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飯後,裴康益如昨日所說微服來到了南王府,當時裴落天正陪著趙以琳在後花園的池塘看塘中的金魚,喬安顏則和那雅站在涼亭內沒有靠近。
「你們二位真是好興致,茶余飯後還不忘添點雅興,望游魚論古今。」裴康益調侃的言語隨著清風進入了兩人的耳中。
趙以琳微紅的臉在暖陽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明媚動人,她行了個禮,「以琳參加靖國君。」與此同時喬安顏和那雅也上前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大家可以隨意。」既然是微服出行,裴康益自然不在意這些虛設的禮節。
「以琳,這南王府你可住的習慣?」
「以琳覺得這里清幽雅致,大可以作為修心養性之地。」
裴康益滿意的點點頭,話題又轉向了池塘中的金魚。
他故作納悶的問︰「這魚有什麼好看的?」
趙以琳大方一笑,回到︰「以琳覺得,做魚比做人要自在,您看它們,整日無憂無慮,吃了食飽了肚便來回游蕩,這世間的一切紛爭,都與它們無關。」
「如魚得水,如魚安樂,這未嘗不是件好事。」裴康益轉而說道︰「朕有些倦了,就不陪你們看魚了。」說完還遞給了裴落天一個眼色。
裴落天雖知曉裴康益的意思,但也只是當做玩笑,微笑置之。
裴康益坐到涼亭內的石凳上,沖著喬安顏招了招手。
「皇上,您有什麼吩咐嗎?」
「朕也沒有什麼吩咐,只是覺得他們倆在賞魚,而我一人在此有些孤獨而已,所以讓你來陪朕聊天解悶。」
「奴婢遵命。」喬安顏雖然一副卑恭的樣子,卻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理所當然的坐到了裴康益的對面。
裴康益偷笑,暗想,這真是個隨性的丫鬟。
「喬安顏,你自覺自己的酒量如何?」這才是裴康益想要進入的正題。
喬安顏愣了,納悶皇上怎麼會問她這個問題,她不解,小心翼翼的回答︰「奴婢覺得自己的酒量尚可。」
「如此,你覺得自己的酒品如何?」
「額」喬安顏認真思考了下,她喝醉酒,不罵人不打人,這酒品應該算是可以了,于是便如實的回到︰「奴婢的酒品,應該是不差的,酒後通常不罵人,不打人。」
听到此,裴康益立刻反駁性的搖了搖頭。
喬安顏這才想到,那晚在皇上面前喝醉了的事情,想來是醉後出了洋相?難道是對皇上不敬了?
「皇上的意思是?」
裴康益壞笑道︰「不罵不打這點朕認同,只是,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酒後」說到這他故意的拖長了音,然後停頓了下來。
喬安顏心里咯 一下,急忙問道︰「奴婢酒後怎麼了?難道是冒犯了皇上?」
「卻是如此。」裴康益嚴肅的點了點頭。
喬安顏的心里再次咯 了一下,這可惡的裴落天,怎麼就沒和她說過自己冒犯了皇上這事情呢?
「奴婢並非有意,還請皇上恕罪!」喬安顏認為此番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準備下跪認罪。
「慢!」裴康益阻止了喬安顏,他不慌不忙的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是怎樣冒犯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