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扶蘇微微眯了眯眸子,眸底掠過淡薄的怒意,自己勢單力薄,且已不再是從前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公主殿下,如今的她,只有一個名號,而無實權。
姬墨白此次能忍住沒有殺她怕已是萬幸了吧?
姒扶蘇看向忻暖弦,忻暖弦正抬眸望向她,亮若星辰的眸柔柔如水,感受到姒扶蘇投過來的視線,努力揚起一抹笑容,淚水卻一點一點滑落,「殿下珍重!」
「弦兒……」姒扶蘇腳下一個踉蹌。
這次不僅沒有救出忻暖弦,反而把忻暖弦賠了進去,姒扶蘇第一次明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了一種感覺……
恨。
恨自己不夠強大,也恨姬墨白。
姬墨白微笑以對,望著這一幕,交疊的手指輕輕打著節拍,待得把握住了時機,方才緩緩道,「長公主上次禁閉于鏡台不僅沒有長進,反而愈演愈烈……如此倒是有違朕的初衷。」
姒扶蘇冰冷的手指一點點收攏,望著忻暖弦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卻無能為力,縴長睫毛微斂,「皇兄還想如何?」
「此次長公主便禁足于商華宮,如此一來若長公主再不懂禮儀,朕也好教導不是……」
商華宮?
姒扶蘇猛地看向姬墨白,姬墨白卻對她微微一笑,妖冶笑容在陽光的洗滌下緩緩鍍上了一層淡薄的金色,柔和似玉,卻又凌厲如芒。
他是毒。
一踫就死的毒。
姒扶蘇心中想著,忽然低低笑出了聲,冷冷望著姬墨白,抬眸,輕輕停止了脊背,膝蓋上的疼痛依舊一**襲來,敲打著她的神經,為了尊嚴,她卻不得不挺直了背。
「希望皇上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她清冷道。
姬墨白揚唇道,「長公主不必多慮,日後事情誰能預料?」
姒扶蘇冷冷一笑,然後听到了禁衛軍包圍了安樂侯府時腳步震天的聲音,轉過頭望向南面,離刑場不遠,一座偌大府邸如今已被洪流包圍,然後,一條條大紅色的封印貼上了四面八方,每個角落……
那紅條,也貼在了她的心中。
接著便是安樂侯府內傳來的尖叫和不可置信的聲音,以及抵抗卻又無力的放下兵器的聲音,姒扶蘇那一刻也仿佛听到了靳諾顏的聲音,是……
殿下,保重,如今靳家報答了您的救命之恩,也履行了女帝之諾了。
「皇上真真是要趕盡殺絕啊!」
姬墨白對于姒扶蘇的咬牙切齒並不在意,和姒扶蘇的目光一樣望著南面的府邸,唇邊微微揚起笑意,不知是勝券已得,還是可以進行下一個環節。
「長公主話太多了,予柒,帶長公主回宮!」
姒扶蘇腳下微微一退,僵硬的膝蓋幾乎讓她倒下,手指卻在無意間觸到了一塊溫良玉佩,那玉佩隱隱發著熱,就像媯暮聲的那幾個字重回耳側。
扶兒……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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