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依舊循環不停地播放著。浪客中文網
快樂的。美好的。明媚的。
手中一顆籃球被一個男生拋上拋下。仿佛有在刻意配合著音樂的律動。耍得分外有節奏。
那個男生打扮得十分帥氣。發型是當下最流行的飛機頭。五官長得還算可以。褐發黑眸。他將松松的領帶扯開隨意地掛在衣領上。袖子被卷起一半。露出的右手臂上還紋著一連串英文字母。
如果不是看到那個男生穿著的白襯衣黑西褲的校服。查爾斯還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看起來活像流氓的男生會是這里的學生。
那個男生耀武揚威地繼續耍著手里的籃球。而在他身後。竟跟著五六個類似像跟班一樣的男同學。
「呃……飛機頭。剛才是你用球砸我的嗎。」忽然想不出用什麼稱呼。查爾斯便隨口說了一個代號來稱呼他剛踫見的這個男生。
「飛機頭。」男生嫌惡地冷聲一笑。他笑了。身後的跟班們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好吧。我也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我要泡妞了。別妨礙我。」查爾斯懶得和一群孩子糾纏。于是便馬上轉身。
還沒邁開步伐。他的後腦勺忽然又「砰」的一聲悶響。
他猛地捂住發疼的腦袋立刻扭頭。恰好看見那顆砸他後腦勺的籃球重新彈回飛機頭的手上。而飛機頭正高傲地繼續帶著冷笑。挑釁地朝查爾斯嘲弄道︰「哪里來的流浪漢。往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NMGB’不是你這種下等人隨便就能來的地方。」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查爾斯會不堪羞辱而憤然反擊時。沒想到查爾斯只是可笑地望了他們幾秒後。就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道︰「好吧……我走。」
轉過身。正好攔住了剛要與他擦身而過的美女。
「嗨。你好。」露出一身搭訕的好本領。查爾斯無視了身後一群滋事的學生。風度翩翩地微笑著與美女打了聲招呼。
美女似乎因為他的莫名攔路搭訕而感到有些驚訝。
她往後退了一步。隨即立刻揚起甜美的微笑。溫柔地打招呼︰「你好。」
查爾斯立刻閉起眼楮。表露出一種異常欣賞的表情。感嘆道︰「嗯……如果我雙目失明了。你信不信。單憑你這副動人的聲線。我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
睜開眼楮。藍色的瞳仁里充滿著迷人的光彩。查爾斯認真地贊美道︰「你的聲音很好听。是我听過最好听的聲音。」
美女听後莞爾一笑。但查爾斯的搭訕方式似乎對她有些不受用。很快。她便回答︰「謝謝你的夸獎。快上課了。還是回你的教室里好好學習吧。」
「……」查爾斯有些語塞。為什麼自從他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的泡妞招數就一點用都沒有了。難道魅力大減了。
美女沖他客氣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繞過他的身體。徑直繼續往前走去。
查爾斯立刻回頭。看著她的身影漸漸遠離了他的視線。
慢慢地。一絲帶著玩味的笑容淡淡地出現在他的唇角。
對著空氣。他不著痕跡地小聲囁嚅︰「老婆大人。你怎麼沒告訴我在諾亞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美女保姆呢。」
「你怎麼知道你搭訕的這個女人是諾亞的人。」丹尼爾略帶質疑地通過耳麥詢問著查爾斯。
「我無意中看見她手上的課本上的署名是諾亞。而且。她沒戴任職員工的胸牌。也沒穿校服。想必不是這個學校里的人。」
丹尼爾語中帶刺地嘲弄道︰「哦。我以為你被美女迷了心竅。連來這里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查爾斯听完之後無奈一笑。正想答話的時候。忽然間。他的頭又重重地被人砸了一下。
這一下力度比剛才那兩下來得要狠多了……
音樂聲剛好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四周一片此起彼伏的喧囂聲。
查爾斯面色慍色地轉過頭。正好看見飛機頭繼續耍著籃球囂張地睥睨著他。
他走過去。還沒發話。只見飛機頭立刻手抓著籃球。用球面頂住他的胸口。阻止他繼續靠近的腳步。露出一副張揚跋扈的嘴臉。輕蔑地看著查爾斯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諾亞的女人你也敢搭訕。」
查爾斯不怒反笑︰「孩子。你說對了。只要是美女。我都吃下得。」
「你敢把我老大叫成‘孩子’。」飛機頭身後一打醬油的少年立馬凶神惡煞地往前大邁一步。
他的行動。瞬間帶動了飛機頭身後的一群小跟班。個個開始沖出來將查爾斯包圍起來。劍拔弩張的氣勢著實有些嚇人。
可這點小場面查爾斯壓根沒放在眼里。
查爾斯不慌不忙地繼續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對飛機頭溫和地說︰「我初來乍到。別傷了和氣。握手言和怎麼樣。」
說罷。查爾斯便伸出了右手。
看著查爾斯伸出的手掌。飛機頭不屑地唾棄道︰「拿開你的髒手。真他媽惡心。」
查爾斯一怔。隨後便一臉無奈地收回了手臂。抓住了仍舊頂在他胸口上的籃球。語帶歉意地說︰「說的是。我怕我的衣服弄髒了你的球。我幫你清理干淨吧。」
話一落音。趁飛機頭稍不注意時。他手中的球立刻被查爾斯搶了過去。
飛機頭雖很鄙夷這種潦倒又骯髒的窮二代。不過見查爾斯那麼識相。他也沒去把球搶回來。那一刻。他拭目以待查爾斯會如何卑躬屈膝地把他的籃球擦得一干二淨。
查爾斯奪過了籃球。先是欣賞般將整個球在手里耍來耍去。低贊了一聲︰「果然是好球。上面還有簽名呢。」
飛機頭馬上自滿地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答道︰「那當然。這可是國際籃球巨星的親筆簽名。別人想要都還……」
「噗……」
一聲突如其來的放氣的聲音倏地打斷了飛機頭的話。
所有的人剎那間目瞪口呆。
就連路過的學生都忍不住驚詫地停住了腳步。
飛機頭愕然地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查爾斯手中的球慢慢泄了氣。慢慢癟了下去。
查爾斯捏著癟癟的籃球。不解地嘀咕一句︰「還說是好球呢。我才踫了一下就漏氣了……」
把籃球丟回飛機頭的手上。查爾斯惋惜地搖了搖頭︰「唉。就算有巨星的簽名也救不回這個已經破了洞的球了。節哀順變啊。」
說完。他便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瞠目結舌的情況下。負著雙手。慢吞吞地優哉游哉地踱步離開了現場。
飛機頭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上沒了氣的籃球。他翻過來一看。沒想到在球底居然被人用什麼利器狠狠刺穿了一個大洞。
「FUCK……」飛機頭震怒地將籃球摔到地上。當他再抬起頭時。查爾斯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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