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我是冤枉的
陳錦忠這邊在月復誹不已,而郭水那邊卻是若無其事的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偉大事業’,何俊均看到沒有人來救自己,于是就一邊大呼大喊的求救著,一邊向著張所長的方向退去,他很清楚,現在在這場上,也只有張所長可能可以幫助自己了。
郭水卻絲毫沒有打算要放過他的意思,快步的走向了何俊均,然後便一腳踏在了何俊均的胸口處,讓他沒有辦法再向後挪動,郭水帶著一臉陰冷的笑意,道︰「跑啊,你倒是跑啊,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倒要看今天誰能救得了你。」
在一旁看著的陳錦忠聞言,不禁的就皺起了眉頭,他十分的納悶︰怎麼听這郭水說的話,那麼像是電視上常常播放的某個狗血情節啊,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少正欲要對著一個小妞做某些天理不容的事情,而自己等人好像就是那大少的狗腿子們,在旁邊笑著在看戲一般。
「郭哥,郭哥,不,郭爺爺,您饒了我吧,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下次見到您,一定繞路走,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您就饒了我吧……」何俊均看到郭水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不斷地求饒著,這次他的眼里,那是全部閃著真誠的目光,已經沒有了陰狠之色。
看見他的這幅模樣,郭水卻是笑得更冷了,道︰「既然你都叫我爺爺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未免就顯得我好像太沒有度量了,這樣,我可以不計較你得罪我的這件事。」
聞言,何俊均的情緒立馬就又激動的上 了一個階層,但是他也不敢稍有怠慢,急忙就連連低聲下氣的道︰「謝謝郭爺爺,謝謝郭爺爺。」
他的這一連串的舉動落入了在場眾人的眼中,眾人皆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尤其是那些軍人們,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想何俊均這樣的人了,一點骨氣也沒有,這樣的人要放在抗戰的時候,那就是個大漢奸,專門為那些r國鬼子做事的狗腿子,這也就是他們對于郭水沒有多少好感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而張所長他們幾個則是唏噓不已,這俗話都說虎父無犬子,無論是何俊均的外公還是他的父親,那都是可以堪稱警界的一個醒目的里程碑啊,不提他的外公,想當年,他的父親那也是赫赫威名,令匪徒聞風喪膽的人物啊,可是如今呢,這何俊均卻……,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嘆息啊。
郭水說完那話後,頓了一頓,听到何俊均這般說辭之後,就連冷笑也收了起來,整個直接板著個臉,陰森森的接著道︰「別先急著謝,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計較你得罪我的事,但是我並沒有說不跟你計較你出賣國家的事情。」
何俊均聞言,當場就是瞳孔一縮,整個原本還在洋溢著笑容的臉直接就僵住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其實他自從在張所長等人來之前的那一刻被郭水狠狠打了一巴掌之後,他就一直在擔心著,他並非是擔心自己得罪了郭水。
因為他相信一點,那就是郭水既然也是個二代或三代,就應該很清楚官場的一些規矩,絕對不可能會真的將自己給殺死的,他真正擔心的是,郭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會做出一些事情,到時候,即使郭水不用動手,他也將會死無葬身之地,連他的父母也可能會跟著遭殃。
現如今,郭水把話給挑明了,他也知道了自己恐怕真的要完了。
郭水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陳錦忠等人離他也不是特別的遠,他的話語自然也是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了陳錦忠等人的耳中,瞬間,現場就是一片嘩然,面面相覷,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陳錦忠听完了之後,直接就傻了眼,在艱難的吞下了一口口水之後,他才抱著慎重的態度詢問道︰「咳咳,小首長,不知您說的這些話可有什麼依據嗎?」
在听完了郭水的話後,他的腦中便已經閃出了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郭水故意這樣說,想要污蔑何俊均,這樣他就算是殺了何俊均,那也可以說是名正言順的,不會惹來太大的麻煩,但是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得不說郭水夠狠毒的了,這擺明了就是一條絕戶計啊,到時候,只要再加上郭悍龍的力量,那麼何俊均一家就肯定會坐實了通奸賣國這條罪,全家一起跟著玩蛋。
第二種,就是郭水沒有說謊,這何俊均真的是個漢奸,要真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要變得復雜了,到時一查到底,這里面牽連甚廣啊。
稍稍的憑著自己的直覺感覺一下,陳錦忠更加的傾向于第一種,原因無他,只能說,郭水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出于慎重起見,陳錦忠還是謹慎的問了出來,因為如果真的是第一種的話,那麼雖然不想第二種那樣會牽連甚廣,但是鬧出的風波也絕對不會小到哪里去,而且在這件事之中,情況還是很不好把握的,隨時都可能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那麼到時候郭悍龍這一系會走向何方就是未知之數啦。
陳錦忠身為郭悍龍的警衛連連長,自然也是郭悍龍這一系的人物,眼看著郭水這個小屁孩竟然極有可能正在拿郭系一脈做賭注,他又怎麼可能會做事不管呢,而在同一刻,與他同樣著急的還有張所長,他現在整個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
他雖然不能說是算什麼系的,這里面的派系跟他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是他卻並沒有忘記自己剛才鬼迷心竅的將槍交給了何俊均,這很明顯的就已經得罪了郭水啊,現在郭水已經給何俊均戴上了漢奸的帽子,要是郭水對他也很不爽,也弄上個這樣的帽子,那他可不就死定了嘛,牽連自己事小,可要連累了自己的妻兒,那可是事大了啊。
郭水听他的這話,還沒開口說話呢,腳下的何俊均卻已經大叫了起來,「他是冤枉我的,他是冤枉我的,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啊,我是被冤枉的啊,你們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啊……」這段嘶聲裂肺的哭喊,不禁讓在場所有的人皆是為之而動容。
事實上,就在陳錦忠說完話之後,在那一瞬間,他的心中就已經下了決定︰打死也絕不承認自己是‘漢奸’,這可以說是他最後的所能抓住的稻草了,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承認了,那麼絕對只能是死路一條了,為了能夠活下去,現在也只有硬了頭皮否認了。
在場的人聞言,所思所想皆是各異,郭水的臉上依舊是冷笑著,看著他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何俊均直感覺自己的心里得慌。
郭水不語,在場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的流逝著,良久,郭水便動了,確切來說,是他的腳動了,他將他的腳從何俊均的胸口上移了下來,正當何俊均想要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異樣。
微微的轉動了一下頭顱,何俊均立馬就發現了,郭水的腳踩在了他的一個手指上,下一秒鐘,何俊均就感覺到了從手指傳來了一種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他就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那叫聲傳到了眾人的耳中,頓時,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心一揪一揪的,有的甚至感同身受的模了模自己的手指。
可是郭水卻好像還不過癮似的,腳狠狠地又轉了幾下,何俊均一聲慘嚎之後,終于因為劇烈疼痛而暈了過去,見到何俊均昏迷了之後,郭水這才挪開了自己的腳,然後向著鞚逆示意了一下,鞚逆滿臉明了的轉身離開了。
看見郭水這樣的折磨何俊均,陳錦忠也是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于是就站出來,出聲說道︰「小首長,你氣也出了,就不要在折磨他了吧,畢竟他同樣是有父母的,你這樣做,未免太……」
陳錦忠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所有人都听得出他話里的的斥責之意,郭水聞言,就冷笑著道︰「哼,他是爹生娘養的,那麼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士兵呢,難道他們就不是爹生娘養的嗎?難道他們就活該因為情報的泄露,讓r國鬼子給殺死嗎?」
「這……」听到郭水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錦忠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選擇悻悻的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郭水看到他這個樣子,自然也知道他嘴上不說,但是心中肯定是不服的,于是就蹲去,一把將何俊均原本已經掩蓋好的衣領再度掀開了,明白的道︰「我知道你們心里不服,那就讓你們看看吧,你們都睜大你們的眼楮好好地看看,給我看清楚嘍,省的以後說我冤枉好人。」
听到郭水這樣說,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何俊均的脖頸處,畢竟這年頭還是有很多高文化的人參軍的,所以在這堆軍人之中也是有幾個懂得日語的,看了之後,一下子就將何俊均身上刺青的意思翻譯了出來,並且極快的傳了出去,瞬時,現場再度一片嘩然。
等鞚逆走出來時,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大盆水了,郭水二話不說,直接從鞚逆的手里將水接了過來,‘啪’的一聲,將水盡數潑到了何俊均的身上。
何俊均受到刺激,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然後便是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感,不由得又申吟了幾聲,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發現現場的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對,將目光看向在場的眾人,卻發現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再是憐憫,反而是另一種異樣的目光,甚至還夾雜著些許的仇恨。
如果說是陳錦忠的手下這樣的話,那何俊均倒還能說服自己,但是他卻發現連張所長看自己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厭惡之色,這讓他立馬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衣領已經被打開了,何俊均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頓時他整個人如入冰窖,不過在下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急忙用手指著郭水喊道︰「我……我是冤枉的,是……是他,就是他,是他想要害我,是他要陷害我,這全部都是他,是他要陷害我……」