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安的旁邊是山莊用來住宿的三層小別墅樓.
她快速地掃描了一下大致環境,就與身後撲過來的蟲子撞到了一起.
這些蟲子一個個小汽車般大小,速度也快的要命,紀寧安雖然已經很快的做出反應向旁邊退去,身子還是無可避免的被巨蟲擦了一下.
她只覺得自己像被一輛汽車給撞了一樣,喉嚨里涌出股腥甜.那只斷臂的半獸人並沒有喪失戰斗力,因為仇恨並且更加凶狠,見紀寧安癱倒在地,另一只手撿起斷了一半的矛使出吃女乃的勁向紀寧安扎去。
「嗤」的一聲響,長矛扎進水泥地里,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甚至出現蜘蛛網般的細小裂紋。早已一躍而起的紀寧安手中的長劍攜著一道刺眼的寒光,從半獸人的喉頸處一劃而過。
「咕嚕咕嚕」那只半獸人的嘴里發出吞咽血液的聲音,隨後身子向後一仰,一顆斷掉的頭顱也滾的老遠。
紀寧安平復了一下心情,和另兩只紅色的甲蟲對峙起來,這兩只甲蟲一前一後,巨大的復眼里面充滿了暴虐的光芒,可能感覺眼前的獵物很有威脅性,兩只甲蟲都沒有攻擊,而是慢慢的一點一點向紀寧安靠近。
紀寧安緊皺著眉頭,她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劍,又看一下紅色甲蟲身上 亮堅硬的殼,不禁有些無計可施,她手上的劍太薄太細,砍在蟲子身上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除非找到它們身上的薄弱地區,來個一擊致命。
忽然,紀寧安靈機一動,她想起德菲瑪爾說過這把劍可附帶魔法加持,她好歹也積攢了半年的元素能量,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她將體內的元素能量全部集中到持劍的右手,順著手心又到達那把劍身上,只見劍身一道耀眼的火紅色閃過,紅甲巨蟲好似看到了威脅,狂躁地向後退去。
紀寧安手持長劍向下一揮,一道長長的火線籠罩了第一只蟲子,蟲子的硬殼不怕子彈也不怕軍隊的炮火,但是元素火焰卻是它的克星,火焰一粘蟲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被燒到的蟲子狂暴的尖叫,但很快就沒了聲息。
紀寧安張大著嘴吧,好久才把嘴巴合上。發出一個大招後,她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能量還有三分之二,不由地又把主意打到另一只逃跑的蟲子身上。
只不過,一次偶然的勝利讓她低估了巨蟲的戰斗力,上一只蟲子被她燒死純屬僥幸,沒有堤防,被元素火焰攻擊個正著,第二只就不同了,最後紀寧安殺死它的時候,自己也受了頗重的傷.
「嘶」紀寧安按著肋骨,她懷疑里面是不是斷了幾根,大腿部分被蟲子剪刀一樣的顎部劃過,正不斷涌著鮮血.
她捂住受傷的部位一瘸一拐地向旁邊那棟小別墅走去,想找些藥止血,再不濟找些破布把傷口堵上.
但是,隨著她的走動,她體內的一株綠色小樹苗上發出一道碧色的光波,融進她的身體里.紀寧安覺得身上一熱,外傷部分居然沒有再流血了,肋骨那地方的疼痛也減弱了不少,不過體內消耗的元素能量還是沒有補滿。
紀寧安已經很滿足了,心想不愧是比精靈王果更寶貴的存在,現在才四片葉子就可以內傷外傷一塊治了,要是長成了一個參天大樹,那她就是想死也死不掉了.
紀寧安走進別墅,大門敞開著,地上滿是還未干涸的血液,她抬頭朝天空看了一下,驚愕地發現天空上的黑洞已經消失不見了.
蟲子和半獸人是追逐人類血肉之氣的生物,哪兒人類聚集的多,它們都能感受的到,然後向那個地方蜂擁而去.
紀寧安看著地上的血液,明白他們回來的晚了,這個山莊在幾個小時前已經被血洗,他們回來時看到的只不過是一些余下的殘兵,現在空中的黑洞已經消失,這個地方不會再有新的怪物產生,但是先前冒出來的那麼多蟲子獸人在襲擊完了這個地方之後,應該已經向人類多的地區涌去了.
想到洛市三百萬人口,紀寧安深深打了個寒戰.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麼多的時候,紀寧安拄著長劍,走過滿是啃得一塊塊碎尸的院子,向樓梯走去.她心中涌出一股悲涼之情,目光不敢再看那些拼都拼不完整的尸體,萬物之靈的人類啊,大地的主人,卻落得了這個下場,她終于體會到什麼叫做人類將死去三分之二這個殘酷的事實.
樓梯兩旁雪白的牆壁上滿是一道道血跡,像是調皮的孩子無聊的涂鴉,紀寧安看著牆壁拐角處那個血淋淋的指痕,想象著那個時候人們絕望地奔跑,最後還是被半獸人抓住,指尖在牆壁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啊!」紀寧安一聲長吼,想要吼光心中的不平暴戾之氣,她咬緊牙齒,拿出長劍,在掌心劃出長長的痕跡,一握拳,將鮮血滴在地面上,一字一字地說道:「我在這里發誓,在我活著的最後一刻,依然以殺光所有食人的種族為己任。」她閉上眼楮,低低地說道︰「你們安息吧……」
紀寧安體內,一絲灰色的能量隨著她這句誓言緩緩壯大,生命神樹似乎感受到了,細細的根須扎進灰色能量中,然後綻開第五片,第六片翠玉般的葉子。
紀寧安覺得在這一刻腦海中一片空明,才剛進階不久的心境又提高了不少,現在主大陸周圍的空間已經被撕裂,元素能量游蕩在主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現在不是打坐吸收火元素的時候,不然的話,紀寧安覺得她至少能進階兩個層次。
紀寧安一扇一扇地打開門,嘆了一口氣,到目前為止她沒有發現一個幸存者。
找了一個房間歇息一會,她搜出不少零食來填一下餓的癟癟的肚皮,正啃著一個面包的時候,紀寧安臉色一變,耳朵里听見樓上的儲物閣樓里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音。
有人還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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