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扶蘇拿著聖旨和忻暖弦往鏡台走著。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過了半晌,暖弦看著扶蘇的身影,然後道,「殿下,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殿下你也不會出鏡台,受這般的侮辱!」
扶蘇輕笑。
「你怎麼就見得我受了侮辱?」
暖弦憤憤道,「今日皇上一味的欺辱殿下,殿下卻也不做聲,這不算侮辱嗎?」
姒扶蘇微微垂眸,細密的睫毛輕輕斂去眸中的情緒,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扣住那道金黃色的聖旨,因為用力過大,指尖泛著淡淡的青。
「弦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事境遷,從前他奈何不得我,今日我奈何不得他,但今後,誰又能說準我不能再奈何他?」
扶蘇話罷,將聖旨打開,看著聖旨上墨色的字,唇角冷笑。
「他這叫……放虎歸山。」
她從未說過自己善良。
她的老師也不曾教過她心慈手軟,更不曾告訴過她要手下留情。她的性子和以前的姒扶蘇也不差絲毫,依舊心狠無情。只是從前的姒扶蘇不知忍,而如今的她,知忍。
……
夜色逐漸籠罩了大禹皇朝的皇都,繁華的皇宮也在月色中染上靜謐的淡黃光暈。
而在皇宮的一座宮殿前,火光閃爍,禁衛軍一個個身著冰冷的鐵衣甲冑,手中拿著深青色的宮,一個個衣裝整肅,面色冷漠,手中冰冷黑色的箭矢搭在弓上對著正前方。
禁衛軍一眼望不到盡頭,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矢,無窮無盡。
而在黑夜的盡頭,一個一襲黑夜的人站在那里,一手執著還滴著血的劍,眸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看著漫天的禁衛軍,神色冰寒。他整個人漠然立在黑夜之中,猶如黑夜的王,身上攜著濃濃的王者霸氣和冷漠沉冷的氣勢。
「放!」
禁衛軍中,一個聲音響起。隨後,漫天無盡的箭矢組成一張張密密麻麻沒有一絲縫隙的網,朝著那黑衣人射去。冰冷箭矢在黑夜的照射下更顯鋒利。
銀光漸現,銀色佩劍飄揚,將一道道箭矢打落,在空中翩躚。
「嗤!」
一根箭矢狠狠的刺進了黑衣人的肩,頓時,鮮紅色的血液順著黑衣人的肩,緩緩流出。黑衣人悶哼一聲,收了劍,望著依舊無窮無盡的箭矢,眸光一冷,腳下用力,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箭網中。
「追!」
「抓刺客!……」
「不能讓他跑了。」
頓時,黑夜被喧囂點染。
而扶蘇此時此刻正慵懶的躺在木桶中泡著玫瑰花澡,時而閑適的捏起一片片玫瑰花瓣,撕碎了在放入水中,反反復復樂此不疲。
「砰!」
猛地,門被狠狠的撞開,緊接著便是門被狠狠撞上的聲音。
扶蘇一怔,剛欲說話,突兀,一抹冰涼抵住了自己的脖頸。是一把短小鋒利的短劍,劍柄在燭光的反射下透著隱隱的寒光,冰涼的鋒利,讓扶蘇瞬間僵住。
「你若敢出聲,死!」冰冷的恍若萬年寒雪的聲音在扶蘇耳邊響起,一字一字間,皆彌漫了陰寒之氣。
「篤篤篤……」
而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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