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明亮的體育館。浪客中文網(Ｗｗｗ.．Ｃｏｍ?я
正中央。
偌大的擂台采用了正式的拳擊比賽的專用擂台。藍色的柔性地板。分布在四個角落的四根角柱。由每邊四根紅色的保護繩連接著每根角柱。造成了台上的選手與台下的觀眾的一道安全的隔離。
在擂台上。此時此刻正圍繞著二十個學生。每個都自覺地挨著保護繩站得筆直。
男生的表情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女生們的表情卻因為剛走上擂台的新任搏擊教練而精神抖擻。顧盼生輝。
他們中間。站著一名戴著黑色粗框眼楮。一表人才的老師。
他相貌俊逸。膚質白皙。琥珀色的眼楮目光如炬。
他的上身穿著黑色緊身背心。下半身穿著一條黑藍相間的長褲。赤手空拳。氣勢如虹。霸氣懾人。
他的氣場宛如和他斯文得體的外貌顯得有些大相庭徑。誰也想不到這個衣冠楚楚。舉止優雅形容貴族般的男人竟然擅長武術。任了教官主任一職。
在學生面前。丹尼爾沒有半分怯場。
他鎮定地環視了所有學生一圈。目光僅僅在雙手環胸。一臉好整以暇的查爾斯身上停留了不超過兩秒之後。又將目光移開。
雙手負于身後。他聲音響亮。氣息沉著地對所有學生朗聲說道︰「各位。我是你們新任的自由搏擊教練。丹尼?威爾森。你們可以叫我威爾森先生。我初來乍到。對很多學生的家世和身份都不是很了解。但是。」
他猛然一頓。提了一口氣。用了更肅穆嚴重的語氣繼續講道。「但是這絕對不會影響我對你們各位的教育和指導。不管是誰。在授課的過程中。倘若不專心听講。無心向學。我依然會按照學校的規矩嚴厲懲處。絕對不會姑息養奸。更不會畏權怕事。」
丹尼爾的氣場堅硬雄大。說話更是擲地有聲。仿佛語藏暗箭。冷冽迫人。
除了飛機頭。查爾斯還有諾亞之外。其余懶散的學生仿佛一下子受到丹尼爾的威脅一般。立刻立正肅穆地集體齊刷刷應了一聲。
「是。威爾森先生。」
一節課開始了。
首先。丹尼爾為學生們講授了自由搏擊的定義。剛接觸到這門新課程的學生表情復雜。甚至有學生提出了問題。詢問當一個學生為什麼還要學習打架。不符合常理。
丹尼爾慢慢在擂台中央踱步。著重有力地向大家解釋了一番。
「自由搏擊。不是教大家打架鬧事。而是教大家如何在面敵的過程中進行防守和正當的自衛。我把話說明白點。如果有學生不小心卷入糾紛中。那麼應該怎麼善于利用自己的拳腳進行防範或者反擊。只是反擊。但不至于致命。而女同學們很有可能在日常生活中遭遇一些不正當或者強迫性的侵犯。在這個時候。學習適當的自衛術就能妥當地確保個人的自身安全。」
丹尼爾的話才剛說完。站在角落里一臉趾高氣昂的飛機頭忍不住插嘴調侃了一句。
「那不如叫做自衛（慰）課就可以了嘛。何必起個‘自由搏擊’課這麼冠冕堂皇的名字。不是很多此一舉嗎。」
他的話引起了全班的哄然大笑。個個都听懂了飛機頭的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丹尼爾緩緩地將視線移到飛機頭的身上。清冽的琥珀色瞳仁中。一道冷冷的流光地在眼底深處靜靜流轉。
「這位同學。你似乎很小看自由搏擊這門課程是吧。」他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平靜地半垂著眸。凝注著比他矮十公分的飛機頭的臉。
飛機頭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視線。嘴上不馴地回擊︰「威爾森先生。如果真的遇到打架。你只會防守只會自衛而不進行反擊的話。只會徒增了敵人的氣焰。對你有什麼好處……」
「哦。」丹尼爾冰冷地揚起眉。「就像你打架一樣。仗著別人沒有還手的余地就把人往死里打。這樣對你就有利了是不是。你這樣不是正當的防衛。而是主動攻擊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人。在法律上來講。這是犯法的。」
被丹尼爾舉一反三。肆無忌憚地拿他打架來說事。飛機頭氣得一口氣沒咽下去。叱罵了一聲「靠。」之後。便沖動地想揮拳往丹尼爾身上揍過去。
所幸他身邊的幾個小跟班及時制止了他。連聲在他身邊安撫勸說。這才平息了飛機頭憤憤然的一股怒火。
一下子便滅了飛機頭囂張的氣勢。查爾斯在一旁看得大快人心。
丹尼爾回到原地。忽然抬手一指。指著其中一名舉止唯唯諾諾的男孩。不苟言笑地朗聲道︰「你留下。所有人先下台。」
學生們按照吩咐紛紛掰開了擂台上的保護繩。從四面八方嘰嘰喳喳地下了擂台。
丹尼爾和那名男生開始進行搏擊示範。
他命令男生從後撲過來襲擊他。男生驚怯地哆嗦了好半晌。才壯著膽子撲過去。沒想到被丹尼爾一個轉身。三兩下就制服在地了。
在盡量避免傷到男孩的情況下。丹尼爾一連做了好幾個動作的示範。其中又反擊亦有防守。剛柔並濟。出手快狠準。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示範完畢之後。他扶起只受了些擦傷的學生。然後對著台下的學生解釋道︰「自由搏擊是西方自由式全接觸徒手攻防搏擊術。兼容並蓄了東方中國武術、日本空手道、柔道、劍道。韓國跆拳道。泰國拳。以及西方拳擊和摔跤等武道的精華。在搏擊過程中。靈活施展拳、腳、肘、膝和摔跌等各種立體技術。長短兼備。全面施展。以最終擊倒或戰勝對手為目的。但我們學習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打倒對手。而是為了要善用武術技巧。來一個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請所有同學都用心記住這一點。」
一番連自己都覺得冗長的長篇大論結束後。丹尼爾廢話不多說。先叫了兩名同學充當彼此的對手上了擂台。
在看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只會使用蠻力。像兩個搶糖吃的小孩一樣在進行攻擊的兩人。丹尼爾在一旁看得默默搖頭。
查爾斯在所有人都沒注意時。他偷偷的挪到丹尼爾身側。在盡量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壓低聲音低語了一句︰「安排我和諾亞對打。」
丹尼爾目光繼續保持停留在擂台上。唇角卻已帶出了一抹心領神會的淺笑︰「我會做的。」
經過一番胡攪蠻纏的示範之後。丹尼爾讓那兩個打得憤憤難平的學生下了台。
他拍了拍掌示意學生都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然後肅然地說道︰「剛才那兩名同學在無任何基本功的情況下做出的示範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本人不提議大家在進行搏斗的時候采用抓。撕。扯。撓。咬這種女氣的打架方式。記住。每一拳。都好正中在敵人的要害上。這個要害不足以致命。但就已經夠敵人松懈而給你們足夠多的逃生的時間。」
他緩了緩氣息。隨後環視了四周一圈之後。目光鎖定在了查爾斯的身上。
不著痕跡地勾起唇角。丹尼爾沉著地宣布︰「下一組有另外兩名同學示範。查爾。羅伯特。你們兩個上台。」
什麼……
查爾斯詫異地一愣。不由自主地愕然地望向丹尼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不是說了安排他和諾亞對戰嗎。為什麼人選換成了那個死人飛機頭。
許是正中飛機頭的下懷。飛機頭听到指名時半點意外都沒有。那張寫滿跋扈紈褲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嗜血的亢奮的神情。
「記住。只能用我剛才示範的招式進行比劃切磋。點到即止。」丹尼爾強調了一聲。
飛機頭應都不應。就直接上了台。給查爾斯投去一記挑釁的眼神。
查爾斯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上了台。
剛在台上站穩。就又听見丹尼爾開口道︰「查爾。羅伯特。我再次強調一句。只能用我剛才示範的動作比試。目的在于示範。而不是出于私人感情互相搏斗。听見沒有。」
原來如此……
查爾斯會意地暗暗冷笑了一聲。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開始吧。」飛機頭站在查爾斯的對面。興奮地開始摩拳擦掌。雙足在地板上前後跳動。一副蓄勢待發。氣勢洶涌的模樣。
他擺出的自由搏擊的動作十分標準到位。一看就是一個早就有功夫底子的人。
查爾斯不甘示弱地雙手握拳。活動了兩下脖子。擺出一副準備就緒的防守姿勢。
方才躊躇猶豫的一副近似怯場的模樣蕩然無存。仿佛月兌胎換骨般。他的氣勢和火焰在這一刻幾乎全數被點燃。
「飛機頭。你可得手下留情啊。」在出手前。查爾斯特意謙虛地低聲提醒了一句。
「你他媽才叫飛機頭。」飛機頭歪著唇角。冷酷地看著查爾斯。心中的怒火早已蠢蠢欲動。
「好了。開始。」丹尼爾在台下一聲厲喝。
隨著他的喝聲一止。
「去死吧……」飛機頭沖勁十足地沖向了查爾斯。不由分說先往查爾斯的臉上揮起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