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你有病啊,這什麼爛賭?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丫的為啥盯著我不放?」莫問怒聲說道。
「我本來就有病,」姬靈嘉撇撇嘴,對她犀利妹的造型一無所覺,還感覺良好的說道,「如果你是我哥們,那我當然不會打她主意了,朋友妻不可欺,這個我還懂得。」
「我怎麼不是你哥們了,給你治病還陪你玩,看你翹辮子差點豁上命來救你,沒想到你丫的過河拆橋。」
「可我現在頭暈,你都不願意背我,算什麼好哥們啊。」姬靈嘉似乎變成另外一個人,不,應該是姬靈嘉和純爺們合體變身成了小怪獸。
「我靠,你狠,我背還不行嗎?」莫問差點趴下,凌亂的神經已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姬靈嘉,還是那個無恥的純爺們。
「但是先說好,除了柳如夢,月月也是我媳婦,你也不準打她主意。」莫問警告的說道。
「哇,御姐哎,你不說我都忘了,月月姐當真是女人中的極品,還有齊潔,那身段嘖嘖」姬靈嘉擦了擦口水。
「我靠,你是不是想我殺人滅口?」莫問黑著臉說道。
「哎呀,行了行了,我不就是羨慕一下嘛,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不自信了。」
「靠,不是我不自信,是你不自信,萬一你霸王硬上弓,或者依仗自己也是女人,借機揩油,我豈不是很吹虧?」
「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姬靈嘉撇嘴說道。
莫問身體一僵,無意間的一句話,似乎說到了自己內心深處,莫問是一個很難相信人的人,雖然融入社會這麼久,但昆侖山的記憶卻刻在他的心里,無法抹去,對世界的抵觸,對外面人類的好奇與恐懼,兒時的記憶也時不時折磨他的神經。
莫問喜歡和小孩子在一起,因為小孩子的世界充滿了天真,那里沒有欺騙,所以和葉曉星在一起,他就會變得很輕松。
「費什麼話,到底上不上來?」莫問彎著腰,一臉任勞不任怨的表情。
「這是必須滴。」姬靈嘉絲毫沒有體恤病者的公德心,一個兔躍跳到莫問的背上,差點讓後者趴在地上。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莫問內心深處痛哭流涕。
伸手托住姬靈嘉渾圓的,莫問愣了一下,手感還真不錯,啊呸,想什麼呢?
「對了,你家小星長得真可愛,我敢說,長大了一定是個絕世美人。」沉默的姬靈嘉突然插了一嘴。
「我靠,我要和你同歸于盡。」剛稍微平穩下來的莫問,聞言差點自爆了。
「別啊,你想死我可不想,我還有大好的青春,萬千少女的心扉將因我而悸動,我怎麼能死呢?」姬靈嘉如是說道。
莫問徹底被打敗了,悶頭一步步走了下去,連在周邊守護的暗衛都沒搭理,以後一定要看住這貨,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太殘忍了,對,一定要看住她,大不了和她同歸于盡,也不能讓她給咱整個綠油油的那啥。
陷入糾結中的莫問沒有發現,背上的姬靈嘉沉默了,將頭靠在莫問背上,靜靜地,如同天寒地凍一只受傷的羔羊,刻意尋找著使自己溫暖的東西。
回到家里,眾人終于放下心來,但也不免被莫問和姬靈嘉的造型雷得個外焦里女敕,姬靈嘉還好一點,雖然蓬頭垢面,雖然出去的是公主回來的是村婦,但也起碼還算正常。
至于莫問怎麼能用淒慘形容得了,由于他用自身直接引下九天神雷,整個身體被電的漆黑斑駁,漆黑的臉怒發沖冠,衣服也成了乞丐裝,被閃電擊出蜂窩一般的小洞,鏤空裝也不外如是,更加上背著姬靈嘉一路行來,累死狗啥樣他就啥樣。
莫問心里那個委屈啊,老子這是去救人一命,不僅撿了個麻煩,還把自個累的跟狗似的,最後還沒落好。
「為啥出去的是白白的爸爸,回來的卻是黑黑的爸爸?」睡得迷迷糊糊的葉曉星如是問道。
莫問只得以淚洗面,這注定是騷包的一夜。
「月月,和我一起洗嘛,好不好?」回到房里,莫問虛弱的小身體如同被充滿電的電機,一臉賤賤的笑道。
「我才不要。」葉曉月哭笑不得,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走路都氣喘,這會卻像關了三年擇人而噬的野獸。
「月啊,你太狠心了,你看我被人折磨成啥樣了,你竟然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我。」莫問無賴的又裝起可憐。
「我我只能幫你洗。」葉曉月最後無奈的咬牙說道。
雖然莫問和葉曉月早已坦誠相見,但對于共浴卻十分避諱,似乎在葉曉月心里,共浴是比較為難的事情,她只想把自己最好一面的展現在莫問面前。
「好啊好啊,幫我洗。」莫問狠狠地點了點腦袋,這是萬里長征又邁出了一大步。
放好水,葉曉月紅著臉主動幫莫問將一身鏤空裝月兌下來,莫問干脆也耍起了無賴,大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架勢。
「呀,舒服,真舒服。」莫問滿臉賤笑的躺在浴缸里,享受著美人侍浴的帝皇級待遇。
「撲哧」葉曉月終于被莫問撒嬌的樣子逗笑了,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小孩子。
「月啊,問你個問題。」莫問拿起毛巾在臉上擦了一把。
「什麼?」葉曉月一邊給莫問搓背一邊問道。
「啥叫御姐?」莫問終于問出一路上都在思考的問題。
「你從哪里听來的?」葉曉月的手停了下來。
莫問一無所覺︰「還不是姬靈嘉那個傻妞,說什麼你是御姐,我好幸福啥的。」
「你們連這個也聊了?」葉曉月臉上看不出喜怒。
「嗨,別提了,還聊了些重口味的,你要不要听?」連百合都聊了,還不算重口味嗎?
「哎喲」措不及防下,莫問的耳朵被葉曉月捏在手里,雖然不是很疼,但起碼也要配合一下吧。
「莫問,你個壞蛋,你怎麼不學好?」葉曉月彎腰怒視莫問。
哇,好大好白,雖然全貌看過無數次,但這種視覺還是第一次,莫問不由愣了下,小眼楮直直的望著。
葉曉月順著莫問的視線低頭一看,不由臉上大紅,剛才為了給莫問洗澡方便,或者還有其他的念想,葉曉月換上了寬松的睡衣,而且,只穿了一件睡衣,平時倒看不出來,一彎腰就全部暴露出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去陪小星,你自己洗吧。」葉曉月豁然起身跑了出去。
莫問搖了搖迷糊的腦袋。
「發生神馬事情了?」
「喂,月啊,你誤會了,那傻妞喜歡女人,我和她是對手,不是同道。」
莫問低頭看了一眼水中蓄勢待發的巨龍,立馬苦著臉鑽進水中,我靠,今天諸事不宜,只剩蛋疼。
京城大學,校園里人來人往,毫不吝嗇的揮灑著自己的青春,一個個朝氣蓬勃,涼亭里長椅上,一對對鴛鴦打情罵俏,有的還旁若無人的擁吻,而那些形單影只的路人甲同學,則是帶著厚厚的眼鏡,抱著厚厚的本,穿著厚厚的深秋裝,低著厚厚的腦袋,邁著厚厚的步子,散發著厚厚的怨念
「哎,世風日下啊。」一個老學究般的年輕人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見這個年輕人,穿著老舊的工作裝,右手拿一根教桿,左手還抱著幾本厚重的,看到校園里的那一對對,忍不住扶了一下平板眼鏡,嫉妒的搖搖頭說道。
柳隨風差點吐血︰「喂,表哥,你這身裝扮到底在哪搞來的?」
莫問自個審視一下︰「不錯吧,這是我托你姐給我淘來的,是不是很有氣質?」
「我暈,表哥,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穿越來的。」
「我感覺不錯啊,我見電視劇上那些老學究都這樣打扮。」莫問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
「什麼電視劇?」
「《我上山下鄉的日子》,還有《知青和村姑小花的愛情》,里面的老教授基本上和我現在穿的一樣。」莫問有圖有真相的說道。
「我我靠。」柳隨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對了,你說的那個文憑,給我辦的怎麼樣了,這馬上不是得面試了?」
「什麼面試啊,直接報道一下,領個工作證,就算任職了,今天上午剛好有體育課。」柳隨風說著打開手里的文件包,「至于文憑,這個比較難辦。」
「這個我多少清楚一點,有履歷的文憑的確太難辦了。」莫問深深地點點頭,「給我弄個大專啥的就行了。」
「我不是說這個,」柳隨風苦著臉拿出一堆文件,「你看看這個,莫問,哈佛大學經濟管理學博士,還有這個劍橋大學人類學碩士,還有波士頓大學法律學研究生,這三所學校的入學時間竟然他媽的一樣。」
「那有什麼問題?」莫問疑惑的問道。
「一個人能同時在三個學校上課嗎?還是三所相差千里的學校,就算是他麼的坐飛機也趕不上啊。」柳隨風怒道。
「呃,好像是這樣的,那怎麼辦?」
「只能從里面挑一個了,我真是服了那個豬頭老二,不就是讓他把文憑搞牛逼一點嘛,竟然犯這麼幼稚的錯誤。」柳隨風恨道。
「多虧弄錯了,要不然也太牛逼了點吧,三個不同的學校,三個不同的專業,竟然都他麼的研究僧博士啥的,你真當老子是人妖啊。」莫問撇了撇嘴說道。
「也是,」柳隨風愣了下,「那表哥選哪個?」
「哪個都不選,老子才不要那些洋人的文憑,隨便找個國內的小學校就好了。」莫問搖頭說道。
「我暈,老大你還沒理清狀況,這是哪?京城大學,你要是搞個家里蹲大學的畢業證,你好意思來這教嗎?最起碼也要搞個鎮得住場的文憑才可以,」柳隨風說著翻了翻文件,「就這個了。」
「什麼啊?」
「復旦大學語言系博士生導師,執教三年,有圖有真相哦。」柳隨風指了指上面的照片說道。
「我靠,我什麼時候去過哪里,還穿一身黑袍,這這是我嗎?」莫問驚訝的問道。
「除了那張臉是你,其他都是粘貼的,你不會連PS都不知道吧,放心,我這是找的專業人士做的,連他自己都檢驗不出來是假的。」柳隨風如是答道。
「我靠,真厲害,那你能不能讓他把我的臉貼在如來哥哥臉上,或者玉帝臉上,然後搞一本相冊,半夜沒事翻一翻,多爽?」莫問流著口水說道。
「沒沒問題。」柳隨風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