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斯將軍听著里面「哼哼哈哈」的叫聲,淡定無比地從口袋模出一片煙葉子,放嘴里嚼了兩下。這煙葉子是航行海上的商帶回來的,味道強烈又刺激,守夜的時候來一片,絕對是提神醒腦的好伴侶。
大概圖坦卡門時代,埃及或者腓尼基,早就先于哥倫布數千年往西踏足了南美洲,帶來了那里土著的特產——煙葉。那里的古最遠往東到達了中國,有出土的木乃伊頭裹絲綢為證。
哈扎斯將軍嘖巴嘖巴嘴,感慨道︰「真是年紀大了,晚上容易打瞌睡。不過這次出完公差,想必就能看到王子當新郎了,比泰多王室可是已經十多年沒有大喜事發生了,上一次還是米達文公主出聲的時候呢!」
一邊默默听著的伊南娜豎起了耳朵,將一條干柴扔進了火堆里。
哈扎斯將軍對于王子的感情亦父亦師,伊茲密王子出生之前,他就已經跟胡瓦力身邊打拼到了帝國將軍的職位,比泰多對米坦尼的戰爭中,率領戰車隊抗擊胡里特,攻佔其都城瓦休甘尼的戰役中建立了不世之功勛。
如果說拉巴魯所教的伊茲密,是他文靜如學者的一面;那麼哈扎斯所教導的伊茲密,則是那個戰場上浴血搏殺的勇士。
「蘇卡姆姆,」哈扎斯將軍得意地笑道︰「除了哈圖薩斯的祭祀禮,還沒有見過王室慶典的樣子呢!王子娶妃這樣的盛世,各國都會派出使節祝賀,哈圖薩斯會雲集天下最富有的商和最珍惜的物品。婚儀會比泰多至高的暴風神大神殿舉行,求得比泰多一千個神靈的祝福,祝願王子和新妃早日為帝國誕下新的繼承。全境內的賦稅會被減免一半,小打小鬧的犯都會得到特赦,王都的臣民們都可以領到銀子和衣服,當世能做到這樣的國家實沒有幾個啊!」
伊南娜權當做耳旁風,她心里想的是,王子娶了老婆,那她窺伺寶物不就大有希望了?
這兩各自心懷鬼胎的時候,不知啥時候,帳篷里已經沒有了聲息。
哈扎斯將軍大驚,作為一個男,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早年跟胡瓦力身邊的時候,比泰多王玩他的,哈扎斯偶爾覺得是個樂子,私下也能玩玩自己的。所以他才說幾句話的功夫,王子就完事了,這樣未免太快了吧。
他到底資格老,將簾子掀了一條縫起來,借著帳內的照明,只看見尼羅河女兒像根光潔溜溜的白面粉條一樣趴床上,王子正坐床沿,不斷地模她的背,那可憐的姑娘已經暈過去了。
哈扎斯皺眉︰說王子,這樣模可模不出女的心思和孩子來,莫非王子被和拉巴魯教傻了?
伊茲密覺得外頭有看,將被子給凱羅爾往上拉了拉,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招呼哈扎斯進去。
哈扎斯將伊南娜留外頭,自己走到王子身邊,這時他才知道王子看什麼。當日埃及王的婚禮上,尼羅河女兒被瘋獅所襲擊,肩上被咬得血肉模糊,還由當時技藝最為高超的皇家醫生做了簡單的外科手術。
現撩開金發,露出來的後頸和肩背上,無暇雪白的肌膚只泛著些淡淡暈紅的玫瑰色澤,那料想之中該有的猙獰疤痕全都沒有出現。
王子靜默不語,而哈扎斯將軍則稱奇道︰「這……這真的是神跡啊!」
這時,因為病後身體虛弱、被驚嚇的昏過去的凱羅爾還夢里囈語︰「放……放開,王子!曼菲士,快來救!」情到濃處,還有珍珠般的眼淚滾落下來。
這讓哈扎斯將軍好不尷尬,王子卻只板著臉,叫了伊南娜進來,指著凱羅爾問她︰「是不是神跡?」
伊南娜大囧,她雖然知道凱羅爾的底細和來歷,但是她要怎麼和兩個相隔數千年的古、可能dna未曾進化得和現代一樣的靈長類去闡述「整容」、「植皮」、「激光祛疤」之類的概念。
她果斷放棄了溝通的努力,把頭一搖,表示自己不知道。
王子對此回答頗為失望,但伊南娜的失望著實不下于他,哈扎斯將軍說出了伊南娜的心聲︰「王子,這可是大好機會,未免夜長夢多,您還是要和尼羅河女兒先有了夫妻之時,到哈圖薩斯稟明了王和王後舉行儀式。就算回程中出了什麼紕漏,尼羅河女兒也是您的女,這樣的女子一旦被打上了男的烙印,價值便有了貶損,各國也不會再虎視眈眈。」
伊茲密似乎自有想法,擺了手讓哈扎斯不必再說下去︰「她畢竟有這個時代沒有的聰明,個性又極為倔強,逼得太緊怕適得其反。不如先回哈圖薩斯再說,如神前立了誓言,就算是神的女兒也不得反悔,伊茲密要一個女,必得是正當光明、宣告諸國,還要讓曼菲士看著他的女嫁、與共度新婚夜而無能為力。」
伊南娜私心里是希望這兩越快定下來越好,她也沒覺得凱羅爾和曼菲士之間的感情有何可貴可言。若要認真論起來,當時凱羅爾為了逃離曼菲士,才會中了王子的圈套,最後引發沙利加列海港的大戰,死傷無數。
結果她轉頭就要嫁給曼菲士,這兩國的士兵還真是白死。凱羅爾就喜歡這種欲迎還拒的調調,曼菲士王的成功經驗顯示,王子的彬彬有禮是得不到女歡心的啦。
伊南娜決定幫助伊茲密一臂之力,也圓了哈扎斯將軍的夢,也全了自己窺伺聖物的目的,真是好好大家好!
第二日趁著伊茲密王子與亞爾安王正式談判,伊南娜決定給凱羅爾好生打扮一番,讓聖也瘋狂。
亞爾安王對比泰多的觀感委實有些復雜,當日米坦尼強盛的時候,亞述也只有俯首稱臣和點頭哈腰的份。隨著亞述國力的逐漸強盛,將位于安納托利亞高原、亞美尼亞高原和敘利亞三地至關重要的米坦尼吞下,擴大亞述兩河流域的領土規模,扼住比泰多、巴比倫和埃及進出要道的咽喉,是歷代國王百年以來的夢想。
結果……結果,比泰多,動作要不要那麼快啊。自從二十年前米坦尼的都城瓦休甘尼被比泰多攻佔,胡里特的昔日王國便日薄西山,逐漸被鯨吞蠶食殆盡。
這就是比泰多的發家手段,亞爾安不屑地想,不停地吞並著土地,就像當年他們初入安納托利亞,與土著融合。現吞並了米坦尼,又企圖將米坦尼融合。
國內不同民族的眾多,官方語言多達八種,萬神殿里供奉著一千個神靈。亞爾安撇嘴,真虧比泰多國王都能忙得過來,胃口可真大。
雖然心里這麼想,嘴上還和伊茲密討價還價︰「說王子,若是比泰多邊境遭襲,一次性要亞述出500輛戰車馳援,卻又不肯將原米坦尼國南部向國開放,這實是虧了亞述啊。」
兩國執政者都心里敞亮,米坦尼一旦徹底湮滅,邊境相鄰的兩國必然會產生利益紛爭。
米坦尼南段地處幼發拉底河與哈布爾河的交匯處,亞述若把手伸進了那塊地方,便能一路將大綠海領土連結起來,控制哈拉帕國(印度)至大綠海的商路。
比泰多還佔著米坦尼從歌珊到阿赫拉拉的絕大部分土地,鄰國眼里,這一口全都吃下、又不肯拿些好處出來,實野心過大又吝嗇非常。
伊茲密笑道︰「亞爾安王,國可是同意出1000輛戰車。以每輛戰車配備10名騎兵和200步兵的混編規模,一旦有大的戰事爆發,國需要出兵21萬,幾乎是整個常備軍的一大半。米坦尼原屬地也不禁止亞述商來往經過,們的卡尼什商業公社每年不知要從各國賺取多少利潤,再多恐怕國庫放不下。」
亞爾安嘴角抽抽,大臣的勸說下,不甘不願地蓋了印︰「伊茲密王子,既然聯盟已達成,也不便久留,明日便拔營來開,可不要介意。」
伊茲密也不耐煩看到亞爾安那副嘴臉,便客客氣氣道︰「到底是一國主事,事務繁忙,便不打擾陛下了。」
說完便昂首闊步出去,哈扎斯一見王子的樣子,就曉得沒有吃大虧。王子心情破號地問︰「尼羅河女兒可好?」
哈扎斯表示伊南娜一直內陪著,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王子進了凱羅爾的帳篷,伊南娜正等著他回來呢,兩位領導是一邊用了晚飯一邊商議聯盟,此刻早已月上中天,正合了那句「溫飽思婬/欲」。
伊南娜很乖覺地退了出去,伊茲密將一杯助安眠的蜜酒喝下,便掀了床上的被子想看看凱羅爾的情況,這一看可把杯子都掉了地上。
凱羅爾兩手被綁床頭,那雙碧藍的眼楮因為驚恐而明亮非常,眼角偶爾閃現的淚花透著種可憐而冶艷的風情,她金發散亂汗濕得黏胸前,因為嘴巴被布條縛住,發出了求饒的低吟,卻像催/情的序曲。
她的打扮更是不堪入目,胸口因為掙扎,平時一馬平川的地方倒像小海波一樣起伏,裙子的腰身雖扣著金蓮花腰帶,可胸口的布料卻被拉到極限,只遮著紅櫻桃欲露不露,而實際那衣服根本沒有遮擋作用。裙擺被拉到了腰上,凱羅爾怎樣蹭也蹭不下來,讓王子入眼了那一片金毛地。
伊茲密額間的青筋猛跳起來,他拳頭握了又緊,動作間挾著怒氣拿起被子蒙住了凱羅爾的。
然後他轉向門口,壓低了聲音卻仍含著怒氣︰「蘇卡姆姆,給滾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伊南娜你不是做紅娘的料,王子你如此純潔,親媽實在開心哇~狗血是一撥一撥里的,明天又是狗血,最後會匯聚成大狗血!
感謝基友賀蘭的新文案體,大愛之
你只看到穿越女的風光無限,
卻沒看到古代凶殘風俗的摧殘。
你有你的幻想,我有我的期盼。
你嘲笑我三俗重口不河蟹,
我可憐你不解真相略腦殘。
你可以嘲笑我穿越女奴翻身難,
但我會證明這是誰的時代。
采王子蘑菇注定是艱險的歷程,
路上少不了奸情和狗血。
但那又怎樣,
哪怕古人裙下春光畢現,
也要繼續刷新下限。
我是伊南娜,
我為自己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