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教皇近侍名為卡洛,意大利人,宗教職位的確是個神父,所以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教士長袍。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看上去頗為俊朗,但是面帶愁容,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來到李維跟前,他也和所有宗教人士一樣,對李維畫了個十字架。
李維也是一樣,很國風很熊貓人的抱拳拱手——沒必要跟對方客氣,你既然是請我來的,那麼就必須跟著我的習慣走,否則愛誰誰。
果然,和所有李維見到的老外一樣,一愣之後教皇近侍卡洛一愣,隨即也就釋然。
他面帶愁容的解釋了為什麼自己如此晚才來接待客人,因為此刻他才是梵蒂岡的主人——在教皇被選舉出來之前,他就是太上皇。
「不好意思,我必須主持選舉。並且監視所有流程到最後……」
「哦？教皇選出來了？」听完列奧納多的翻譯,李維不禁一愣,心倒是挺奇怪︰「你們挺有效率啊……這麼大個事情,竟然這麼快。」
「不……並沒有。」听完了就連翻譯列奧納多都位置苦笑的翻譯,卡洛也隨之苦笑,道︰「我們……確切的來說還沒開始。上午十點開始做彌撒,一百一十五名未滿八十歲的樞機主教祈禱新教皇選舉順利舉行——我敢說他們一定是真心祈禱的,因為這是一場……消耗戰。下午四點半才宣誓,進入西斯廷教堂後開始選舉。逐個對聖經發誓保密,違者逐出教廷——這個他們是否誠信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也是個力氣活,因為所有流程都要乘以一百一十五。下午七點鐘才開始正式投票和隨即開始唱票和點票——如果當日沒有選出教皇,樞機將回到住處。次日起,這些樞機主教們老邁的身體,將每天將舉行多達4次投票早上與下午各兩次。若經由34輪投票仍無結果,並由最後一次投票最多的兩人決勝,誰的票過半者勝——這已經不錯了,真的。因為我們曾經有過例,一選選了三年之久,搞得最後人心惶惶,樞機主教有的都死了兩遍。」
「……」李維听著挺新鮮,不斷的和三只巨龍NN互視。
「我們的選舉要簡單得多——我還記得藍龍之王是怎麼選的——哦,原來的藍色的被黑色的弄瘋了,然後被紅色的給做掉了。」用奎拉斯語,奧尼米茲撇了撇嘴,似乎頗有微詞︰「你看我們泰坦一賜福,然後藍龍之王就被選上了——不過這再次證明了泰坦的不作為明明連龍王換人他們都知道,為什麼就TM不知道艾澤拉斯出事了？一言以蔽之,就TM是一群坑都是坑」
髒話滿嘴,女流氓氣息濃厚的奧尼米茲霸氣側漏。
「我深表同情。」李維沒理睬奧尼米茲的吐槽,對卡洛神父（教皇近侍）說道︰「不過,我來是因為種種原因……嗯,列奧納多,你確定接下來還要由你進行翻譯？掉Nf值哦。」
「呃,這里就我會了,別人的話真的沒了。」列奧納多也挺奇怪,不過隨即他更加奇怪︰「啥是Nf值？」
「……奧尼米茲,你那個奧術智慧能不能翻譯拉丁？」李維扭頭又問了奧尼米茲。
「不行,你不會的我不會的,我的奧術智慧沒用。」奧尼米茲一撇頭,不過她隨即又說道︰「但是……如果你發誓學習拉丁,那麼我可以從未來你腦的確抽了瘋,學會了拉丁的你哪兒借來知識,使用奧術智慧。來,發誓吧
「……不,為什麼不是你發誓未來會學？」李維一擺手,果斷不學習外語,你弄死我算了。
「我的未來是直線,單一得很,沒有學會拉丁的我。不過你不一樣,你的未來是直線密布。」奧尼米茲說著,微微皺起了眉頭︰「甚至……甚至是有一些連我都看不清。」
「讓你也看不清楚未來,這才正常。」李維表示了無所謂,看了看列奧納多盯著對方發毛,嘆了口氣道︰「學就學吧,當把學霸也算是臨死之前完成個願望——來,奧尼米茲,上個奧術智慧。」
「哦,沒問題——」
最後一個技術問題解決了。
然後,列奧納多就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魔法改變命運,長相決定命運——
小小的休息室里,列奧納多和其他近衛被請了出去,只剩下李維「異形」四人,以及卡洛神父本人。
「你……會拉丁語啊？還是如此的和熟練……那剛剛為什麼？」
「哦,現學現賣的。」李維一擺手,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諾,這玩意你見過麼？」
說著,李維把那本從秘密檔案館里找出來的亡靈書,扔在了一旁的小書桌
卡洛神父看了一眼,隨即被弄得臉色更加慘白。畫了個十字之後,鎮定了心神的他看來也是吃過見過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你怎麼會從秘密檔案館里找來這個東西？」
「明人不說暗話——這玩意出現在你們這里,我更覺得驚訝。」李維看了看對方的驚恐表情,嚴肅地說道︰「雖然我們在很多地方互相不認同,甚至是敵視——不過好歹你們也號稱神聖。這東西,是怎麼出現在你這里的？老實說吧。」
「這是被封印的東西……不,應該說是前任教皇陛下……封印起來的東西。」卡洛嘆了口氣,找了把椅坐了下來︰「這是真正的魔鬼之書毫無疑問……毫無疑問——請收起來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似乎你們有這個能力,求你——」
「……好吧」李維隨手將亡靈書扔給了奧尼米茲,讓其收好︰「冷靜一下,我們說說看——」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雙手握在胸前,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話,卡羅神父安定了心神後,仔細看了看四周沒人,他這才壓低了聲音深怕有人听見︰「我……有話要對你們說,邀請你們來的人是上一任教皇陛下。可能……他自知‘不免,所以要叫你們來。可惜,你們還是晚來了一步,我們無意之間才發現了你……你讓我們好奇。」
「謝謝。」
「直入正題吧——這本書,這本……惡魔之書,你們了解些什麼？」
「嗯,簡單的來說這本還真不是惡魔之書。」李維想了想之後,說道︰「這本書確切的來講是應該叫做邪神之書才對。」
「……邪……神？」
「基督教經典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化界定……哦,對了,好想你們把所有外來神明判定為邪神……」李維忽然想起來了。
「不,自從二戰之後我們召開會議——我們互不否認對方信仰,並且要促進和平……」卡洛神父搶著說道。
「好好好,我信你我信你。」李維嘖了一聲︰「你看我什麼時候說你什麼了？只是說個名詞你就這樣,那接下來我還要說很多離經叛道的東西呢,你還听不听？」
「……抱歉,請繼續吧。」卡洛神父苦笑了一下,道︰「剛剛我有些激動了。」
「這本書的版本應該是第播譯,我們‘考證,。由也門薩那的一個瘋詩人阿卜杜爾•阿爾哈茲萊德編著——此人在倭馬亞王朝的確富有盛名。他曾走訪過古代巴比倫的遺跡以及孟斐斯一些地下秘密地點,並花了十年的時間獨居在阿拉伯南部的大沙漠——古代稱之為虛空,當代稱之為深紅。明確的說,這本書因為翻譯問題,書記載了許多恐怖且自相矛盾的事情——我有原始版本,你要听麼？」
「不——」對方猛地一揮手,幾乎是喊了出來,卡洛神父道︰「那是惡魔是惡魔——」
「……看來你還是看到了一些什麼,不錯,還沒被嚇死。」李維看了看卡洛神父,覺得別把對方也玩死了。于是也不顧對方的精神領域和宗教信仰,一陣清新之術祥和織霧籠罩了對方。
「冷靜些。」李維淡定的說道︰「我們來了,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如果出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有什麼好怕的……喂站直了——」
「我……」
「別怕了——不過也不怪你,你一定經歷了不少事情吧？」李維說道︰「來,安心些……」
「那個,你壓著我了。」卡洛神父一臉苦相︰「你力氣太大了,我起不來
「哈哈哈哈哈……」一旁,三只巨龍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嘲笑著李維。
「……卡洛神父,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看來我看錯你了。」李維臉色很是尷尬︰「喂喂喂,尊敬我點好麼……算了,你直接告訴我,教皇究竟是怎麼死的？別告訴我,他把整本書都看完了……」
「呃,的確看完了。」卡洛神父一點頭,頗為害怕的說道︰「不只看完了,還……似乎,他還看了不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