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濱南河 第七十一章 新娘和伴郎

作者 ︰ 憋屈

?夏哲拉著王春玲逃出了張家,他寧可被父親打死,也不願意跟張招娣結婚,哪怕僅僅是完成一場表演性質的婚禮也不行,如果真的挽著這樣一尊大神踩著婚禮進行曲的旋律走一圈,夏哲覺得自己會喪失活下去的勇氣,即便勉強活著,也會變得陽痿。網

听了兒子心有余悸的敘述,王春玲也感到這個人選實在是不靠譜,但此時已經將近六點鐘,如果不出意外,夏文鐘很快就會打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如果交上一張白卷,今晚少不了又得挨罵。就在王春玲和夏哲母子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迎面走過一個熟人,夏哲的老同學徐銳。

徐銳也見到了夏哲,趕緊像哈巴狗一樣跑過來。當初夏哲奪回夏之雪廣告公司以後,啟用了一大批自己人,其中就包括徐銳和秦虹這對狗男女。徐銳和秦虹二人從上學的時候就勾勾搭搭,畢業後順理成章地同居,卻始終沒有結婚,至今仍然是男女朋友關系。當初徐銳和秦虹在南方混得一文不名,跑到濱南市投奔劉岩,但劉岩知道二人不學無術,就婉言謝絕了。因為這件事,徐銳和秦虹人前背後沒少說劉岩的壞話。後來夏哲回國,徐銳和秦虹又像見到大糞的蒼蠅一樣撲過來,大拍夏哲的馬屁。夏哲很吃這一套,于是明知道二人沒什麼能力,還是委以重任,一邊听著徐銳的恭維,一邊和秦虹勾勾搭搭。這些事情徐銳並不是不知道,但吃人家的嘴短,為了那點兒蠅頭小利,徐銳覺得這頂綠帽子算是物有所值,不光是錢的問題,畢竟奸夫是領導的公子,與他偷情總比便宜了販夫走卒說出去好听一些。就是帶著這種古怪的思想,徐銳對夏哲和秦虹的事情不聞不問,就算有人暗示或者直接對他點明,他也會矢口否認,一本正經地說夏哲是自己和秦虹的同學,最好的朋友,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被問得煩了,他就惡言相向︰「你說他們之間有齷齪勾當,你捉奸在床了?無憑無據地編排我的女朋友和我的哥們,小心我告你誹謗!」就這樣吵了幾次,再也沒有人好心提醒他了,但背後都說他背著大綠殼。說就說吧,徐銳覺得無所謂,不痛不癢的,和利益相比,名聲算個屁!

夏哲見到徐銳,立即想起了秦虹,自從被賈先生給騙了,夏哲的生活就變得焦頭爛額,而徐銳和秦虹這對見風使舵的家伙,當然不會跟劉岩同舟共濟,事發以後雙雙遞交了辭職報告。

秦虹,這不就是一個人選嗎?首先秦虹和自己年齡相當,長相又不錯,比飄雪更嫵媚,更妖嬈;其次秦虹的生活作風雖然不夠檢點,但因為交往範圍不夠寬,還算不上交際花,和上流社會的人交往有限;最後秦虹也是走過幾個大城市的,待人接物方面沒有問題,不用像張招娣那樣需要臨時培訓;還有重要的一點,秦虹應該能夠同意馬上舉辦婚禮,徐銳根本算不上障礙。

就在徐銳哈巴狗一樣講著恭維話的時候,夏哲的腦子里飛速旋轉,終于做出了決定,拉住徐銳急切地問道︰「秦虹在不在濱南市?」

徐銳一愣,下意識地點頭︰「在啊,在家睡覺呢,昨晚通宵打牌,今天睡了一整天,這會兒應該醒了吧。」

夏哲一喜︰「在就好,你趕緊打電話讓她出來,我要跟她結婚,馬上結婚,婚禮就在周日。」

徐銳一愣,張口結舌,就像吃了死蒼蠅那麼難受,過去夏哲和秦虹有染,他可以裝糊涂,但想不到夏哲變本加厲,竟然要娶秦虹,更可氣的事竟然讓自己去轉達,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老子想本本分分當王八都不行,人家西門慶至少還背著武大郎去搞潘金蓮,而且需要王婆牽線搭橋,沒听說過西門大官人殺進燒餅鋪,直接對武大郎說︰「矬子,我要睡你老婆,把你老婆交出來!」

因為徐銳和秦虹去夏家拜訪過,所以王春玲也認得他們,听了兒子的話,她也覺得太過分了一些,連忙解釋道︰「小徐啊,我家遇上了一點難事兒……」

夏哲揮手制止︰「媽,沒時間解釋了,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咱們現在就去徐銳家。」說完上了車,把徐銳也拉進車里,在小胡同里飛速穿行,其熟練程度不弱于開了多年出租車的老司機。到了徐家更離譜,竟然掏出了徐家的鑰匙,顯然是經常來的。

徐銳第一次感覺羞憤,瞪著眼楮卻不敢多說什麼。

剛剛爬起床的秦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整理著半遮半掩的睡衣,陡然見到夏哲,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你不是去上海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徐銳剛出門,咱們還是找個酒店吧,被他堵在床上不好。」邊說邊走出臥室,看見了漲紅了臉的徐銳,還有手足無措的王春玲。

徐銳氣得直磨牙,他覺得自己很沒有骨氣,按照常理,此時應該有兩種舉動,一種是痛打夏哲,一種是痛打秦虹,但這兩件事他都不敢做。

秦虹打情罵俏被徐銳看見,很尷尬,怒道︰「你怎麼回來了,我讓你買菜,你買了嗎!趕緊做飯去!」

徐銳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冷哼一聲大步走進廚房,他想選一件合適的兵器,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王八,今天得當爺爺!因為徐銳和秦虹每天致力于出去蹭飯,所以家里的炊具不多,徐銳選來選去,覺得還是菜刀好。男人和刀有一種天然的聯系,再柔弱的男人握緊了刀,都會平添幾分自信。徐銳決定跟夏哲拼命,大步走出了廚房。

夏哲根本沒想到徐銳想動武,直截了當地說道︰「徐銳,我要和秦虹結婚,周日是婚禮,借用幾天,周一就還給你,還是你老婆,明天一早我倆就去領證,你要是沒事你也跟著去吧,對了,你去給我當伴郎,就不用找別人了。」

徐銳已經沖到夏哲面前了,勇氣再次消散,嘴角微微顫抖,氣得說不出話來,太欺負人了,跟自己的女朋友結婚,還讓自己去給當伴郎,什麼叫借用幾天?听說過有借用老婆的嗎?蒼天啊,大地啊,咋不來一個雷劈死這個畜生!

王春玲看見了徐銳手里的菜刀,心中一驚,喝道︰「徐銳,你拿刀干什麼!」

徐銳害怕夏哲,更害怕夏哲的父母,在他的眼里,市長和市長太太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就像古代的草民見到縣太爺就腿軟一樣,徐銳听了王春玲的斷喝,嚇得一陣哆嗦,唯唯諾諾地說道︰「我……我去做飯……切菜……」

得意忘形的夏哲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鬼門關外繞了一圈,還大聲叮囑著徐銳︰「婚禮的時候你打扮精神一點,可別給我丟臉!」

徐銳逃進了廚房,掄起菜刀瘋狂地剁著一棵白菜,仿佛白菜就是夏哲的化身,徐銳要把它碎尸萬段。

秦虹也從最初的驚慌失措中猛醒過來,當她意識到夏哲並不是逗她開心,而是很認真地準備婚禮的時候,頓時驚喜交加,她不去想這臨時起意的婚姻會不會長久,只是不停地告訴自己︰秦虹啊秦虹,你要光明正大地嫁進夏家了,你就要成為夏副市長的兒媳婦了。

或許在秦虹的眼里,嫁給哪個男人並不重要,帥與不帥關了燈並無差別,堅持一分鐘還是一小時都可以忍受,實在忍受不了還有偷情的機會,重要的是有大房子,有好車,有珠寶首飾,有花不完的鈔票……

就這樣,夏哲和秦虹一拍即合,雖然王春玲非常不喜歡秦虹,但事急從權,在沒有更好人選的情況下,只能用這個風流的女人來充數了。

六點半,夏文鐘準時打來電話,當听說新娘的事情已經落實,老狐狸終于在電話那邊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兩天很忙碌,夏哲帶著秦虹匆匆忙忙拍了婚紗照,用重金要求影樓連夜制作。剛剛月兌掉影樓的禮服,司儀就來了,探討了婚禮的程序。忙碌到晚上,夏文鐘的秘書從外地接來了秦虹的單親媽媽。

秦虹的母親在十八歲那年未婚先孕,生下了秦虹,因為某個重要的晚上喝醉了,所以搞不清秦虹的生父到底是誰,也沒人肯背這口黑鍋,口口聲聲說著海誓山盟的哥哥弟弟們一哄而散,秦虹的母親不得已當上了單親媽媽。

秦母沒有工作,靠經營一個棋牌室為生,除了麻將牌,只認得派出所的片警和附近的幾個地痞,每天要抽兩包劣質香煙,開口說話就離不開條餅萬,說夢話都是吃踫杠和。好在秦母對夏家沒有太高的要求,沒有提出復式樓高檔車公務員大鑽石之類的條件,只不過進門就張羅著打麻將,親家見面,怎麼能不玩兩把呢?

夏文鐘和王春玲也經常打麻將,這種應酬是時下朋友交往不可缺少的方式,但他們從來沒玩過以兩角錢為起點的牌,坐在那里使勁點炮,一天也輸不出幾十塊,簡直能把他們折磨死。秦母卻樂此不疲,經常因為和了一把「大牌」,贏了七八塊錢更興高采烈。

夏哲和秦虹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幸好徐銳和秦虹姘居多年沒有領證,否則先辦離婚,再辦結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秦虹拿到結婚證以後得意洋洋,不時地拿出來看一看。夏哲的心情卻很不好,他任憑父母怎樣催促,堅持的現在不結婚,完全是因為飄雪,直到這次翻臉之前,他還堅信不疑自己這輩子的新娘就是飄雪,萬萬想不到自己糊里糊涂就與秦虹領了這個紅本子。

夏哲覺得和秦虹結婚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所以不準備邀請太多人,就連劉岩也沒有收到請柬,只是听說夏哲要結婚了,以為新娘依然是飄雪。說句實話,劉岩的心里很酸楚,他想在婚禮那天去看看,但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破壞了飄雪的人生大事。程樂樂很理解劉岩此刻的心情,陪著他說說笑笑,連班都不上了,請了幾天假,像照顧病人一樣伺候劉岩,無微不至。

飄雪也知道夏哲周日結婚的消息,起初還有些納悶,後來才听同學說夏哲的新娘是秦虹。都是老同學,飄雪當然知道秦虹是什麼樣的貨色,甚至知道夏哲和秦虹之間不清不白的關系,她此時只能無奈地笑笑,笑容里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哀怨,甚至連失落都沒有。這種情緒連飄雪自己都感到震驚,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愛情,難道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嗎?夏哲真的可以忘記自己,從此與秦虹生活?自己真的可以忘記夏哲,嫁給張三或者李四,從此與夏哲再沒有關系?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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