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頭這句話一問出口時.查爾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松了一口氣.或許是這陣子以來做的偽裝把自己束縛得太緊了.當真相一旦敗露的那一刻.總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被他們兩人知道了.那再隱瞞下去也是徒勞.
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飛機頭警惕的臉色.查爾斯很坦然地回答︰「我是特工.你們信嗎.」
「什麼.特工」山姆夸張地質疑了一句.接著有些失措地望向了飛機頭.
飛機頭顯得比他淡定得多.或許他早就懷疑查爾斯的身份.所以這個回答.並沒有讓飛機頭有多大的意外.
「什麼特工.FBI.」他接著刨根究底地詰問.
查爾斯很隨意地拋出兩個字︰「SJ.」
「SJ.」飛機頭不解地擰起了雙眉.喃喃自語般忖度道.「之前好像听老爸有提及過這個機構……」
查爾斯豎起了耳朵.剛听到了一半.便立刻沾沾自喜般得瑟道︰「你爸還挺有見地的嘛……」
沒想到飛機頭渾然不覺.立刻補上一句︰「他說‘SJ’是個見不得光的.偷雞模狗的地下組織……」
「……」
查爾斯瞬時拉攏下臉色.滿臉不悅地低聲道︰「見不得光.偷雞模狗哼.那是時候該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地下組織的強大了.」
話一落音.車子即刻來了一個急轉彎.輪胎磨過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噪音.
整個車身震撼般漂移過了一條彎道.
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查爾斯將車子開往他們所住的亂市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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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了將近40分鐘.查爾斯的車子終于緩緩地接近了亂市區.
正當他打算轉入市區時.在街口處.透過覆滿灰塵的擋風玻璃.他似乎看到了兩個並肩而走.有說有笑的身影.
他放緩了車速.目不轉楮地直視向那對正經過他面前的男女.
男的帶著微笑.抱著一個裝滿商品的紙袋.女的手里亦提著兩個沉甸甸的塑料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得不亦樂乎.忘乎所以般.連查爾斯就近在眼前.那個男人都沒發覺.
眸光緩緩地冷了下去.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越握越緊.
指尖的血液冰冷地回流.蒼白而僵硬.
查爾斯狠狠地咬著牙.拼命壓抑著幾乎快噴薄而出的怒火.
脖頸上的青筋越發猙獰地一根根浮凸了起來.
好.好你個丹尼爾.
我在拼死拼活.差點一命嗚呼的時候.你居然一直在跟一個女人快活.
做的真好.真有你的.丹尼爾.
恨到了極致.查爾斯的唇角突然浮出了一抹痛到錐心刺骨的笑意.
……
…………
街道兩旁擺滿了亂七八糟的小攤.各式各樣的櫛比鱗次的舊樓舊商鋪.還有混亂的各種種族的人群.進入這個亂市中.仿佛跌進了一鍋貧民大雜燴.要什麼有什麼.亂得難以想象.
從小就是富家少爺.未曾見過人間疾苦的飛機頭望著車窗外緩慢擦身而過的流動人群.飛機頭習慣性地露出了鄙夷和嫌惡的神情.
還說自己是特工.住的環境看起來卻是這麼窮酸潦倒.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查爾斯並沒有察覺到飛機頭和山姆的臉色.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電話給杰西卡.吩咐她和八戒一同下來幫忙.
最後.車子在查爾斯所住的公寓樓下停了下來.
公寓的門口.站著一名長相艷美.金色長發的美女.
她的雙手插在白色風衣的口袋中.見有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她馬上走了過去.和剛從車里下來的查爾斯打了聲招呼.
「查爾斯.怎麼了.」
將眼神瞟到了後車箱上.查爾斯低聲吩咐道︰「後車箱里有個罪犯.你和八戒想辦法把他帶回我們的基地.我要先上去.把後面這兩個小鬼頭給解決了.」
聞言.杰西卡馬上順勢望向了車子的後座.
這時.從後座里前後走出了兩個年紀輕輕.一黑一白的少年.
杰西卡立刻面帶戒備地拉住查爾斯的手.慎重地問︰「怎麼回事.他們是誰.」
「是我的同學.」查爾斯無力地扯開笑容.
飛機頭和山姆互相面面相覷.
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誰.她為什麼他叫做查爾斯.
帶著諸多疑問.查爾斯吩咐讓杰西卡幫忙搞定凱森之後.然後便領著飛機頭和山姆兩人一起進了這棟看起來陳舊不堪.近似危樓的公寓大樓.
……
…………
亮堂堂的9008號室沒日沒夜地開著燈.
窗簾時刻緊密地關著.但整個屋子卻日夜都似白晝一樣.通屋明亮.視線柔和.
門「 嚓」一聲被人從外打開了.
前後邁入了三個人.
數台大型的電腦儀器一台挨著一台.被放置在客廳的中央.
追蹤儀器.監測儀器.電腦.衛星導航.該有的設備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機器聲「嗡嗡嗡嗡」的運作著.
一張典型的辦公長桌上放滿了凌亂的文件和檔案資料.
一塊黑板上用大頭針釘著無數人的照片.還有各種復雜繁亂的線路圖.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飛機頭和山姆在剛邁入門檻的那一刻.瞬間被華麗麗地震驚了.
這儼然如同一個專業的軍事基地一樣.
查爾斯對于他們兩個驚呆了的表情毫無任何意外.
他鎖好了門.走進了客廳.然後轉過身.正面對著仍站玄關處.驚訝得動彈不得的兩個人.
他冷靜的.慢條斯理地向他們兩人解釋道︰「正如你們所見.這是我和我的伙伴們工作的地方.也就是說.這里就是‘SJ’的工作基地.」
「工作基地.」飛機頭繼續帶著一種驚嘆的神情.慢慢地走向了查爾斯.
「沒錯.我跟你們坦白的說吧.我真名叫查爾斯.是這個‘SJ’組織的始創者.也是整個‘SJ’的領導人.用你們的話講.我就是終極BOSS.剛才你們見到的女人.她叫杰西卡.是我的組織成員之一.」
話一落音.門恰好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杰西卡和八戒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同心齊力將凱森這個仍在昏厥中的人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