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格格MM的粉紅票以及一直以來的不離不棄,我非常非常的感動以及羞愧~十一月想雙更,不過也不知能不能做得到,請親,親們,監,監督吧……(緊張得話都說不順了~)
…………
不等瑞瑤多想,琳瑯一個趔趄便撲到了鳳翎腳下,哭得梨花帶雨,「小姐,小姐……」
鳳翎大驚,雙手將她攙起,「這是怎麼了,琳瑯?誰,誰敢打你?」
錦繡琉璃亦一擁而上。
尤其脾氣火爆的琉璃,杏目圓瞪,掃一眼蜂涌而來的婆子們,咬牙握拳,似乎等著鳳翎一聲令下就要大打出手。
「回小姐,奴婢奉小姐的命帶人去將怠惰的婆子綁來問罪,誰知那些婆子說,廚房是給太太小姐們備的,」琳瑯抹一把淚就看一眼瑞瑤,「說小姐只能每日趕早。」
前面的小姐自然指的是瑞瑤姐妹,後面的小姐指的鳳翎。
瑞瑤听得心頭稱快,癟嘴道,「果然是沒規矩的鄉下丫頭,還生得這般懶,早起請安做不到,連早飯也趕不上麼?」
「二小姐,二小姐,事情不是這樣的……」
「二小姐,奴婢們只是……」
跟在琳瑯與若秀身後的丫頭婆子們慌忙向瑞瑤行禮,哭著求情。
若秀便趁機添油加醋的將琳瑯被打的過程向甘氏敘述了一遍,還指著丫頭們臉上的傷口給鳳翎看。
自己屋里的丫頭傷勢全在臉上。
鳳翎對于丫頭們的表現非常滿意。
瑞瑤當然也明白,正猶豫著她該不該淌這趟混水。換作是別人,她很樂意在中間攪一把。鬧得甘氏在府里怨聲載道才好。可牽扯到琳瑯,卻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琳瑯是娘娘賜給鳳翎的。說是丫頭,別人卻踫不得。
鬧得不好。爹爹那里還得責罵一頓。
「好了。」甘氏站起身來,沉聲道,「鬧完了的就回去吧,我自有主張。」
甘氏的話正好給了瑞瑤下台階,「哼」一聲便甩手要走。
「等等。」甘氏喚住她。
「什麼?」瑞瑤轉身傲然斜睨著甘氏,問。
甘氏道,「三小姐同是這府里的嫡出小姐,即便不用喚我母親,也該尊我一聲夫人。進出問禮。一次兩次我或許可以體諒你年幼,但次次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尚書府欠缺管教。為了尚書府的臉面,三小姐或還是如此不懂禮數,我只好去詢過你母親,需如何再教導;再不行,我便作主請個先生回來教你。」
「憑……什麼?」瑞瑤嘴上不讓,口氣卻己經緩上許多。
她從小便受先生禮儀教化。如何不知道甘氏口中所說的道理?不過一口氣咽不下,又從來不將這個鄉下女人放在眼里罷了。
這時甘氏不罷休的模樣,還真讓她有些心怵。
指責娘,再向爹爹告狀。絕對是這個女人能做出來的。
瑞璇說得對,得忍一時之氣,再伺機而動。
瑞瑤想著。便胡亂的沖甘氏福了身子,「夫人。瑞瑤告退。」
「恩,」甘氏也不過多指責。點頭,「去吧,且好生照顧你娘。」
貓哭耗子假慈悲。
這句話瑞瑤卻沒敢說出來,現今的狀況,她己經處于弱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胡亂的應了一聲,瑞瑤轉身出去。
瑞瑤一轉身,婆子們便皆是一聲失望的哀嚎,只得轉而向甘氏哭訴。
「夫人,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鳳翎退向一邊。
她該表演的己經表演完了,該讓甘氏實際操練一下。
「住嘴!」甘氏厲聲將為首的兩婆子厲聲喝住,「其余姑且不論,琳瑯的身份,豈是你們這些婆子隨意動得的?罰你們各打十下板子,以後若敢再犯,一律發賣!你們可以異議?」
原本這些婆子還是氣勢洶洶的來,以為新主母好欺。誰知路上就遇見了被捆著拉著出去的幾個丫環婆子,還有牙婆在一旁,婆子們的氣焰便被打消了幾分。
加上琳瑯和若秀一唱一和左一個賣,又一個賣字,婆子們的心慌便又多了幾分。
這時見甘氏柳眉倒豎,並非傳說中軟弱好欺的鄉下女人。琥珀又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這時哪里還敢有異議?
只得乖乖的領罰。
甘氏于是著人喚了婆子來,就在院里架張凳子,看著兩婆子被打得皮開肉綻,听著她們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甘氏端坐著,連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
直到兩婆子被打完十下板子拖下去以後,甘氏才站了起來,緩緩的掃了一眼還剩在院里的七八個婆子。
婆子們皆是一顫,接著噤若寒蟬。
「在其位而不司其職,論理你們理當同樣受罰。不過,念及你們初犯,罰月銀一月,打碎的碗具都從你們月錢里平攤,扣完為止。」
甘氏的話讓婆子們小小的松了口氣。
雖然有些心疼,但好過肉疼。
甘氏清清嗓子,「今兒的事就到這兒吧,你們且都回去。月錢的事情,是我沒來得及說明白,這兩日我會把庫房點算清楚,兩日後一定準時發月銀。」
「是,夫人。」
「多謝夫人。」
……
一院子的人居然一會子便散了個干淨。
看著空空的院子,甘氏舒口氣,揉揉額頭,沖著鳳翎苦笑︰「還真是個累人的活兒。」
「錦繡,讓人把院里收收,」鳳翎吩咐完錦繡,便笑著一手挽住甘氏,一手挽住翠英往屋里去,「走,娘。嫂子,咱們屋里說。」
在桌前坐下。甘氏嘆道,「這事兒怕還沒完。等你爹爹回來,那邊還不知怎麼編排呢。」
鳳翎雙手捧著遞上一杯茶,問,「娘擔心?」
甘氏接過,卻不往嘴邊送,在手里一直轉著摩挲。一臉的苦意,卻是搖頭,「事實在擺在眼前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如今我想的。咱們,」甘氏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手握鳳翎的手,一手握住翠英的手,堅定的道,「還有你哥哥,咱們是一家的,我好,你們才好。所以。我只想守住這個位子,別的也不多想了。」
甘氏能這麼想,鳳翎感到無比欣慰。
看清身邊的男人,才能讓自己盡可能少受傷害。
關于秦天河。鳳翎實在不願多說。既然甘氏心里明白,她也就順勢轉了個話題,「娘。您是怎麼想的,拖月銀的事兒?」
甘氏嘆口氣。「咳,現在想想。我還真是糊涂。听朱嬤嬤說府里也總有晚發月銀的時候,晚幾天不要緊。」
「朱嬤嬤?」鳳翎挑眉。
甘氏院里臨時分來的管事嬤嬤。
甘氏笑笑,對鳳翎話中的意思心領神會。
「是我疏忽,以後要更防著些。」
鳳翎點頭,「不能一味只是防著。娘應該先把府里的人理順了再說,特別是咱們院里還有哥哥們院里的。不合用的丫頭婆子,隨便找個理由要麼攆了要配了,讓錦繡挑些放心的人用。」
「萬物人為上,人順了,物自然就順了。
「是啊……」甘氏長嘆一聲,「就是一時不知道從哪兒著手,有些事情,不似我想的那般簡單。」
「娘,姨娘和庶妹們早上沒來問安吧?」
鳳翎環視一眼屋內,忽然轉了個話題。
「哦?」甘氏愣了一瞬,苦笑,「說是病了。問不問的,我無所謂,見著更鬧心,隨她們吧。」
「那可不成,娘,該有的規矩不能少。除了陸氏,府里的姨娘都是婢妾,身份比那些婢子好不了多少,娘若連這樣的幾個姨娘都管不住,日後,隨意誰挑唆一下,隔三岔五的,光是處置這些下人就會讓娘無暇分身。」
甘氏嘆道,「你說的道理我如何不懂?但那些姨娘都是那邊抬的,親近也是自然。再說,一個二個都說病了,我總不能讓人去把病里的人抬過來請安吧?那得又鬧一番動靜,就算你爹不說什麼,我自己也乏。」
看著甘氏臉上說不出的疲憊,鳳翎心頭也是一陣心疼。
雖說在來京之前,她就旁敲側擊的讓娘做好心理準備,京里的生活決不可能如鄉里一般簡單,她還告訴過娘,這些人的心思手段,也絕非當初一個羅氏可比。
可是怎麼辦呢,人己經陷在泥潭里了,如何還能點泥不沾身?
鳳翎想安慰甘氏,動動唇,還是忍住。
安慰于她有害無益。
這種生活,前生是命,今世是甘氏自己的選擇。
甘氏低眸沉默了一陣,抬眼看著擰眉不語的鳳翎,再看看迷茫而一籌莫展的翠英,拍拍二人的手,笑笑,「甭擔心,我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實在不行……」
甘氏的眼里閃過一抹痛楚,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轉了個話題,「這幾日我見你三叔三嬸忙得腳不沾地的,也不好意思去打攪,等她閑下來,我去問問可有什麼法子。該請安,還讓她們請安便是。」
鳳翎如何不知甘氏那句「實在不行」的意思?然而那不過是下下之策,而甘氏在府里尚未站穩腳根,下下策也未必可行。
鳳翎的嘴角漾起一番笑意,帶著些無奈,「娘啊,當家主母,不過請安這麼點兒小事,哪里用得著問三嬸。記得我跟您說過麼,」
鳳翎向甘氏伸出左手,攤開,「要想以咱們如此柔弱的手打倒對方,必須揪住她的弱點,」在將自己的手掌在甘氏面前緊緊握成拳,鳳翎微微咬牙,「再,一擊致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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