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毒科!」
薛展雲皺了皺眉頭,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對面傳來何順志有些興奮的聲音,很明顯,他現在心情不錯。
「五哥,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何順志這樣問。
薛展雲笑著說︰「小何,听說你今晚上破了一個大案,起獲了一公斤毒品,我先恭喜你啊!」
「咦!」
何順志有些驚奇的說︰「五哥,你的消息夠靈通的啊!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啊?」
薛展雲淡然一笑,說︰「不必驚訝我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因為你起獲的毒品,就是在我的場子里起獲的,還有你抓的那些人,都是我手下的小弟兄。」
「怎麼?龍虎電玩城是你的產業?」何順志更加驚訝了。
薛展雲說︰「前兩個月剛剛接過來,我讓幾個小兄弟守著,算是給他們一碗飯吃,省得他們在社會上閑逛不學好。」
得到薛展雲肯定的回答,何順志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五哥,這樣,你剛才說的話你就當沒說,我也當我沒听見,一公斤毒品,追查下去,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不得不說,何順志還是非常講義氣的,若是其他人听見這個消息,恐怕馬上就會派人來抓薛展雲回去。
薛展雲冷冷的說︰「隨便你們怎麼查我,還有我的人,我都不怕。」
「為什麼?」何順志不解的問。
「因為我們是被陷害的!我早就給我手下的弟兄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許踫毒品,我的話,他們不敢不听。」薛展雲非常堅定的說。
何順志笑了笑,說︰「五哥,你也太高看你的能力了吧!你說不讓他們踫他們就不踫,可是我們在龍虎電玩城搜到毒品那是事實啊!這些小混混,為了搞錢,什麼不敢做?」
「你眼見的,不一定是事實!還有,他們不是小混混,是我的兄弟,我相信我的兄弟,我相信他們是被人陷害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毒品,我絕對不會對毒販子有任何的憐憫,他們若是真的販毒,我不介意把他們送上法庭,但是他們沒有販毒,我就一定要還他們清白。」薛展雲的語氣依舊十分的堅定。
「好,好!」
何順志說不過薛展雲,只能婉言勸道︰「五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可是現在證據確鑿,光是你我相信不頂事啊!你要讓法官也相信你啊!」
薛展雲淡淡的說︰「要讓法官相信,那是我的事情,小何,現在有個事情想讓你幫忙。」
「你不會想讓我幫他們月兌罪吧?你是知道我的,雖然你我的關系很好,但是我絕對不會亂來,這種事情我辦不到。」何順志非常嚴肅的說。
薛展雲冷笑一聲,說︰「這是別人精心準備的陷阱,就憑你們警方怕是搞不定,你放心,還他們清白的事情,自然有我來,不用你操心了。」
「那你有什麼事情讓我幫忙?」何順志不解的問。
薛展雲問︰「小何,你是怎麼知道龍虎電玩城藏有毒品的?」
何順志答道︰「一個線人告訴我的。」
「線人是誰?叫什麼名字?」薛展雲繼續問。
「你問這個干什麼?」何順志警惕的問,他現在有點害怕薛展雲對他的線人不利。
要知道,線人可是警察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有的警察一輩子就找一個線人,有的線人一輩子也只跟一個警察,為了保證線人的安全,警察絕對不會透露自己線人的信息給任何人,就連老婆孩子都不會說。
「就當我沒有問!好了,再見!」薛展雲說完,掛了電話。
見薛展雲掛了電話,徐志立刻湊上前來問︰「五哥,什麼情況!」
薛展雲苦笑一聲,說︰「什麼情況都沒有!還得靠我們自己,瘋子和小杜的事情,只能我們努力了。」
薛展雲說著,發動車,緩緩向城里駛去。
就在薛展雲想辦法查清事實真相的時候,三輛藍白涂裝的長安面包車停靠在了雙木縣東山看守所的停車場里,汽車停下,在警察的押送下,十幾個年輕人依次下車,在看守民警的押送下,緩緩向牢房走去。
這次被抓的,以袁鋒、杜歡為首,一共有十多個人,他們走在看守所的走廊里,心情都有些沉重,藏毒一公斤,即使不槍斃,那也得蹲幾十年大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是被冤枉的,那一公斤毒品和他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天知道它是怎麼跑到幣箱里面的。
警察和看守民警辦理了交接之後,十多個人又被帶走,為了防止串供和聯合起來欺負人,所以他們分別被關進了不同的牢房里面。
「進去,大家歡迎新獄友!」
一個看守民警把袁鋒推進了意見鬧房,然後大大咧咧的對里面的犯人說︰「狗子,好好給這位新獄友立立規矩。」
牢房里為首一個壯士的男子說︰「好叻,干部您放心,我一定把他收拾服帖!」
听了看守民警的話,袁鋒的心里一沉,他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三進宮的老資格,他只然知道,看守民警說這種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讓里面的人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懷著沉重的心情,袁鋒一步步走進了牢房,牢房里面已經有五個犯人了,他們都不懷好意的看著袁鋒,擦拳磨掌的,一副準備揍人的模樣。
「你們悠著點!」
看守民警囑咐了一聲,和其他的看守民警一道,晃晃悠悠的離開,其他看守民警也多多少少給里面的犯人提了一點醒,看來袁鋒等人注定要倒霉了。
袁鋒所在的牢房里,袁鋒和幾個不懷好意的犯人相對而立。
「哥幾個,干部讓我們給他立規矩,我們不能就這樣站著啊!」
牢頭狗子來到袁鋒的面前,笑嘻嘻的問︰「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大哥,都是出來混的,給條活路行不?」袁鋒一邊說著軟話,一邊暗暗握緊拳頭,準備隨時開打。
「擦!」
狗子啐了一口,厲聲說道︰「問你你就答,那麼多廢話干什麼?信不信老子把你往死里揍啊?跪下!」
「什麼?」袁鋒皺了皺眉頭。
狗子指著地上。大喝道︰「我讓你跪下!」
「跪你妹的!」
袁鋒大喝一聲,突然暴起傷人,一拳頭砸在狗子的鼻子上面,只听「 嚓」一聲,狗子的鼻梁骨立刻折了,頓時鼻血長流。
狗子的手剛剛要去模鼻子,袁鋒又是一膝蓋頂在了狗子的月復部,這下狗子撐不住了,蜷縮著倒下去,如同一只死蝦米一般。
開玩笑,袁鋒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在社會上瞎晃蕩,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實戰經驗那是嫻熟得很,就連體校畢業的胡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消說狗子這種不入流的混混了。
狗子倒在地上了,袁鋒還不放過他,沖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根本不給狗子喘息的機會,一陣猛打之後,狗子便撐不住了,蜷縮在地上,護住身上的重要部位。
袁鋒把狗子狠狠的揍了一頓,這才轉身拉著牢房的大門,大聲的喊道︰「干部,打死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里面的犯人一愣,袁鋒這是要干什麼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扮豬吃虎而已。
喊了話,見干部沒來,袁鋒這才轉過頭,不懷好意的看著牢房里面的犯人,冷哼道︰「怎麼著?我剛才听說哥幾個要給我立規矩,來吧!我等著你們呢?」
剩余的四個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看守所是一個強者為王的地方,狗子能當上牢頭,是因為狗子能打,把他們都打服了,而袁鋒如此彪悍,一來就把狗子廢了,他們當然不敢再來捋袁鋒的虎須。
見剩下的犯人慫了,袁鋒冷哼一聲,提著自己的東西徑直來到了靠門的上鋪,躺下休息。
就在袁鋒悠閑休息的時候,杜歡正蹲在牆角裝慫,五個大漢圍著他,一臉的凶惡。
「各位大哥!」
杜歡老老實實的抱著腦袋,低聲下氣的說︰「小弟是第一次進號子,很多規矩不懂,還望各位前輩,各位大哥教一下!」
「呵呵呵……」
為首一個大漢笑了,陰森森的說︰「哥幾個,這小子還比較上道,那我們就給他立立規矩,‘扔包’還是‘飛機’,你任選一樣吧!」
雖然杜歡是第一次進看守所,但是他也听說過一些看守所的是事情,所謂「扔包」,就是四個人把你抬著,然後喊著號子扔在地上,如此七八次,直到摔倒吐血為止;所謂「飛機」,就是面對著牆,把身體彎成九十度,脖子使勁向下勾,直到後腦勺貼著牆,最後還要雙臂在背後環抱,只要能保持這個姿勢一個小時,也沒有人有理由為難你。不得不說,發明這兩種體罰措施的人,是天才,特別是後一種。
「這個,我兩樣都不懂啊!什麼叫扔包,什麼又叫飛機啊?」杜歡繼續裝著。
為首一個大漢獰笑一聲,揮揮手,指揮身後一個小子,說︰「他不懂,你就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