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查爾斯的出現。浪客中文網『雅*文*言*情*首*發』理查和他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一聲聲悶重卻響亮的腳步聲踩踏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腳邊濺起了水花的聲音在這個空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入耳。
被那陣陣腳步聲打散了驚詫的思緒。理查隨即渾身緊繃。帶著一副戒備的神情看著只身一人朝他們走來的查爾斯。
「你這臭小子。想找死是不是。」其中一個個頭較為矮小的流氓馬上朝著查爾斯發出一聲凶惱的低吼。
查爾斯面無表情地慢步靠近。低低道︰「不是來找死。是來幫你們收尸的。」
理查不屑一顧地冷聲嗤笑︰「就憑你。」
身邊的人一個個雙手叉腰。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紛紛嘲弄道︰「就憑你。」
查爾斯並沒有給出回應。而是走到了距離理查一米遠的地方之後忽然停住了腳步。
理查深覺查爾斯是故意要來找茬的。只見他向身側那個年輕的流氓使了個眼色。年輕流氓立刻會意。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查爾斯面前。流氓囂張地狠狠將查爾斯的肩膀一推。輕蔑地吼道︰「怎麼樣。想單挑還是群毆。」
查爾斯緩緩抬起雙眸。湛藍的眸光帶著利刃般的寒意往年輕流氓的臉上一掃。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頓時莫名地從年輕流氓的腳底「噌」的竄上脊背。
他的確是查爾斯眼中的殺氣嚇到了。但為了不在兄弟們的面前出丑。他還是勉強鎮定了下來。更大聲地為自己壯膽。凶凶地吼道︰「媽的。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查爾斯不為所動地露出一道冷冰冰的微笑。低沉緩慢地對他說︰「把錢包交出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怎麼樣。」
「什麼。」年輕流氓故意側過了頭。把耳朵貼得更近。明知故問地譏笑。「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听清。」
他的話惹得身後的人一陣哄笑。
查爾斯冷著臉瞅著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流氓︰「好吧。這樣你听清楚了嗎。」
話梢一落。查爾斯馬上凶狠地伸手擰住了年輕流氓的耳朵。無情地喝道︰「想听得更清楚嗎。」
年輕的流氓的耳朵立刻疼得令他齜牙咧嘴地慘叫起來。
他顧不得那麼多。抬手就用拳頭往查爾斯身上招呼。一邊還扭著腦袋掙扎著希望自己的耳朵盡快月兌離魔掌。『雅*文*言*情*首*發』
查爾斯矯捷地躲過他的拳頭。在年輕流氓驚亂之際。他用力將流氓的雙膝一踹。
流氓立刻順勢「噗通」一聲沉痛地跪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叫。
不到五秒的時間。那個狐假虎威的年輕流氓就被查爾斯制服在地。
理查猛地往後退一步。隨後又揚手招呼了另外兩個流氓沖上去。不料。一陣拳風聲和踢腿聲之後。緊隨而至的是連三地一道道淒慘痛苦的慘叫聲。
兩腳分別踩在兩個痛苦不堪。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流氓身上。一只手依舊扭著年輕流氓的耳朵。另一只手攥住了其中一個奄奄一息的流氓。
查爾斯默默地喃喃自語︰「一分零三秒……功力還真退步了不少啊……」
眨眼間。理查身邊的小伙伴們全軍覆沒了。
理查頓時有了心驚之色。臉色煞白。雙腿止不住地打著哆嗦。
查爾斯驟然向他射來一記凌厲的眼神。
理查馬上嚇得慌不擇路。逃命似的尖叫著往他們方才聚集的那個地方狂奔而去。
查爾斯暴喝一聲︰「妖孽。往哪兒跑。」
他即刻丟下那一群被他走得體無完膚的流氓。朝著理查逃命的方向緊追上去。
被一條粗大生銹的鐵鏈緊鎖住的大鐵門「 當。 當」發出震耳欲聾般尖銳響亮的聲響。
鐵門搖晃不停。
一雙腳飛快地沿著鐵門上一根根鐵柱。竭力地攀爬上去。不到一瞬。理查已經越過了那道鐵門。逃到了與隔壁的巷子中。
查爾斯追過來時。理查的身影幾乎快要在自己的視線內消失了。
他立即把心一橫。跑到鐵門與牆壁之間的死角處。一腳踹在鐵門上。另一只腳又往牆面上一瞪。雙手一攀。整個人剎那間飛躍了起來。身體輕巧如燕般越過了那道鐵門。落到了另外一頭的地面上。一系列行雲流水的攀爬技巧看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身手驕傲自得。他便已不由分說地向溜之大吉的理查追了過去。
……
…………
半山腰上。安逸恬靜的夜色下。路燈明晃晃。昏黃昏黃。
空氣中散漫著一股清淡的樹木香氣。
四周的灌木叢時不時地被微風吹得擺動搖曳。婆娑作響。
蟲鳴聲一陣接一陣。悉悉索索。
在布滿沙礫的山路上。幾乎荒無人煙。
兩道黑色的影子在月光的反照下。投射在地上被拉得斜長斜長。
貝蒂與丹尼爾並肩往山頂上走去。其實貝蒂自己有私家車。就停在「奴菲里」餐廳的停車場里。只是當丹尼爾盛情想要送她回家時。她突然放棄了自己開車回家的念頭。反而跟丹尼爾一起坐計程車來到山腳下。兩人徒步相伴走上了山。
這座上不算高。有一條寬敞且直達山頂的斜坡。從山腳處慢慢往上走也不過是四十分鐘的腳程。
但這四十分鐘。卻讓丹尼爾覺得比四十個小時還要漫長。
貝蒂反而一路上興致滿滿地說著自己從進入fbi。直到被指名成了諾亞的監護人之間的過程和趣事。過程倒是很喜聞樂見。丹尼爾表面听得津津有味。實際上在他的內心卻顯得乏味無聊。別人的經歷他沒有半點興趣想要知道。
兩人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看見山頂一棟別墅里透出的光亮之後。丹尼爾仿佛看見了解放前那璀璨耀眼的曙光。
貝蒂停下了腳步。側過身子靦腆地對丹尼爾致謝道︰「謝謝你送我回家……」
丹尼爾大方笑道︰「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很樂意送你回家的。」
「希望還有機會吧……」灰色的眸子淡淡地黯了下去。很快。貝蒂便收拾好了心情。揚起睫毛。對丹尼爾溫柔道。「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也是。早點睡。不要熬夜。有什麼事情歡迎你隨時打電話給我。多晚都可以。」臨走前。丹尼爾依舊將話說得體貼窩心。
「嗯。好的。」貝蒂笑著點點頭。卻還不打算立刻離去。
她佇立在原地似是有些期待地望了丹尼爾幾秒。但見丹尼爾依舊無動于衷地注視著自己。她略帶失望地勉強噙著笑容。才慢慢轉身離開。
望著貝蒂逐步遠離的背影。丹尼爾忽然叫住了她。
「貝蒂。」
貝蒂馬上困惑地轉過身。丹尼爾走上前。冷不防地忽然伸手托住了貝蒂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貝蒂措手不及地驚怔住。
一瞬。丹尼爾便放開了她。帶著迷人的輕笑。細聲說︰「晚安。」
貝蒂剎那間面紅耳赤。如同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緊張地渾身緊繃。
丹尼爾隨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兩人就這麼一人一頭。慢慢遠離了彼此。
山路荒寂而清冷。
走了很遠的一段路之後。丹尼爾才緩緩轉身望了望身後。
後面一片空蕩無人。山頂上那亮堂堂的燈光反而映襯得此刻他的周遭更加詭異靜默。
丹尼爾立刻拿出紙巾在自己的唇上擦了擦。
他不懂。是不是跟著查爾斯太久了。他發現他如今對女人半點興趣都沒有。就連一個小小的親吻。都會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擦完了唇上的口紅印。丹尼爾馬上拿出手機按下了查爾斯的電話號碼。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很想听听這個無賴的聲音。
誰知撥打了好幾次。回應他的卻一直都是重復的一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怎麼回事。不在服務區。
難道他已經終于回到了他不耍帥會死星球。
……
…………
黯淡的角落里蟑螂肆意。老鼠橫行。偶爾有貓的叫聲撕裂般淒厲響起。
查爾斯暗暗躲在角落的黑暗中。悄悄探出半個身子。目光越過前面的一根路燈。偷偷地落在路燈下。兩個互相交頭接耳的男人身上。
其中一個男的。便是剛才查爾斯一直在追擊的理查。另一個是一名剪著一頭寸頭的壯健男人。魁梧強壯。一個身材便抵得上兩個查爾斯。
查爾斯靜觀其變。
嗯哼。難道是要來搬救兵求救。
查爾斯冷笑了一聲。正想走出去直面迎擊那兩個人。勢必要將錢包奪回來時……
突然在這個時候。那兩個男人身後突然走出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一群小嘍。
人數突然變多了。查爾斯馬上猶豫地收回了腳步。繼續埋伏于黑暗中靜靜觀察著情勢。
不遠處的一群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白色的西裝男人突然冷不丁狠狠扇了理查一巴掌。
「啪。」清脆的掌聲驀然響起。
查爾斯頓時吃驚地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