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多天過去了,莫問通過電視漸漸對外面的世界了解很多,不再是靠小時零散的記憶來接觸這個世界,而且這十來天莫問還漸漸迷上了韓劇,剛一開始是莫問勸慰唐婉,說電視劇不是真的,都是糊弄小孩子的,到後來成了莫問和唐婉一人抱一卷衛生紙,邊看邊抹淚,而到了最後,卻成了唐婉不得不勸慰莫問,說電視劇不是真的,都是糊弄小孩子的
而沈涵雪自從那天離開之後,隔三差五的也來幾次,只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來小飯館,莫問不由擔心這個驕傲的女孩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但隨即想到擔心也是白擔心,且不說自己不知道她住哪,就算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去看她?朋友?還不算。情人?那是找扁。老公?那還不如自己撞死!
唐悉芸待打發走最後一撥客人之後,和唐婉一起收拾一下,便洗澡睡覺去了,也許是多年的勞累,讓她養成了早睡的習慣,而且經過十多天的觀察,她對莫問也徹底的放心了,在她眼里莫問就和自己的兒女一樣,有時雖然調皮,但很明事理,而且干活也勤快,除了嘴上花哨以外,再沒有什麼越禮的行為!
而且這十來天,小店的生意明顯好了很多,唐悉芸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著莫問的手藝來的,心中不由對這個「鄉下」來的小伙子充滿了母愛,有時連唐婉都抱怨唐悉芸偏心,看看莫問腰里揣的諾基亞,那就是證明,雖然是最便宜的,扔大街上都沒人撿的那種,但莫問卻將它視作珍寶,有事沒事拿出來顯擺一下,頓時讓同行們一陣羨慕!!!
莫問將廚房收拾妥當,拿出諾基亞小孩子般玩弄幾下,不時輕笑幾聲,這個東西還真是好玩,還能打電話,廢話,手機不是用來打電話的還能做什麼?
莫問小心的將手機放在懷里,全身真氣運轉,一天的疲倦一掃而空,雖然這十來天依然沒什麼進展,但體內的真氣充實了不少,也算有所進步吧,莫問自我安慰一聲。
莫問摘下圍裙,伸了個懶腰,走進大廳,看到唐婉已經抱著紙巾盒準備好了,莫問臉上一驚,趕緊跑過去,說道︰「婉兒,開始了嗎?」
唐婉將另外一個紙巾盒遞給莫問,笑著說道︰「還有十分鐘,今天可是大結局,我可不能安慰你了,咱們比比誰哭的多!」
莫問將紙巾盒抱在懷里,坐在唐婉身邊,說道︰「好,男子漢大豆腐,誰怕誰,先說好,我哭贏了,你可不能生氣!」
唐婉捂著小嘴笑起來,看著莫問說道︰「莫大哥,你還知道你是男子漢吶,看個韓劇都能哭成那樣,我前幾天跟我同學一說,他們差點笑的背過氣去!」
莫問撇嘴說道︰「切,那是他們不懂,極情方能忘情,入世以待出世,只有經歷了大喜大悲之後,才能真正的感悟內心,提高精神境界額,素養!」
唐婉抱起大抱熊,放在莫問身上,自己直接靠上去,每天晚上唐婉都是如此,本來剛一開始,唐婉是抱著大抱熊依著莫問,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真的單純,只是莫問卻有些受不了,雖然他很喜歡那種感覺,清香入鼻,柔弱依骨,但莫問還是潛意識將兩人隔開,不是他不喜歡唐婉,而是在莫問心里,唐婉是一塊無瑕的璞玉,自己不忍去踫觸,唯恐損壞了那份天然的美麗!
唐婉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柔弱無骨的小腳丫翹在另一邊的扶手上,上身的睡衣短了少許,露出潔白的小月復和可愛的肚臍,莫問不由多瞄了幾眼,隨即懊惱的轉過頭,暗罵自己一聲牲口!!!
唐婉依然不知所覺,可愛的一笑,說道︰「莫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感覺你好親切,很有安全感,你說這叫不叫緣分?」
莫問臉上一陣冷汗悄然滴下,他不知道現在唐婉那個小腦袋里想些什麼,莫問嘆了口氣,愛憐的說道︰「你個小丫頭,整天想些什麼,莫大哥本來是一個乞丐,能來到這里認識你和唐阿姨,這當然是緣分了,道家講自然,佛家講因果,也許咱們上輩子是兄妹也說不定!」
唐婉一撅嘴,說道︰「哪有這樣的緣分,我才不跟你做兄妹!」
莫問心中微微一抖,看著唐婉撅嘴不語,搖頭一陣苦笑,也許她真的還小,什麼也不懂。可是莫問又怎麼知道,其實自己也懂得不多!
恰好這時電視劇開播了,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全神貫注于電視當中,懷里各抱一盒紙巾,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而莫問更是抓起一張紙巾,湊在眼楮下面,隨時準備應對不時之需
「智琳,」電視上一個h國小帥鍋抱著女主角深情的說道,「如果有來世,不管經過幾世輪回,不管經過幾千萬年,我依然會愛你!」
女主角眼角滴出一滴淚水,說道︰「正天,今生愛你,來世愛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只是,你不要整的跟生離死別一般好嗎?我們現在是在結婚啊,老大!」
小帥鍋撇撇嘴,說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麼說也無可厚非,只是大嬸,你不要破壞氣氛好嗎?」
女主角自小帥鍋懷里站起,白皙的膝蓋偏上四十五度角一頂,不管小帥鍋扭曲的小臉,彪悍的說道︰「大嬸?我大你姥姥,你以為結婚了,你就能騎在老娘頭上了嗎?」
end
「嗚嗚嗚哈哈」莫問和唐婉兩人一邊哭,一邊笑,到最後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了。
隨著電視劇大結局,莫問感覺心境又提升不少,不錯,莫問之所以喜歡看韓劇,就是想從里面的故事里找到一種經歷,一本書一部電視劇,本身就是一個人生,只有會讀的人,才能體會出其中的愛恨情仇,酸甜苦辣,這對修真者的心境有很大的幫助!
唐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著說道︰「這個智琳真是太強悍了,和正天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終于走到一起了,嗚嗚好感動哦,嗚嗚嗚」
莫問胡亂的擦了擦臉,說道︰「正天最後挨的那一腳,該有多疼啊,嗚嗚嗚這個智琳真是太不懂事了,這不是親手毀掉自己的性福嗎?嗚嗚嗚」
「!!!」
「砰砰」正當兩人探討電視劇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而且中間沒有間斷過,從中可以听出敲門人的急切
莫問站起身,看了一眼疑惑的唐婉,一笑說道︰「沒事,我去看看!」
唐婉也站起身,跟著莫問走了出來!
「嗤啦」卷簾門被拉開,莫問看到門外的人,不禁臉色一變,門外站著一個女人,頭發有些凌亂,白皙的額頭冒出點點汗水,兩眼有些恐懼的回頭望了幾眼,看到莫問開門,眼楮里才閃現幾縷神采!
唐婉從莫問身後走出來,看到門外那個女孩,臉上一驚,趕緊走過去,說道︰「雪姐,你怎麼了?」
沈涵雪沒有回答唐婉的話,而是直勾勾盯著莫問,舒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莫問點了點頭,對唐婉說道︰「婉兒,你先回去,沈警官找我有些事情,我處理完就回來!」
「怎麼了?」門內傳來唐悉芸的聲音,想來是敲門聲驚動了她,唐悉芸走到門口,看到沈涵雪的樣子,一驚說道,「沈警官,你怎麼了?」
沈涵雪看了眼莫問,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找小乞丐有些事情!」
莫問點頭說道︰「是的,唐阿姨,你先和婉兒回去睡吧,我跟沈警官出去一下,最晚明天就回來!」
唐婉看著兩人,說道︰「莫大哥,什麼事情啊,我跟你們去不行嗎?」
唐悉芸看出兩人有什麼急事,自然不能讓唐婉跟著添亂,趕緊拉過唐婉對莫問說道︰「小莫,你放心去吧,自己小心些!」
莫問點點頭,轉身向沈涵雪的車邊走去,看到沈涵雪還在發呆,不由分說的拉住沈涵雪的手,說道︰「沈警官,快走吧,是不是上次那個劫匪抓到了?」
沈涵雪眼楮有了些神采,知道莫問不想讓唐家母女知道這些事情,免得她們害怕,才點頭說道︰「還沒,不過被困在一處住宅里,我知道你身手不錯,所以想請你幫忙!」
唐家母女一听抓劫匪,心里一驚,但也不好阻攔,只能看著兩人駕車離去,唐家母女心中憂慮,但知道也幫不上什麼忙,回去聊天談心去了
莫問坐在副座上,看了一眼沈涵雪,說道︰「你看見它了?」
沈涵雪手一抖,一臉的驚恐,汽車也一時失控,沿著街道劃了一條s線,便吱的一聲停在路邊。沈涵雪深深的喘了口氣,鎮定了許多,看著莫問說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東西!」
莫問苦笑一聲,說道︰「大姐,我那天晚上就對你說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還好你最後相信了我的話,穿上這身警服,否則的話,你看到它的時候,就是你小命丟掉的時候!」
沈涵雪臉上一紅,沒有的以往的冷艷,如今卻像一個嬌弱惹人憐惜的小女子,凌亂的頭發不僅沒有影響到沈涵雪的美艷,反而增添了些許嫵媚,額頭的汗珠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要給她擦去,眼底的那一絲濕潤,這一瞬間,讓莫問的心都顫抖起來
沈涵雪趴在方向盤上,良久之後,轉頭對莫問說道︰「前些天我只是感覺有些累,精神不振,我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以為是那個來了!」
「哪個?」莫問疑惑的問道,「除了鬼靈,還有什麼東西讓你精神不振?」
沈涵雪听到莫問說鬼靈,嬌軀一陣顫抖,但隨即臉上一紅,說道︰「就是那個啊!」
「到底哪個?」莫問繼續追問!
沈涵雪一陣羞惱,說道︰「我說那個就是那個!」
莫問弱弱的模了模鼻子,說道︰「哦,那就那個吧,你繼續說!」
沈涵雪臉上一紅,眼中一陣驚恐,說道︰「可是又過了幾天,我才發現不是,而且我精神越來越虛弱,白天還好一些,一到了晚上就老是做惡夢,常常听到房間里有笑聲,可是仔細听有沒有了,我把這些給我們局長說,他說我是太累了,產生了幻覺,所以給了我幾天假,讓我在家好好休息,可是」
莫問不由的點了點頭,原本沈涵雪不會那麼快看到邪靈,只因為這幾天一直在家,而且沒有警服的庇護,才讓邪氣快速入侵,莫問嘆了口氣,說道︰「是不是你在家這幾天越來越虛弱,而且幻覺越來越真實!」
「恩!」沈涵雪身體顫抖了一下,繼續說道,「回去之後,我老是感覺房間四周有什麼東西盯著我,窗戶外面,門口,或者是房間的角落里,而且我感覺時不時的全身發冷,在睡覺的時候,我夢見房間里到處都是血,還有一個人大笑,笑的很恐怖,當時我隱約知道些什麼,但我不敢往那方面想,長期以來的教育還有我的生活方式,我不想將自己的內心表現出來,就這樣,我一直安慰自己,直到今天」
沈涵雪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握住方向盤,眼神里冒出恐懼,莫問心中一疼,伸手將沈涵雪的雙手握在手中,莫問發現沈涵雪的手冰涼冰涼的,而且還在不住的顫抖,莫問溫柔的說道︰「不要怕,有我在!」
沈涵雪雙手一陣顫抖,也不再那麼用力,听到莫問的話,她突然覺得心里酸酸的,是啊,一個女人再堅強,始終是個女人,冰冷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顆孤獨脆弱的心
沈涵雪繼續說道︰「今天我感覺腦袋撕裂一般的疼,我以為感冒了,吃了些感冒就早早睡下,可是就在十點多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我床邊站著一個人,我當時趕緊坐起身,想打開燈,但不知道為什麼,燈老是打不開,但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我看到一個影子,不是模糊的看到,而是很清晰很清晰的看到,當時他沖我笑,嘴里一直往外冒著鮮血,啊」
沈涵雪大叫一聲,雙手掙月兌了莫問的手,全身顫抖著蜷縮在駕駛座上,如同一只受傷的羔羊,莫問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將沈涵雪抱在懷里,沒有一絲**,只有疼惜的心,感受那豐滿的身體在自己懷里顫抖,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