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扶蘇幾乎怔愣在了原地,鼻尖他的氣息繚繞不斷,以往那般清冷的氣息如今卻不知為何涌入肺腑時竟帶了一絲莫名感覺,听著他在耳邊輕聲道,只覺得那字字如玉。
她偏頭望去,卻是發現姬墨白正望著自己。
和以往無一二般的墨黑如玉的眸,深邃如海,一望,似乎便望不到底而沉浸。
「皇兄,你……」幾近有些沉浸于他的視線,姒扶蘇緩緩收回目光,「逾越了。」
他吻了她。
身為和她擁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吻了她。
唇上那抹冰涼依稀存在,就猶如他方才驀然映上的薄涼和溫潤,就連唇齒間的苦黑藥汁竟也帶著他的味道。
「你跳舞很好看。」望著面前她忽然有些躲閃的側臉,姬墨白忽然沒由來地道,頓了頓,唇邊輕輕揚起一抹溫和笑弧,「以前……很好看。」
姒扶蘇身子一僵,「多謝皇兄贊譽。」
姒扶蘇自幼習舞,舞步如凌,自是優美,尤其是當年其年僅六歲年華,卻習得一天舞,那年在她的生辰上,年幼的她曾一襲大黑卷雲服飾,嬌小身姿,卻舞出一天一地,一舞動天下。
望著她平靜的側臉,姬墨白不知為何心情忽而有些煩悶,看慣了她淺笑盈盈的樣子,如今見得她忽然沉寂,她的沉寂就猶如一把刀,在心上悄然劃過。
「把藥喝了,然後可以去商華宮後院看看,商華宮佔地頗大,若你閑來無趣,倒也可以自己解解悶。」姬墨白緩緩起身,把藥碗放入姒扶蘇的手中。
姒扶蘇垂眸,捧起藥碗的手,輕輕一顫。
見姒扶蘇沒有動作,姬墨白緩緩道,「忻暖弦已經被逐出大禹皇朝,走前給了她一些盤纏不會讓她受苦。」
「你既然知道她要受苦,又為何驅逐她!她與你無冤無仇,害死姬蘇的人是我,下毒的人是我,禁冷宮用品的是我,下令讓太醫院不出手救助的人是我……」姒扶蘇情緒突然有了很大的波動,猛地抬頭看向姬墨白。
姒扶蘇想起自己來到這里第一個見到的人便是她,心中便一絲一絲地疼,「寧秦居,靳諾顏,忻暖弦……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要的無非就是我過不好,你想的無非不是報復我。姬墨白,姒墨白,皇兄,你想要報復的不只是我,還有母皇,可是你究竟要如何才能不牽連旁人!」
姬墨白眸中倏然卷起一絲戾氣。
「牽連?姒染過因為那個男人,就可以不顧我父親的生死,姒染過因為那個男人,給了我父親三千寵愛卻又是三千地獄。我父親一生被廢過兩次,其中一次,就是拜她所賜,也拜你父後所賜……你出生了,朕和父親雙雙打入冷宮,那個時候,姒染過何曾正眼看過我父親!」
姒扶蘇听著姬墨白陰沉的一字一句,手指,緩緩收攏,隨後她突然道,「母皇的罪過和父後的錯誤,我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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