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西絲自然認出了這個曾被她從河里撈起來的軟骨頭男人,沒想到他竟然是腓尼基國王的佷子,那個包攬了大綠海大半推羅紫色布料生意的大財主,未來的腓尼基國王。浪客中文網
想到最近在國內的翻盤無望,還有錯手放走的肥鴨子,愛西絲女王心里暗恨,這只肥鴨子哪里只值五千舍客勒金呢?當時就該問他要一萬……不對,是兩萬!
但是當薩魯模出那束花的時候,愛西絲卻怔愣地看著他的手一時無言。
曼菲士遇刺年輕早亡,宮廷政局動蕩,她被政敵派出的僧侶以刻著神秘咒語的粘土板鎮壓,活生生地封禁于曼菲士陵墓的右側密室。堂堂一國女王,被強迫殉葬,國家淪入野心家之手。她既無法求得王者的永生,怨恨的靈魂更是永無法得到安息,她人生最後的安靜的一刻,就是身無一物,在曼菲士的棺木上放了一束隨手采來的野花,緬懷自己無疾而終的愛情和自己同弟弟的年輕的生命。
如今,有人拿了花來,那束小小的野花喚起了她最純真的感情的回憶,可她等待了兩輩子,也終究是得不到曼菲士的一字半句的愛語。
只是那個有一面之緣的男人,棕色而明亮的眼楮,卻穿過熙攘的埃及宮殿,穿過那顏色素淡的野花束,直直地盯著她。仿佛看不到周圍埃及大臣們不贊成的眼光,也看不到拉格修陰鷙克制的表情,放肆得讓人想扇他個巴掌,卻又不忍心打得太重。愛西絲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便幽幽地舉起羽毛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不理不睬。亞莉已經死了,她的苦和痛,淚與憂再無人可傾訴,也無人來勸慰了。
曼菲士是知道拉格修或許會有行動,他甚至期待著他的行動,但半路冒出來的腓尼基的貴族,卻讓他不得不按捺住即可達成婚約的心思,研判了起來。
幾日接觸下來,拉格修為人十分奸猾卻又抓不住錯漏,若說他城府深卻是探得到底的;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胡子小子,一臉醉醺醺的樣子,眼楮盯在王姐身上就再也轉不動,可是薩魯這個人的名字雖不顯揚,卻是腓尼基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樣的城府曼菲士探不出底來。
凱羅爾在一邊扯了扯曼菲士的披風,拿手指著場中暗暗較勁的男人們笑道︰「愛西絲這樣的大美人,總是不缺人追求的,我真為她高興。」
曼菲士是曉得凱羅爾心里那點愧疚的,他回身摟她在耳邊輕輕低喃︰「宴會結束後我去找你。」
大概想到了約會上頭,凱羅爾臉一紅,不想曼菲士接下來的一句戳破了這位準新娘滿腦子的粉紅泡泡︰「我和伊姆霍德布一起來找你。」
愛西絲從扇子後頭看著他們親昵,眼里的黯淡又深濃幾分,看在拉格修眼里是幸災樂禍,看在薩魯眼里卻是難言的沉重和心疼。
曼菲士想著埃及是否能從這婚事里漁利,且他還有話要問凱羅爾,便敷衍道︰「王姐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埃及至高無上的女性,她的婚事自然由她自己做主。拉格修王,薩魯,你們不妨在王宮里多待些時日,既能參加我的婚典,也可以各憑本事得到王姐的芳心。想必,我埃及又有喜事了。」
臣子們最是善解人意,曼菲士話音剛落就假惺惺地舉杯恭祝「行情很好」的愛西絲女王,虧凱羅爾是個美國人,卻偏偏沒想到愛西絲其實最可憐,她的選擇只能是薩魯和拉格修中的一個,就像美國人民選總統不是民主黨就是共和黨。曼菲士的話,就是赤/果果的假民主,愛西絲不是嫁驢就是嫁象。
愛西絲好不容易在散席時在西奴耶的保護下,接近了曼菲士身邊。曼菲士知道她有話對自己說,便走到柱子的帷幕後面,看著那燈火輝煌的熱鬧宮殿,靠在柱子上問道︰「王姐,你選誰?」
這是沒的拒絕了,除了曼菲士愛西絲還能想嫁給誰呢,嫁不成曼菲士愛西絲過去的人生都是一場笑話,她只得相信亞莉拿命給她的指引︰「我不選拉格修。」
這話是當事人態度的參考,但對曼菲士來說只是參考而已。他沉吟了一下,只說會考慮一下,便大步離去。
愛西絲知道腓尼基國土狹小,以商業為主,軍隊甚至談不上強大有規模,若是曼菲士,他一定會選擇和實力強大的巴比倫聯姻,以巴比倫作為亞述的牽制和屏障,可是愛西絲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幸福,來作為埃及惹惱亞述的代價,為不是自己造成的錯誤去買單呢?
曼菲士這樣急匆匆地和伊姆霍德布造訪凱羅爾的房間,自然有他們的目的,自從凱羅爾在伊姆霍德布面前展露了預言未來的神奇能力後,關鍵時候這位準王妃必須得為埃及效力。
這老謀深算的宰相問凱羅爾︰「尼羅河女兒,請您告訴我巴比倫和腓尼基兩國,誰更適合與我埃及聯姻?」
凱羅爾像是吃了一驚,臉上浮出點不知所措的表情來,她以為結婚是愛西絲自己的事情,或許曼菲士會給自己姐姐一些建議,可是是不會由自己插嘴的,可現在伊姆霍德布偏偏在詢問她關于兩個候選國家的情況。
她並不想把對她而言的歷史,說給這些視其為「未來」的人听,但曼菲士的目光十分殷切,凱羅爾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古巴比倫近百年會陸續遭到外族的入侵,最後被他國吞並。腓尼基……」她咽了下唾沫︰「這個國家貪財、狡猾,是海洋上無所畏懼的霸主。他們的領地從比泰多邊境的烏加里特到黎巴女敕山的推羅,殖民地從西邊的黑森林(注︰西班牙)到海對岸的黑土地(北非),它會繁榮很久很久,最後滅亡在一千年後的超級帝國手上。」
說實在的,凱羅爾的這些話有一半曼菲士和伊姆霍德布听不懂,但是這足以讓他們明白巴比倫未來不怎樣,而腓尼基很有前途。而一個出嫁外國、卻仍身負埃及繼承權的過氣女王,她的權利日後會延續給她的子女,她不能有一個野心勃勃的實力派丈夫。
曼菲士想到愛西絲對自己的請求,眼神閃了閃,不去看凱羅爾天真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待安撫了自己的愛人,他與伊姆霍德布離開的時候,暗地里吩咐︰「想個辦法把腓尼基使團支走,別留痕跡。」
薩魯假意上了伊姆霍德布的當,干干脆脆地帶著人離開了德貝城,可這些人一路優哉游哉,游山玩水,倒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機會一樣。
而西奴耶則回報愛西絲女王在听說腓尼基人離開後,憂傷地嘆了幾口氣。但想著自己所傾慕的女神,他便沒有對法老說愛西絲殿下手里一直拿著一束小野花,而那花在前一晚被人放在了女王宮殿的枕邊。西奴耶知曉女王要遠嫁巴比倫的命運,就睜只眼閉只眼,當做全沒有看見。
拉格修借著埃及內斗,坐享漁翁之利。
伊南娜卻坐在羊毛地毯上,伊茲密的腳邊,身上是侍女們給她擦淨身體穿上的亞麻裙,濕發上頂著一塊棉巾,似乎等著烘干了就要被下手宰割,如坐針氈。
伊茲密看她慢慢擰著濕發,手指在她頸後滑來滑去,一邊問道︰「你怎麼讓母後相信你的?」
既然王子早認定這件事情是伊南娜做的,懲罰根本不需要證據,但是他現在問起來,是好奇也好放,松伊南娜的心神也好,借著說話拖延點時間也不錯,伊南娜便爽快地回答︰「王後殿下召我過去之前,我拿浸了水的牛筋繩綁住手腕,再用胭脂在手臂和脖子上畫了幾道紅痕,不用很明顯,抬手的時候讓人看到就好,王後和夫人們自己會去想的。」
「你這個騙子,哈扎斯將軍果然說得沒錯,」伊茲密邊說邊用手撩下伊南娜亞麻裙,從她那只還完好無暇的耳朵開始親、又流連過她的脖子一路向下,這個舉動的開始到發展,都由不得伊南娜說不。
只是當他的嘴唇踫到後腰上,那片隱隱能看出代表著王權的男人、太陽和鷹的疤痕時,伊南娜忽然渾身緊繃地抽了一下。伊茲密並未抬頭,他嘴里的熱氣噴在那寸肌膚上︰「怎麼?蘇卡姆姆,你很在意?」
伊南娜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躍動而清亮︰「不,殿下,我不在意。」
她堂皇地轉過身來,兩瓣前襟垮在胸前要露不露,裙邊也已經翻到了大腿根,可她笑起來,從沒有這樣自信地在伊茲密面前說著這樣爽朗的話︰「當時很痛,但是殿下,這對我來說就是在地上跌了一跤、或是被利刃割傷了皮膚,這只是一道疤而已,它于我,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你現在不還是侍奉在我身前嗎?」伊茲密對于這來自弱小女人的挑釁不放在眼里,這女人喝了酒,敢說這樣的話,明天必定後悔。
可他看著面前的人就那麼懶懶地坐在地毯上,半露不露的樣子,突然就熱了起來︰「我記得,之前在船上,你還是挺開心的。」
若說伊南娜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大概就是這件,她心念電轉,將裙子撩得更高,免得窄窄的裙擺妨礙她劈開腿坐到伊茲密的身上︰「殿下,我怎麼開心法?」
那夜伊茲密听了路卡的話回了船上的房間,便「好心」地給伊南娜發了次汗,按說那幾天擦身換衣他都心無雜念,這個時代的女人衣衫暴露,對男人來說也沒什麼神秘性,刮光了毛袒在外邊的到處可見。
伊茲密只掀了伊南娜下半身的被子,分了她的腿,對著那晶瑩一線使了根縴細修長的小指,只覺得里面干澀難行,他自己了無趣味,也沒覺得伊南娜有什麼良好反饋。
他勉強照著那一點點的常識來回了幾下,這過程單調得他差點撒手不干。沒想到,那里一點一滴地潤了他的手指,軟軟地含著他,吞吞吐吐間伊南娜滿身薄汗,而伊茲密則求學好知,直到底下的人抖了又抖,再也動彈不得為止。
雖說女人的那啥通往女人的心是近代才登上紙卷上的話,但是千百年來都被一代一代的男性奉為經典,伊茲密雖不精通,但也深以為然︰「你病著,只是手指,但我看你哼哼哈哈的,也很開心。」
伊南娜松了口氣,這人雖不是十足的禽獸,但也決計不是一個紳士。估計又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伊南娜就著坐在伊茲密腿上的姿勢,發現某人那里已經起來了。
伊茲密在這事上經驗不足,沒什麼防範,伊南娜在他身上扭動,只扭得他越來越堅/挺,然後伊南娜腰肢一拱,就覺得自己壓到了什麼東西。眼楮一花,已經被伊茲密推到了一邊。
他竟然還能忍住沒倒在床上捂著胯/下打滾,估計伊南娜技術不到位使的力還是輕了,伊茲密握著拳頭咬牙悶聲不吭,大概是怕站起來牽動痛處,半晌才抬起頭對故作驚惶的伊南娜道︰「去外面給我捧點雪來!」
啊喲,要冰敷呢,伊南娜蹲在寢室的台階外,左手抓一把,右手擼一把,雙手搓了個大雪球出來。
伊茲密,不知道你腫得多高呢,這麼個大團子夠你用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對于大家糾結的船上一夜,給出了答案,祝87生日快樂!
王子沒有被廢掉,真的,功能健在……明天娜娜就會離開王宮,開始新的旅程,故事和我自己的節奏也要調整。
曼菲士不娶愛西絲,也不听愛西絲的請求,愛情沒有,親情最終也只是浮雲。曼菲士可能永遠不知道,而凱羅爾也忘記了,她進入曼菲士陵墓時所看到的那束動人的小花。
關于凱羅爾的預言,翻了前32本,她做過3次預言,這三位震驚的仁兄的表情都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