的傷口上涂滿蜂蜜,那麼那些螞蟻聞到了香味一定會來吃蜂蜜的!被螞蟻一口一口地咬著身上的肉一定很不好受吧!呵!呵!你說我這個想法好不好?這樣你就能還清你的罪孽了,那你就不用死啦!」
範建仁听了慕容絳雪的話,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範建仁知道那萬蟻噬心的滋味比死還要難受多了,于是他開口罵道︰「你這死毛孩、三寸釘,茅坑里蹦出來的死賤種,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割舍、挖眼……」
突然,範建仁的罵聲嘎然而止,因為慕容絳雪的匕首從範建仁的臉上一直滑到了範建仁的喉嚨上。
慕容絳雪說道︰「罵啊!怎麼不罵了?」
範建仁臉色蒼白,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喉嚨里好像給塞子塞住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慕容絳雪的刀往下一劃,範建仁的頭便歪到了一邊。慕容絳雪罵道︰「我呸!這樣就給嚇暈了!」原來,慕容絳雪只是將範建仁領子上的衣扣割開而已。
這時,薛霄翔從暗處竄了出來,拔出劍來便要將那範建仁給殺了。
慕容絳雪見狀連忙將薛霄翔給攔住了,不讓薛霄翔靠近範建仁,口里說道︰「你不能殺他!你現在還是朝廷的欽犯,要是殺了他,那你的身份就會暴露,還是留他一條狗命吧!日後還有的是機會來殺他!」
薛霄翔听了慕容絳雪的話,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劍。
慕容絳雪向薛霄翔點了點頭,又說道︰「你去將那女子放了吧!我還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狗東西!」
薛霄翔听了,望了慕容絳雪和範建仁一眼,然後轉身來到那位被綁著的姑娘面前,幫她解開了繩子,口里說道︰「你快回去吧!你父母還等著你回去呢!」
那女子听了薛霄翔的話,拜倒在地,說道︰「多謝兩位大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就給兩位恩公磕頭謝恩了!」
薛霄翔見狀,連忙將那女子扶起,說道︰「姑娘言重了!我和賢弟只是一時看不過眼,所以才出手相救,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走心上!姑娘還是快走吧!要是來了其他官兵,那姑娘就走不了了!」
那女子听了薛霄翔的話,又向薛霄翔磕了幾個頭,然後便往回跑走了。
薛霄翔見那位姑娘走了,于是將臉轉向慕容絳雪,只見慕容絳雪已經將那範建仁的衣服全都月兌了下來,讓他**著上身,然後在範建仁的胸膛上用匕首劃了「王八」二字,並從懷里拿出一瓶蜂蜜倒在那範建仁的傷口上。
薛霄翔見到這個情景,說道︰「雪兒,你這是干什麼?」
慕容絳雪轉過臉來對薛霄翔說道︰「這個犯賤人干了這麼多壞事,雖然我現在不殺他,但也不能讓他好過,走吧!」說著便拉著薛霄翔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